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CT1 歸零
ACT1 歸零
1,【她到底是什么人?】 【太宰治】的智慧加重了你的厭世情緒。一眼就能看出所有人內心的想法讓你對這個酒吧里的所有人都感到惡心想吐。你厭煩地閉上眼,趴在桌臺上,對著酒保喃喃道,再來一杯吧。 站在吧臺前的酒保忍不住勸你,您已經喝了很多了。 你擺了擺手,我都還沒死掉。你怎么能說我喝多了。 酒保欲言又止,可是您 你并不是這里的???,偶爾會來一次,喝到走不穩路,然后被別有所圖的客人帶走。 那些帶走你的客人后來都沒再回過這個酒吧。只有你偶爾還會來一次。 順便說一句,你看上去其實年紀并不大。酒吧懷疑你其實只是個還沒到法定飲酒年齡的高中生。但你有一次掏出過證件,證明你是個成年女性。 又喝了一杯烈酒的你感覺惡心得要死,湊上來的男性是個家在涉谷的年輕社長。他的家在高層,跳樓應該很方便。你決定今晚跟他回家。 酒??粗惚荒莻€男人帶出門,他其實常常懷疑你是個出來援|交的高中生。但每次看到你的樣貌,他又會打消這個念頭。 有這樣的容貌,絕對會被超有錢的對象金屋藏嬌的吧。又何必來這種全是陌生人的酒吧買醉等不三不四的陌生人撿尸呢? 坐上車后座時,年輕社長聽到了你的手機鈴聲,問你,來電顯示是陌生號碼呢,要接嗎。 你臉朝一側躺在座位上,眨了眨眼,便想到了這個電話可能的主人。 越來越像回到家發現妻子出門偷吃的綠帽奴了啊,琴。 你為自己的想法感到好笑,于是你開始有些不知所謂地笑起來。年輕社長呆楞著看了會你笑起來有些病的樣子。毫無疑問,他被你迷住了。 你好心提醒他,我家里人十分鐘內就會找到我。建議你早點跑路噢。 琴扣動伯萊塔扳機的聲音怪好聽的。你一直都希望他能對著你的腦袋干脆利落地來一槍。 慢吞吞地爬上保時捷的后座,聽完琴開槍聲音的你有些厭倦。 盯著他銀色的長頭發,你思考殺了那么多人的他,再殺一個你是很困難的事嗎?不會吧不會吧,不會真的殺不了我吧。top killer這么垃了。 琴的后腦勺仿佛有眼睛,他看到了你還猜到了你正在想什么,他用一貫冰冷的聲音拒絕了你:你還沒到死的時候。 哦。 喝多了酒的你情緒極其敏感,這是你為數不多可以體驗豐富感情的時刻,你感到委屈,并毫不猶豫地開始抽泣。 一直坐在副駕駛當背景板的伏特加默默遞給了你一包紙巾,你拿著擦完眼淚卷成一團的紙團向琴發起投擲攻擊。 升上來幾個新人,你給我看一下他們。琴并不在意被沾了你鼻涕的紙巾砸中,或許他早已習慣你間歇性的發酒瘋。 他自己作為一個高功能反社會障礙,也不知道是因為同類相吸還是什么原因,他其實對你這樣難以融入人群的垃圾很寬容。 你像一只貓,被琴酒拎著后頸皮,帶入了廢棄倉庫。 早已等待在那里的三人幾乎同時靈敏地轉過了視線。他們看著臉色潮紅,神情迷茫的你被琴酒拎到他們面前,然后像丟垃圾一樣,丟到了三人中間的地上。 嗯嗯,嘿嘿,三個人的微表情都好有意思哦。 你趴在地上,又露出了不太正常的笑容。 琴酒沒有管咯咯笑到被自己口水嗆到的你,只道,她會負責監視你們的任務。然后琴和伏特加就走了。 留下你和三個臥底面面相覷。 *** 接到任務的波本趕到廢棄倉庫現場,發現這次的任務參加者除了他之外,還有兩個人。對比三人的共同點,他們都是組織內部近來上升速度飛快,剛剛取得代號的新人。 看來這次任務是組織對他們這些潛力新人的一次考驗。 波本與蘇格蘭暗中對了一個眼神。 隨后他們等來了琴,和他手中拎著的一個少女? 這個少女毫無疑問有著超出常人的容顏,臉上帶著明顯的飲過酒的紅暈,神智看上去并不清醒,那對細長濃密睫毛下的黑色眼睛是有些失焦的。 這是誰?琴酒為什么要帶她過來?是被組織牽連的普通人?琴想用她對他們進行什么測試? 