第二章

    你也喜歡把那個捅進女人的身體嗎？

    沈然騰一下轉過頭來，他目光仿佛一只鷹。

    他嘴角掛著惡劣的笑。

    呵，小妓女也想像老妓女一樣，缺男人了？

    許佳佳不知道自己該說什么，她艱難的咽了一口唾沫。

    沈然拉開褲子，男人的那個，就這樣暴露在許佳佳面前。

    你很想要？

    沈然修長的手指狠狠拽住許佳佳的頭發，強迫她向上看著自己。

    許佳佳看得出來，沈然心情很不好。

    可是，對于這不好的原因，許佳佳卻很朦朧。

    沈然拽著許佳佳的臉，強迫她靠近自己的jiba，那種屬于男人的味道，一股強烈的惡心感席卷許佳佳的身體。

    許佳佳想吐，但是她忍著。

    沈然突然拽著許佳佳的頭，將她按在地上。

    他的頭踩著許佳佳的腦袋，許佳佳聽他說，惡心的東西，以后別再讓我看見。

    沈然走了，許佳佳看著沈然的背影，身體的不適感更加強烈，她呱的一聲吐了。

    晚上，回家的時候天都已經黑了。

    母親是不可能找她的，但是在看到她回來后，會用污言穢語罵她，小浪蹄子，又去哪了，天天的不著家，老娘養著你，落不著一點好！

    許佳佳沉默以對。

    她默默地放下書包，收拾屋子。

    聽他媽說，他爸也是這樣的一員，就是一個嫖客，把種子撒在了她媽的身體里，就跑了。

    也有人說，他媽年輕時長得很好看，有很多前來提親的人，可他媽誰也沒看上，就看上了他爸這個登徒浪子，非要跟著他爸。

    兩個人一起走了很多地方，但在許佳佳看來，這純粹是游手好閑，吃飽了撐的。

    是的，他爸吃飽了，在一個夜晚，丟下他和他媽跑了，再也沒有回來，而他媽就變成了現在這幅樣子。

    怨恨男人，依靠男人。

    玻璃碴子被許佳佳掃盡垃圾桶，許佳佳的母親突然像瘋了一樣，沖上來，狠狠給了許佳佳一巴掌，我讓你吵我，我讓你吵我！

    許佳佳直接被打懵了，沒想到只是很小的玻璃碎片的聲音，竟讓母親這么歇斯底里。

    血順著許佳佳的嘴角流下來，許佳佳卻只覺得麻木。

    她安靜的收拾房間，忍受母親的拳打腳踢和無理取鬧。

    她討厭這個世界，討厭涼薄的世界，討厭她素未謀面的父親，更討厭出生在這個世界上的自己。

    如果可以，她希望在夏日死去。

    生活好像一潭死水。

    許佳佳雖然上著學，但永遠是被欺負的一個，女孩子沒人跟她玩，男孩子也會嘲笑她。

    其實，她都習慣了。

    沒有人會天生喜歡孤獨，但久了，總會習慣。

    與之相反的是沈然。

    哪怕也有些同樣不光鮮的背景，卻并不妨礙沈然被當做天之驕子的存在。

    他是神。

    而許佳佳是凡人。

    就連老師，都偏向神，而鄙夷凡人。

    她會站在學校的走廊里，阿諛奉承沈然的父親，而轉臉在教室里辱罵許佳佳，嚴厲的要求許佳佳站在外面，不許聽課。

    許佳佳在教室外面，一圈一圈的畫圈圈，頭頂的陽光在她身上炙烤，她看著在走廊里瘋玩的同學，面無表情。

    沈然從教室里出來。

    也是同樣的面無表情，但是，他卻可以洞悉許佳佳的心里，怎么？內心嫉妒又羨慕我？

    同班同學看沈然站在許佳佳面前，又是驚恐又是不懷好意，沈然，你怎么和許佳佳站在一起，她身上的惡心會傳染給你。

    沈然聳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態度。

    許佳佳不知該說什么。

    對于沈然，在她心里，總是和別人不同的，她經歷的事情有那么多，每個人在她心上，都是惡心的。

    但沈然，是不太相同的。

    教室里，一個平時被稱為小霸王的男同學從里面走出來，在所有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拳頭已經打在了許佳佳身上。

    有人驚呼一聲。

    但更多人只是沉默地看著，而除了最開始的驚呼，在大家反應過來之后反而變成一種戲謔的眼神。

    像許佳佳這種惡心的人，就是活該被打的，她游離在整個同學之外，她與集體本就是對立的。

    許佳佳就這樣，在所有人面前被打得鼻青臉腫，好像被剝光了衣服的示眾。

    她眼睜睜看著，所有人麻木的表情，當然也包括沈然的。

    在被打之后，小霸王神氣地在眾人的注視下離開，許佳佳的身體躺在地上，然后強忍著疼痛，從地上站起來。

    可能人類都有一種自我保護機制，在這種狀態下，她反而不難受了。

    她默默地站著，現在教室門外。

    所有來班級上課的老師都可以看到她的傷勢。

    但是，所有的老師又都選擇避而不見。

    這大概就是人性。

    無聊的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