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為母排憂心暖暖  擅洗內衣觸底線

    他們走后，那幾個小混混沒有再來追我，大約是真的撤了，我這才得以安全到家。今天出了很多汗，衣服都是一股汗臭味，穿著身上覺著粘粘的不舒服。把書包往臥室里一扔，快速脫光身上的衣服，去浴室快速地沖洗了一番，換上了新的衣物?；嘏P室撿起剛才脫下的衣服扔到洗衣機里的時候，我發現里面還有mama的內衣和襯衫，看上去像是昨天洗澡換下來但是還沒來得及洗的。我拿起來看了看，內衣褲都是黑色的，都是比較保守的傳統款式，甚至連花紋圖案都沒有。接著把內褲的內側放到鼻子上聞了聞，沒有一點味道。我一直很好奇為什么mama的內褲里沒有那種女人下體特有的味道，我想以后我會有機會弄個明白。

    就在我剛想摁下洗衣機開關的時候，我想著mama說過內衣褲不能放到洗衣機里洗，于是停下了動作，從里面取出我和mama的內衣褲?？雌饋韒ama昨天實在太累了，連內衣褲都忘了分開放。想想mama辛苦的樣子，心里不由地想跟她說聲謝謝，心想應該做點什么。我看了看鐘，才六點出頭，我決定把自己和mama的內衣褲用手洗了曬了。半小時后，洗好晾好了。

    「啊，真累?！刮遗ち伺げ弊雍脱?，嘀咕道，「洗衣服真累，mama這每天得多累啊?！剐睦锬露Q心以后要多給mama分擔家務。

    按照今天的計劃，我得七點半前到mama的公司，現在出門差不多了。我簡單地收拾了一下，就出發了。mama工作的地方不算偏僻，介于鬧市區和郊區之間的位置，路上不算堵。在進啤酒廠前，我到路邊的奶茶店里買了一杯熱熱的紅豆奶茶。隨后走進廠里，往辦公樓的方向走去。忽然這時起了大風，原本的炎熱的感覺一下子就被吹走了，臉上涼涼地感覺很舒服。

    我站在樓下門外，抬頭看著辦公樓還亮著的不到三分之一的燈，心想著哪一個是mama所在的辦公室呢？這還是我第一次來mama工作的地方，如果不是以前在家里聽mama說起過的話，我根本不知道是在這里。

    時不時從大門里零零散散地走出幾個人，有男有女，大多都穿著襯衫，臉上都帶著疲憊。等了十幾個人出來，還是沒看到mama。透過大門，看著里面顯示的電子時鐘，已經是八點了。里面的保安時不時地會看著我，估計是覺得我奇怪吧。為了不引起麻煩，我來到臺階下等著。沒過多久，大概十分鐘的樣子，我看見mama和另一位女同事說著話從大門走了出來。