她對自己的危險境遇好像仍然一無所知,被琴酒丟在地上之后竟然開始笑。隨后又被嗆到。這是被灌了多少酒? 波本的腦中閃過很多想法,但唯獨沒想到,這個少女竟然是組織派出負責考核他們的人員。 直到將這個自己都走不動路也說不清話的少女帶回任務的安全屋,波本仍然感到有些不可置信。組織內部所有的代號成員全都不是簡單的人物。能被派來負責考察他們這些新人的組織成員有很大可能是擁有代號的高層干部。但是 這個躺在床上睡到神志不清,看上去讓人質疑是否成年的家伙,會是組織的高層干部嗎? 難道是從小就被組織收養,是組織培養的人才,所以才被組織所信賴 波本暗自提醒自己不要以貌取人。他倒了一杯蜂蜜水,放在了床邊。 2,【果然不能小瞧她】 宿醉之后,你醒啦! 你捂著想要爆炸的腦袋,翻身掉在了床下。 你掙扎著爬起來,看到了放在床邊的水,摸上去居然還是溫熱的,你拿起來噸噸噸就喝,緩解自己醉酒后干渴的嗓子。 房間門被打開,臥底一號貓貓眼走了進來,貼心地蹲在你身前,露出了溫和的笑容,需要我扶你起來嗎? 你歪了歪頭,謝謝你的照顧。隨后將手放在他伸出的手心,被他從地上拉了起來。 不客氣。這里之前沒有女孩子用的衣物,萊伊去買了一些,你可以看看有沒有合適的,如果不夠我們可以陪你出去買。 嗯嗯嗯。你聽話地點著頭,像個人偶一樣隨著他指揮,刷牙洗臉換了新衣服,走到廚房,發現臥底二號金毛狗狗已經準備好了早餐。 你坐在早餐桌邊,露出大為感動的表情琴,我的老父親,你原來是為我找來了三個美男保姆! 你雖然一貫沒什么胃口,但奈何金毛做得早餐真的好好吃,你一邊吃一邊露出要流淚的樣子,太好吃了我好感動嗚嗚嗚 金毛坐在你的對面,他并沒有被你的甜言蜜語所迷惑,而是開始不動聲色地套你的話。 昨天晚上琴和我們說,你會負責考核我們的任務。 你默默地點頭,如果可以,你也不想工作呀。天啊,你只是一只無辜的小兔子,他究竟還想要為難你多久呀。 我是波本,他是蘇格蘭,請問我們應該怎么稱呼你呢? 你眨了眨眼,啊,其實是想要問你的代號嗎? 小瘋子。你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琴一般這么叫我。 面對兩雙有些無語的視線,你不得不開始找補,那個啦,我不太習慣別人叫我酒名,感覺像被叫網名一樣好尷尬的,嗯就是那個,一般人見面不都叫名字嘛,我們也互相叫對方名字好不好。梨繪,這個名字怎么樣? 你說廢話的本領一向有一手的。 貓貓眼看出你的窘迫,出聲給了你臺階下,那我們以后就叫你梨繪。 你快樂地點點頭,你覺得貓貓眼真是個大好人。這種人在黑暗世界一般都會死很慘。 在客廳聽完了你們整段對話的萊伊進入了餐廳,他像寶石一般的翡翠色眼睛靜靜地看著你,然后道:梨酒。對于我們三人接下來的任務,你有什么指示? 你一瞬間有些崩潰,萊伊!這場猜猜我是誰的游戲,全被你毀了,赤井秀一! 你賠我的猜猜樂游戲! *** 作為情報人員的波本對于暗世界的消息向來十分精通。然而直到萊伊點出了對方的代號,他才后知后覺地將這個喝酒喝到昏迷不醒對三個男人毫無防備的少女和那個情報中的梨酒聯系起來。 事實上,這的確很難被想到。 梨酒在被黑暗組織招攬前,已經基本統一了日本關西的黑道勢力。因為美貌的外表和十幾歲的年紀,道上一直有傳言,她其實是個傀儡,真正cao控她走在臺前的一定是個陰險狡詐,浸染黑暗多年的老手。后來梨酒離開關西,把手中的勢力輕飄飄地送了人,更是驗證了很多人心中的這一猜想。 她在關東銷聲匿跡了幾年,再出現時就已經變成了組織里的梨酒。梨酒是被琴帶入組織的,也一直跟著琴活動。組織里傳言她是琴養的金絲雀。貝爾摩德卻在和波本閑聊中透露過那么一星半點: 呵呵呵,琴那樣的男人怎么會養金絲雀?太好笑了。那個小女孩明明和琴一樣,都是怪物。 回到眼前氣急敗壞開始繞著萊伊轉圈無能狂怒的女孩,波本也有些驚訝于自己被她外表偽裝的迷惑。 琴酒敢放心將監察任務交給她,就說明了她擁有壓制他們三人這個實力。 結合過去一些年梨酒的歷史,哪怕那些傳聞真真假假,也可以證明她的確從小就在黑暗世界中生存。 在黑暗中安然活下來的漂亮少女,一定不是什么簡單的角色。 3,【她每天都在想些什么?】 你對萊伊進行憤怒貓貓拳攻擊,萊伊一手防御格擋了你所有的進攻。 你沒有動真格。你只是覺得萊伊不懂聰明人為數不多的無聊的樂趣。 你這樣的人為什么能一直有女人喜歡你,我不理解,我大為震撼。 萊伊知道你并沒有非常認真地在打他,畢竟他見過你一腳把一個成年男性直接踹飛的場面。那肯定不是現在這個輕飄飄像貓撓一樣的力道。 你是個表演型人格,萊伊這樣側寫你。你喜歡裝成柔弱無助的少女,被成年男性包圍然后瑟瑟發抖,哭泣著尋求他人的同情和幫助。 在蘇格蘭和波本在場的時候,他猜測你可能一直都要保持這樣的惡趣味。 你最終并沒有對威士忌三人組的任務下達指示。你發表了一番關于人生而自由,如何做任務也是你們的自由的演說。然后迫害冷面酷哥萊伊陪你出門去買內衣。 是他在準備衣物時沒給你準備內衣的。這個鍋必然需要他來背。 分量并不小的你在導購的安利下換了好多套可愛的款式,兔兔耳朵,水手系列,還有粉粉的蜜桃派對,你大為滿意,并讓萊伊刷卡付錢。 站在少女內衣店內的萊伊神色絲毫不變。哪怕被女店員私底下圍觀討論你們之間的關系也面色不改。 你莫名其妙被激起了擊碎他鎮靜外殼的勝負心,究竟什么場景才能他原地裂開? 琴酒找上門來用槍指著他的頭說萊伊就是你搶了我的女人? 哈哈哈哈 每天都在腦內上演一次琴酒綠帽劇本的你吭哧吭哧笑,然后帶著萊伊進了一家打彈珠的店,你開始聚精會神地打小彈珠,萊伊想要阻止你荒廢光陰,我們應該回去進行任務的先期調查。 你安慰他,相信波本和蘇格蘭,他們能搞定的。 萊伊沒辦法把你一人丟在這里,于是他只能看著你瘋狂贏錢,直到招來店內為了守衛財產專門驅趕贏錢老手的黑惡勢力,你站在那里嚶嚶哭泣,萊伊被迫一打多,將他們全部KO之后,看著你一邊梨花帶雨一邊帶著大筆贓款輕快地跑路。 萊伊開始修正對你的看法,不論是否有無知情人在場,你就是很喜歡裝柔弱少女這一套。順帶一提,你的手邊永遠都會有一個為你出頭阻擋危機的工具人。 你和萊伊回到家,對著波本和蘇格蘭打招呼,夜里,他們出去踩點,你以女性夜里不該獨自出門為由,拒絕了和他們一起加夜班,快樂地又溜去了酒吧。 掙了好多錢的你覺得自己為了這個四口之家付出了太多,酗酒是你對自己辛苦工作一天的獎賞。你偷偷砸暈了酒吧樂隊的主唱,將他拖到洗手間關上,頂替他上了場,開始帶動全場瘋狂搖擺。 *** 波本是在踩點過程中發現梨酒的定位移動的。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將這一信息公開給了其余兩個人。 畢竟在梨酒的事情上,他們三個人現在是命運共同體。梨酒雖然至今沒有對他們下達任何命令,但他們心底都清楚梨酒在四人中的角色。梨酒對琴的任何一句輕飄飄的話,都能讓他們至今為止潛伏所作出的成績化為烏有。 中斷了夜工,三人一致決定先尋找梨酒。一旦她任務途中出了事,他們三人都會背上琴酒的懷疑。 從這一個角度看,她還真的有些像傳聞中琴酒的金絲雀。 推開喧鬧的酒吧門,清透的女音穿透全場,愛は手探り暗闇の中で 三瓶威士忌有些震撼地坐在場下聽完了梨酒的酒吧演唱會。 波本難得生出了想問問萊伊,他對梨酒有多少了解的想法。當然,這只是想法。萊伊應該是他們三人之間唯一一個在這次任務之前就見過梨酒的。 萊伊自然也不會好心與旁人交流與梨酒的舊事。 組織內很少有人知道,梨酒其實也是個不輸琴酒的武斗派。