    「媽?！刮腋吲d地大喊道，并朝她揮著手。

    「你怎么來了？」mama向臺階下的我投來疑惑的目光。顯然，mama沒有因為我的到來而顯得有一絲開心。

    「這是？」mama身邊的同事問道。

    「是我兒子，你先回去吧?！筸ama與同事告別后走下臺階。

    「我來接你啊?！刮椅⑿χf道，一邊從mama手上把包拿了過來。

    「誰要你來接我了？你很閑嗎？」mama雙手環抱在胸前。

    「是有點閑，我作業做完了的?！刮覔蠐项^說道。

    「您閑就自己玩去行么？我可沒空應付你?！拐f著，mama轉身就走，我快步跟了上去。

    「來，媽，您辛苦了?！刮野堰€溫熱著奶茶遞到mama眼前。

    「我不喝?！筸ama看了一眼，然后推開了。我再堅持給了兩次，她還是拒絕了。

    就這樣，走了幾分鐘來到停車場，mama看都沒看我一眼。

    「上車?！筸ama把主駕駛車門打開后，說道。

    「好?！刮易R趣地很快開了副駕駛車門坐了進去，雙手握著只有溫熱的奶茶放在腿上。

    「小豪，mama跟你說，在家好好學習就行了，實在沒事了玩一會也沒事。別往這跑，浪費時間?！筸ama開動了汽車。

    「我知道的?！刮业拖骂^輕聲說道。

    「嗯，乖?！筸ama柔聲回應道。

    「可是我昨天答應你了今天告訴你那個方法的?！刮夜钠鹩職庹f道。

    「那個啊，等我回去再說不可以嗎？」mama輕笑了一聲。

    「不可以，我等不了?！刮壹ち业鼗貞?。我這樣的反應我自己都覺得意外。

    「嗯？」mama顯然和我一樣有些意外，往我這邊看了一眼。

    「因為我想第一時間告訴mama??！」我放緩了說話的語氣。

    「行，你說吧，我聽著?！筸ama很快又看向前方，專心地開車。

    「我今天想明白了，是這樣子的?！刮议_始陳述，「藍島不是給零售商發補貼么？但是實際買不買的決定權在消費者身上。南江啤酒本來就比藍島要便宜兩毛，那我們如果給南江的消費者三毛的話，實際上消費者就會選擇買南江而不是藍島了對吧？」我一直注視著mama，生怕我哪里說錯了。

    mama微微皺了皺眉頭，但是沒有說話。這樣的狀態持續了兩分鐘，我忍不住開口問道：「媽，是不是不太行？不行的話我再想想?！?/br>
    「我渴了?！筸ama回應道。

    「??？噢?！刮蚁仁且汇?，然后立馬反應過來，把奶茶遞給mama。

    「你看我有手空著嗎？」mama推開了遞過去的奶茶。

    「啊，我忘記了?！刮颐τ梦懿迦肽滩柚?，再次遞給mama。

    mama大口喝了兩口，說道：「我覺得這個辦法可行，但是我在想消費者的補貼要怎么給到呢，我們把券或者現金給零售商了，零售商不會給消費者的?！?/br>
    「這個好辦，把酒瓶的回收價格提高三毛錢就可以了。這樣的消息只要在各個巷子街道之類的地方公告或者做個活動，大家就都知道了。那么一來，零售商就沒法中飽私囊了?！刮蚁騧ama那邊微傾身子，回答道。

    「我不喝了，太甜了容易發胖，你拿去喝吧。以后少買這些?！筸ama不容分說地把喝了一半的奶茶遞給我，我只得接過。我其實也渴了，大口地喝起來。不知道是因為太渴了還是因為習慣上殘留著mama的唾液，喝起來覺得額外地香甜。

    「媽覺得怎么樣，我這個方法，可是想了我好久的?！刮铱粗鴐ama美麗的側臉，期待地問道。

    「可以試試，試了才知道行不行?！闺m然是這么說著，但是mama說完后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

    這一絲微笑，我很知足。

    回到家時已經是九點多了。我回房剛躺在床上休息，房門就被mama推開了。她皺著眉頭走進來，眼里能看到怒火。我則是完全摸不著頭腦，心想沒做錯什么，不知道為什么mama這幅神情。

    「我內衣是你洗的？」mama來到床邊，沒好氣地說道。

    「啊，是的?！刮也涞匾幌逻B忙坐起來，隱約感覺不太妙。

    「我讓你洗了嗎？女人的內衣是你隨便能碰的嗎？」mama雙手叉腰，怒道。

    「我我看著你沒洗，我想著還早，就給你洗掉了。媽你放心，不是洗衣機洗的，是我手洗的?！刮艺酒饋?，連忙解釋道。

    「啪！」媽一巴掌拍到我臉上，很疼?！肝腋阏f，這是流氓行為，周文豪你再敢碰一次就給我滾出去?！?/br>
    「知道了。我只是」我摸上自己guntang地臉頰，還想要解釋。

    「你給我閉嘴，還有什么好解釋的?！筸ama打斷道，根本不給我解釋的余地。

    「不是，你沒說過不能碰吧？」我摸了摸被打得有點guntang的臉頰，委屈地說道。

    「你還敢頂嘴？」mama揚起手，「這種事情還需要說嗎？」

    「我」本來還想說點什么，看著mama現在的狀態，想想還是算了?！肝抑厘e了，對不起?！?/br>
    「別讓我再看到這樣?！箒G下這句話，mama走出了房間，用力地把門關上了。

    本以為會是開心的一天，沒想到結果變成這樣，讓我好生郁悶。時間還早，沒有這么早睡覺，于是打起星際來。但由于心情的原因，導致連著打了五把都輸了，便不再繼續打了。門外沒有了動靜，開門去洗手間小便時注意到mama臥室沒有燈亮著，應該是已經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