萊伊有幸見識到她單槍匹馬闖入一個小組織并將對面全滅的模樣。高倍瞄準鏡放大之后,少女癲狂的笑容和不要命的打法讓他端槍多年的手一瞬間都有些不穩。 梨酒任務前只說了讓他在結束后等在某處,然后直接自己就殺上了對方的大本營。 萊伊后來在預定地點等到了對面關鍵的情報人物。 梨酒帶著一身血腥氣,又給萊伊上演了一套太宰治版本的刑訊套餐。 比FBI內部審訊要黑暗和殘酷得多的刑訊深深地給萊伊上了一課。這個少女是天生的黑暗生物,哪怕她不是天生的,她也在這方面擁有了遠超旁人的技能。 這就是組織的高級代號成員。被琴酒給予信賴的人。 4,【她知道了,知道了多少?要殺掉她嗎?】 散場之后,你比你的三個假酒觀眾要早溜到家。你們四人默契地裝作今天晚上從未踏足同一家酒吧。你沒出過門,他們也沒來找過你。 蘇格蘭給你掖了被角,你翻個了身,又把腳翹上了被子。 蘇格蘭有些無奈地看著你。 他想你可能就是喜歡這么夾著被子睡覺,不再試圖改變你的蓋被方式,正準備離開,卻聽見你小聲叫他,蘇格蘭。 嗯? 蘇格蘭蘇格蘭 你用更小的氣音疊聲喚他。 蘇格蘭湊到你面前。 你突然抬腿夾住他,以他難以想象的力道和速度,將他猛地帶跌到床上。 你的雙腿像鉗子般,緊緊地壓制住他不讓他動彈,然后用一只手戳了戳他的胡茬,在他耳邊輕聲叫道,景(Hiro) 你滿意地感覺蘇格蘭的全身都繃緊了。 你并沒有控制住他的手,他的雙手是自由的。只要他想,他隨時都能反制住你。 你在黑暗中露出了躍躍欲試的笑容,做個選擇題吧,hiro~在你,波本,和萊伊之間,我會選擇一個人作為我心中的組織臥底,上報給琴酒,你希望我選擇誰呢? 這是一個游戲。 誰是臥底啦誰是臥底!蘇格蘭親親有沒有玩過這個游戲。誰是真正的臥底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大家覺得誰是臥底。蘇格蘭的一票在我這里很重要哦,最好不要棄票啦,也就是俗稱的那句話,every vote ts~我最在意蘇格蘭了,所以想要蘇格蘭最先掌握主動權!游戲開始了,我之后也會問波本君和萊伊君,他們心中的臥底是誰。誰的票數最多,我最后就選誰啦。 你甜膩膩的聲音并沒有緩解蘇格蘭身體上的僵硬。你貼心地從他身上下來,拉起你的碎花田園風小被子給他蓋上,蘇格蘭不由自主地抓住了你的手腕,問了一句: 你 黑暗中他的視線落在你的身上。 太令你滿足了,這種掙扎又痛苦,驚懼又強行鎮定的激烈矛盾情緒。你一向對能隨隨便便產生豐沛情緒的正常人類羨慕又嫉妒。 你像只貓一樣蜷在蘇格蘭的身邊,發出饜足的咕嚕聲,只是一個稱呼而已,說不定我知道的并沒有那么多,對吧。 蘇格蘭攥住你的手腕力度無意識地加緊了。 啊,太明顯了太明顯了。你把蘇格蘭內心的想法一模一樣地說出來了。他居然還不想對你動手。 你抬頭拱了拱他的身體,枕頭下面有槍哦。 是琴的伯萊塔,那天他把我丟下的時候我偷偷順走的。嘿嘿。琴,你老婆沒了。經過了我的手,她從此就不干凈了! 琴酒每日綠帽文學(1/1) *** 蘇格蘭聽到了她的蠱惑般的聲音,下意識地將手伸向枕頭下面,果然從中抽出一把冰冷的槍械。 從重量看,里面早已經裝滿了子彈。 梨酒仍然保持著被他抓著手的姿勢,蜷縮在他的身邊,他看見她輕輕地閉上了眼,呼吸都逐漸消失了。 她在等待自己的選擇。 蘇格蘭突然明白了這一點。 明白了這一點之后,他便再也無法下定決心。他將槍重新塞回枕頭下,放開了梨酒,問她,為什么要這樣做。 是篤定他不會開槍,還是自信憑借自己的身手可以在這么短的距離里反制住先拿到槍的他? 不論哪一種可能,都太匪夷所思了。 梨酒睜開眼,她看上去有些疲倦了。她并沒有再說話,而是拉過他剛剛握槍的手,湊到唇邊,然后伸出舌頭,輕輕舔了舔。 濕潤柔軟的舌尖滑過指尖,恍惚中,蘇格蘭覺得他被一只貓舔了手。 下一秒,他又感覺到一陣尖銳的刺痛,她在他的手指上咬了一口。 傷口肯定出血了。她又開始舔涌出來的血珠。 蘇格蘭覺得指尖又痛又癢。他想象過很多次自己臥底身份暴露的時刻,或許是被組織的殺手拿槍抵著頭,或許是在發小警告的消息之后緊急脫離。那些都是充滿了血與暴力的追殺與反擊。 絕對不會是現在這樣的場景:身體深陷在少女充滿香氣的被褥間,被她用柔軟的舌頭貪婪地舔|吻著流血的手指。 他將手指從她戀戀不舍的唇舌中拔出,空氣中仿佛有一聲纏綿的?;^。 太古怪了。他想。今天夜里發生的一切都超出了他想象的界限。像一場光怪陸離的旖旎夢境。 他用另一只手輕輕地揉了揉少女黑色的發,將她的頭輕柔地移開。 他沒有再看她的臉,而是起身將被子重新蓋回她身上,說了聲晚安,隨后便離開房間。 今天夜里發生的事,要怎么和零說? 5,【不愧是琴酒,小瘋子這個形容還挺貼切的?!?/br> 波本和萊伊同時都注意到了你和蘇格蘭之間不對勁的氣氛。 是昨天夜里發生了什么嘛? 雖然屋子的隔音還不錯,但他們兩個人都對蘇格蘭會去照看睡覺從不關門的你這件事心知肚明。 往常蘇格蘭是最關心你一舉一動的人,但今天他一直在有意避開與你的接觸,而你也沒有主動找蘇格蘭和好。 吵架了? 等車的時候,波本偷偷壓低聲音問蘇格蘭。 萊伊正陪著你在站臺上買火車便當。 蘇格蘭看著你們兩個人的背影,猶豫不知道該如何對零提醒。 她她可能知道我們是臥底了。 最終蘇格蘭只輕聲說了一句他們之間的暗語今天好像要下雨。 意思是有暴露的風險。 波本的神色微微沉了下來。 隨后他們看到萊伊與一個小男孩發生了爭執,而你在一邊快樂地跳來跳去煽風點火,走近了之后他們兩個人只聽見你的尾音。 不像我,我只會心疼哥哥~~ 小男孩被你和萊伊聯手氣哭,萊伊去買了車票,你看著蘇格蘭在這期間拿出了貝斯,教她如何彈奏。 直到萊伊將這個誤入的孩子送走之后。蘇格蘭才有些無奈地看著你,你無辜臉回望他。他嘆了口氣,伸出手揉了揉你的頭發。你像個小孩子一樣跳到他身上,你用臉頰蹭了蹭他的下巴。在波本和萊伊眼里,你們應該是和好了。 日本有很多靠海的車站,你靠在蘇格蘭的身邊,看著他刷推特上臨海車站的照片給你看。瀨戶內海的顏色清亮透明,就像蘇格蘭的眼睛一樣。 綺麗 你情不自禁地感嘆。 蘇格蘭并不知道被你形容的究竟是什么,他以為你很喜歡美麗的海的圖片,安慰你說,不出任務的時候,可以一起去看。 你感受到一種久違的平和,你像被浸泡在溫暖的海水中,整個人都懶洋洋的,完全不想考慮過去和未來。 你有一種想要擁有蘇格蘭的沖動,離開沒用的波本吧。蘇格蘭。 和萊伊一前一后坐在車廂不同位置的波本捕捉到了關鍵句,不善的視線直接落在了你的后背。事實上,從蘇格蘭說出警示的話,他就異常緊張地關注著你和蘇格蘭的一舉一動。他早就想制止你們過分親密的舉動了。 眼下你說出的話完全點爆了他敏感的神經線,就像開戰的訊號一般,他不甘示弱地站起身,走到你們兩個身前,用他傲然的身高彎腰俯視著你,請重復一遍剛剛的話,梨酒。 你做出小雞撅嘴的表情,眼神漂移,你不行。波本。你保護不了蘇格蘭。 哈? 接連兩句話踩在是個男人都會介意的敏感點上,波本決定不再容忍你的放肆,伸出手狠狠地彈了一下你的腦殼。 你吃痛地捂住額頭,躲入蘇格蘭的懷中嚶嚶告狀,蘇格蘭,你看看波本都干了些什么,我好痛嗚嗚嗚我的頭要破了。 蘇格蘭將你的劉海撈起,輕輕吹了吹,溫柔地安慰你,痛痛飛走。 你看見波本滿臉扭曲的樣子,內心狂喜,繼續插刀,蘇格蘭,波本還站在旁邊我好害怕嗚嗚嗚他會不會又打我啊 波本憤怒地拎起你的衣領,別得寸進尺了。 你叫著蘇格蘭的名字,蘇格蘭將你從波本手救了下來,你躲在他的身后??粗K格蘭為了你而阻攔波本。 蘇格蘭!她太囂張了。你別被她的外表蒙蔽了! 我知道,但她還是個孩子。 她早就成年了吧!就算沒成年也比很多成年人要強了,她剛剛絕對是故意這么說的! 不,是你想太多了。她沒有那個意思 骯臟的波本。你躲在蘇格蘭的背后略略略。 靠譜的成年公安想要好好教育你什么叫做禍從口出。 打擾了。冷漠的路人萊伊打斷了你們這場父母為教育孩子問題而吵架的鬧劇,我們該下車了。 你們的任務進行得很順利。因為蘇格蘭的提醒,波本和蘇格蘭近期都不敢和公安有任何的聯絡。 任務當日,你和負責遠程狙擊的萊伊待在一塊。 等待目標出現的途中,你百無聊賴地原地蹦跳,萊伊安靜地趴伏在地等待。 你輕巧地跳上了天臺的欄桿,在萊伊的微微放大的瞳孔中,蹲下身,百分百進入瞄準鏡。 梨(り)。 赤井秀一不知道你又要做什么,只得無奈地提醒你讓一讓。 你伸出一根手指,做出槍擊的手指,眨了眨一只眼,小聲道:你覺得你們三個人中,誰是臥底呢?秀(しゅう)? ** 負責周邊警戒的波本和蘇格蘭在預定的任務目標到達前,遙遙地聽見了一聲意料之外的槍響。 tbc 6 【相信自己做出的判斷,她可以成為我這邊的人】 大部分人應該都很難以理解吧,為什么會有人既討厭疼痛,又同時喜歡受到傷害呢。 回答不出這個問題的答案的人,毫無疑問會被劃分為正常的范疇。 而對這個問題嗤之以鼻的你,很明白這種矛盾的原因。因為你就是這種人。厭惡疼痛當然是因為你還保有痛覺,沒有人會喜歡疼痛。如果把大腦受到的刺激劃分一個閾值,正常人可以輕易感受到的正面和負面情緒的閾值低得可怕,而你的閾值則像一道包圍了天幕的黑網。如果一直沒有鳥可以跨越黑幕飛出去,大腦會代替身體率先死掉。相比之下,給自己劃一道傷口是最簡單的,讓鳥兒可以飛出去的方法。 在持久的,意識到自己還茍延殘喘活著的精神痛苦之中,區區rou-體的痛苦表現得像某種緩釋劑。 問出問題之后,得不到萊依有趣反應的你感覺索然無趣。 你能感覺到他有一瞬間的動搖。但也僅僅是一瞬間而已。清楚你本質的他不會再對你開槍了。 你一瞬間厭惡死了這種仿佛失去一生摯愛也不形于色的理智冷靜派。你在欄桿上站起身,從兜里掏出伯萊塔,對準了自己的太陽xue。 再見了,赤井秀一。 太可悲了,試圖從臥底身上尋找被殺機會的你的行為,真是太好笑了。 你閉上眼,扣下扳機。 一聲槍響。 手中的槍被打掉,你放任自己在不穩的重心下向后倒去,又被對方死死抓住手,一把拉回了天臺上。 你他媽有病吧! 你憤怒了,指著赤井秀一破口大罵,FBI,給我滾! 他墨綠色的眼睛在被點出身份和真實姓名之后,居然毫無動搖,他只是用那雙貓瞳安靜看著發瘋的你,握在你手腕上的力道像無法掙脫的禁錮。 你窒息了,滾,給我滾,指望你們這些紅方殺掉我完全是白日做夢,啊,我錯了,我應該叛逃的,琴一定能殺掉我。 你想要甩開他卻甩不開,你大吼,你還想干嘛!今天任務不做了!那么簡單的任務一個晚上就能搞定的事情惡心死了磨磨嘰嘰那么多天放開我啊我要去喝酒你這個FBI! 按照這個國家的規定,你應該還沒有到法定的飲酒年齡。 哈???你瞪大了眼睛看著他,誰會管這種東西??? 不要露出這樣的表情姑且不談你是怎么知道我的身份的,我以FBI搜查官赤井秀一的身份在此詢問你,梨酒,你要做我的線人嗎。 你才是!不要用這種談論天氣的方式給我談論這種事??! 你像只短腿的狗狗,跳起來打他,卻因為身高差距只能打到他的不痛不癢的地方。 赤井秀一感受著你始終沒有掙脫出來的手和貓貓撓人一般的力道,居然露出了一個微笑,我可能分不清他人的善意是否真實,但我卻不會感知錯的,他人的殺意。梨酒你對我,從來都沒有殺意。 *** 波本和蘇格蘭與撤退中的兩人會和。 意外的槍響使得這片區域很快就會被調查,做好掃尾工作的四人放棄今天的行動回到安全屋。波本當然注意到了你和萊依之間微妙的氣氛,硬要說的話,感覺萊依在逆毛摸一只會咬人的貓。 梨酒氣憤地頭上都翹起了呆毛,有點像炸毛了的感覺。她一路被萊依拖著走,罵罵咧咧,波本幾乎沒見過她這副樣子,還怪活潑的。到家之后,萊依把梨酒關進了自己房間,不知道說了什么,出來之后,便是萊依一人對他們兩人解釋今天發生的事情。 梨酒開的槍,她想自殺,我阻止了她。這的確是事實,只是省略了一部分內容而已。 她為什么要自殺? 赤井秀一想到梨酒的問題,他仔細回想了一下梨酒三選一的發言,以他對梨酒的了解,對方一定掌握了比他更多的消息。他認為現在是一個試探的好機會,于是他反問道:你覺得呢?波本。她說我們之中存在著臥底。 7 【她好像很喜歡我的聲音?嗯,確認了。她確實喜歡?!?/br> 蘇格蘭發現你從房間里悄咪咪地探出了一個頭,像只好奇的貓貓,偷聽大人們的講話。 波本和萊伊向來不對盤,兩個人明里暗里打著機鋒,空氣中的火藥味很濃厚。 蘇格蘭向你比了個手勢,意思是等會晚飯想吃什么。 你歪了歪頭,做出了口型: 濃茶モンブラン(抹茶蒙布朗) 你今天的甜點已經攝入超標了。 波本回過頭,精準地捕捉到你還沒有縮回去的頭,惡狠狠地說到。 可惡,這個男人是怎么后腦勺長眼睛的。你皺眉,露出了這個人明明在吵架怎么還有空管我的嫌惡表情。身為gm的你,決定對誰是臥底游戲進行暗箱cao作。 拜拜了,波本。您還是回去當您的公安頭子吧,這個小小的組織,容不下您這樣一尊大佛。 萊伊敏銳地察覺到你蠢蠢欲動想要搞事的心情,在夜里你難得出門加班時跟上了你,梨酒心里的臥底現在變成波本了嗎? 你身后背著一把九磅的來福槍,穿著條時下流行的緊身吊帶裙,配上黑色的戰術靴,給人一種雜志封面上朋克少女的出街感。 唔?為什么這么說。 你沒有介意萊伊的跟隨。有個人和你一起出來吹冷風會讓你覺得加班的痛苦被分攤了。更何況萊伊的狙擊技術也很不錯,必要時可以直接把活丟給他干。 因為按照你的說法,其實我、波本,蘇格蘭,三個人,都是其他組織潛入組織的臥底吧。 萊伊有著聰明的頭腦,你當然知道這一點,但能夠這么快就從你的言辭中尋得答案,還是讓你覺得有些意外。 不愧是銀色子彈呢。你吹捧他。 你現在的表情會讓我分不清這是在夸贊還是嘲諷。 你露出w形狀的貓貓笑,故意用貝爾摩德的口吻道:啊啦,這可不像你這樣自信的男人會出口的話呢,萊伊~ 萊伊看著你,冷靜回道:想要在你這樣的女人面前保持自信,并不是什么簡單的事情。 你行走的腳步稍稍頓了頓,歪頭,是我的錯覺嗎,你在 你看著他和平時無異的冷淡面容,眨了眨眼,沒有繼續說出口。到達狙擊點的你開始組裝你的槍。 萊伊蹲在你的身邊,用他那一貫的富有磁性波瀾不驚的聲音問你:為什么選擇守在這里? 你揉了揉耳朵,有點不適應地后退了一點。不是吧。你困惑地看著萊伊,眨眨眼,你感覺他好像知道了。 在來到這個世界之前,你是真的很喜歡池田秀一的聲音。夏亞和香克斯都是你很喜歡的角色。 不要打擾我工作!你背過身,義正言辭地指責討厭的敏銳男性。 哦他發出了那種意味深長的聲音。 你感覺心虛地立不住腳,轉過身去,兇巴巴地回道:你會猜不出來嗎?選擇這里的原因。根據目標的行動軌跡,他會在今天夜里出現在x社的后門,這才是最佳的狙擊時間和地點。甚至都不需要善后,因為目標本身在來之前就將痕跡給抹消了。哪怕他有做得不到位的地方,他背后的人也會給他遮掩干凈。 你好像一口氣說太多話了。你有些懊惱,隨即又感覺一陣氣憤。明明用著你最喜歡的聲音,卻總是被人評價為充滿算計感的聲線,這明明就是赤井秀一本人的鍋吧! 可惡你小聲嘀咕,給我反省一下自己呀,總是被罵渣男不是沒有理由的哦。 *** 留下一句意味不明的話語,梨酒就趴在地上,進入了安靜等待目標的狀態。 赤井秀一沒有再打擾她,而是配合地做起了警備周圍的工作。他們兩個人扮演的角色與白天時互換了。區別是赤井秀一望風時是真的在認真戒備,而梨酒她只會像只打擾主人干活的貓一樣,做出各種惡作劇來擾亂你的工作狀態。 赤井秀一的目光落在少女光潔白皙的后背上,因為端槍的姿勢,她的蝴蝶骨被清晰地凸顯了出來。 可能會有點冷吧。站在秋天的晚風里,他這么想到。 8 【嘻嘻。拜拜咯~波本?!?/br> 萊伊與梨酒之間仿佛突然就擁有了秘密,凌晨時分,梨酒披著萊伊的黑色風衣外套,兩人回到了安全屋。 梨酒的神色十分冷漠,任務結束。迅速撤離。我會向琴酒報告這次任務的情況。 波本心底有一種說不出的不安感。他覺得自己忽略了什么。仿佛有什么事情正在發生,危險在向他逼近。 分別前,梨酒對他露出一個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她的眼底空無一物,只是對他說,我們很快就會再見的。波本。 在思慮中回到東京,波本脫掉上衣外套時,發現一張掉在地面的撲克牌。 是一張黑桃A。 波本撿起這張牌,在背面發現一行小字: 十分抱歉,無法在54張牌中,找到代表著你身份的那個數字。三選一的游戲結束了,恭喜你成為我選中的臥底,請迎接組織接下來的追殺吧梨。 與此同時,手機中傳來秘密聯絡渠道的緊急消息 零的身份暴露,請立刻脫離組織! *** 你躺在保時捷的副駕駛上,手機的光一明一暗,你看著安室透的定位在某個瞬間消失不見,地圖上只余下藍色的線。 啊,被發現了啊。 你稍稍笑了笑。琴酒冰冷的聲線卻在一旁傳來,既然知道了臥底,為什么不直接當場干掉他? 你并沒有馬上回答,而是關掉手機,托腮望著窗外。 過了會兒你小聲問道:他們好像都會有在意的人。我們也會有嗎? 琴酒冷笑了一聲,你是在說那些軟弱無用的廢物們嗎。 唔琴,你轉過頭,看著琴冰冷的側臉和銀色的長發,每次看到你的時候,我都會想,太好了,原來我還不是世界上最糟糕的人。原來有病的不是我一個人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笑個不停,直到眼角都笑出些眼淚,琴才一個剎車停在路邊。他像是終于忍受不了你,扯下安全帶,將你覆蓋在他的陰影下。 冰冷的唇畔印在你的唇角。 你在黑暗中閉上眼。有血腥味在你們交融的唇齒間彌散。像一場異常痛苦扭曲的夢境,你卻不想睜眼醒來。因為在做夢的你此時清醒地知道,哪怕醒過來,也不過是面對另一場更痛苦的夢罷了。 你只想在這層層嵌套的夢境之中不停地下墜。 直到粉身碎骨。 Act I 歸零 在為緊急逃出所設的安全地點接到年輕長官的風見裕也松了一口氣。 黑皮金發的警官先生坐上了副駕駛,隨著車輛啟動,東京霓虹的光閃耀著。流動的光影模糊成長線,如同一條無法回頭的時間河流。 想著仍然潛伏在組織里,沒有一起逃脫的景光。降谷零的心情復雜。即使知道這是景光自己的選擇,但他還是止不住地擔心。 不知道從什么渠道知道他身份的梨酒,難道會不知道景光的身份嗎? 她到底是抱著什么樣的念頭,才讓他有了脫離組織的時間和機會呢? 在轉過某個街角時,他看見遠遠的,一輛復古的保時捷停在緊急車道上。 交錯而過的瞬間,在他放大的瞳孔中映出了 銀發男子擁吻少女的場景。 tbc 寫最后一幕時想到了赤井殉職的時候,貝姐騎機車錯過車內哭泣的茱迪時的場景。景光會代替零,一直在組織里潛伏下去。有妹罩著,他不會暴露的。 接下來應該會先寫一下琴酒和妹的番外。琴酒當初究竟是怎么撿到妹的,應該是哈哈哈哈。 然后想一下第二幕寫什么。嗯,應該是銀色子彈的FBI主場了吧,輪到紐約事件了。歡迎第二幕的新出場人物:工藤新一,毛利蘭,貝爾摩德。啪啪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