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到訪的紅發
第二十五章 到訪的紅發
薩奇死了,二番隊的蒂奇殺害他搶奪果實,趁夜逃走。 薩奇對寧芙頗多照顧,對船上的其他人也是,海上殺害同伴是重罪,發生這種事情無疑是讓人憤怒的。艾斯當即表示要出發去追捕蒂奇,馬爾科和白胡子沒能攔住。 寧芙沒有阻攔,但她提出和艾斯一起去。這個提議遭到了包括艾斯在內所有人的反對。她思考了片刻,現在沒有穩定的能量供給,說不定會拖后腿,確實不適合一起去。 早些回來,艾斯,如果很棘手的話不要硬碰硬,回來跟大家商量別的對策。我知道。 艾斯揉了兩把她的頭頂,跳上小艇走了。寧芙站回白胡子身邊,看著小艇走遠。 寧芙,你在擔心?嗯。她知道海上的男人都是倔脾氣,想做的一定會做,阻攔也只是徒勞。寬厚的手掌放在她頭頂上,即使控制了力道,也揉的她幾乎一個踉蹌。 不必擔心。 艾斯離開幾天后,有人通報紅發香克斯想上船拜訪。最年輕的四皇,想不到他也在附近。寧芙坐在白胡子身邊,有點好奇紅發香克斯到底要怎樣出現,然后就看到有人接二連三地倒下。馬爾科咬著牙罵了一聲,想擋在寧芙身前,寧芙擺擺手:謝謝,我沒問題的。 馬爾科倒是有些吃驚,從她上船來一直表現出普通女性的樣子,能抵擋香克斯的霸氣倒是意料之外。 香克斯的目的很簡單,來提醒他們蒂奇的危險之處,要他們把艾斯叫回來。他一開始沒發現寧芙,把她當成白團的護士,話說完才注意到她:寧芙? 好吧,又是一段妙不可言的緣分。我不知道您說的是哪位,如果是我的話應該不認識您。至于艾斯 老爹,我想去幫他把蒂奇帶回來,至少帶他回來。 香克斯比白胡子還要先反對,不行。他指著自己臉上的傷口:這個是蒂奇給我留下的傷疤,他很危險。那不是更應該去把艾斯帶回來嗎? 你一定要去嗎,寧芙?是的。白胡子同意了,這么多年寧芙能在海上活下來,并且一直活的不錯,是因為有著能夠順應形勢的聰慧,這是她的生存本能,也正是艾斯缺少的東西。 既然白胡子同意,香克斯不好再多說什么:如果你非要去的話,我有個朋友,可以順道帶你去偉大航路前半段,艾斯應該已經到了那邊。雖然在海上這么多年,但cao控船只一直是寧芙的弱項,就算是普通的單桅帆船也很麻煩,應對海上的風浪需要大量體力,她寧可耗費更多的能量直接游到目的地。有順風船可搭再好不過,可以省下更多精力。 征得白胡子的同意,寧芙跟香克斯去了雷德佛斯號見他的友人。在踏上繩梯前,她突然想到一件事情。 本.貝克曼是香克斯的左右手。 等到達之后她才發現等著她的是雙倍暴擊,不只有貝克曼,還有鷹眼,這種時候很難用一句巧了來解釋。貝克曼叼著的香煙差點落下來,香克斯拍著她的肩膀興致勃勃地說要介紹她所以沒注意到,鷹眼先開了口:不用介紹,我認識。 你是白胡子船上的人?算是吧。好久不見,米霍克先生??雌饋硐憧怂拐f的朋友是他。這種時候顯然不適合他追究欺騙的事情,怎么面對讓寧芙也有些苦惱。幸好香克斯決定安排晚上舉辦一個小型的歡迎宴會,暫時緩解了尷尬。 海上少有比宴會更快樂的事,雷德佛斯號停泊到某個小島的避風處,船上為了籌備宴會忙碌起來。寧芙和鷹眼作為客人,得到了片刻單獨相處的機會。 您最近怎么樣,之前那段時間真是打擾了。跟以前一樣。鷹眼頓了片刻,發現這樣的回答無益于話題繼續,于是換了個話題,你一直在白胡子船上?不,最近才上老爹的船,她補充說,因為有位長輩是他的摯友,所以承蒙老爹的照顧上船了。 你的長輩?實際上我也不太清楚,因為我沒有父母長輩,以前的事情也不記得,但老爹說我長得很像那位前輩,所以猜測是她的后人。寧芙巧妙地圓好說辭,畢竟自己做自己的長輩太怪了。 晚宴上寧芙沒什么興致,早早就睡下,第二天早上和鷹眼一起上船??赡苁呛瓦h航船對比顯得太小,黑棺小船比實際上大一些,但也不會比普通的單桅小船更大。兩個人在海上更是顯得局促,她坐在船頭,感覺自己像一只鸕鶿。 新世界的天氣沒有讓人失望,航行了一整天,太陽落到海平面下之后天空變得漆黑如墨染,不是天黑,而是厚重的烏云,暴風雨將至的前兆。鷹眼站起身,他的處理方法就是斬開云層,正準備抽刀,寧芙叫住他:米霍克先生,前面有島,今晚停在那里嗎?大概是她累了,小船遠比不上大船舒適自在。嗯。 船剛靠岸,雨滴就開始潑灑下來。好在港口附近就有旅館,寧芙先一步到柜臺前:老板,我想要兩個房間。老板面色和氣:剛好還剩下兩間,但不臨近,這樣可以嗎,小姐? 后她一步進來的鷹眼做了決定:一間。寧芙看了他一眼,旅館大廳也是酒館,角落里坐著幾個人,從她進門就沒移開過目光。 因為是有商船往來的港口,旅館居然有高檔房間,并且確實不錯。寧芙進門就把注意力放到那張大床上,床上鋪著厚厚的床墊和毛毯。床尾有磚砌壁爐,因為暴雨溫度驟降,所以老板已經提前點燃爐火,房間里以壁爐為圓心散發出舒適的熱度。 米霍克先生,您的衣服濕了,先去洗個澡吧。鷹眼沒有跟她推辭,進了浴室。 水聲很快就停了下來,從浴室里出來的鷹眼腰間松松垮垮地掛著浴巾,臂彎上掛著衣服,但看他坦然的態度,似乎并不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什么不妥。寧芙在浴室多花了些時間,直到感覺熱水舒緩了身上的疲憊,才考慮自己是套著半干的衣服出去還是裹上浴巾。 她為自己的思考笑了笑,既然鷹眼都毫不在意,自己要是穿著濕衣服出去才會更可笑。 等她裹著浴巾走出房間,鷹眼已經穿戴整齊,靠坐在壁爐前的單人沙發上閉目養神。雖然可以肯定他沒睡著,但寧芙還是輕手輕腳地行動,找地方把衣服晾好,然后鉆進毯子躺在一側。 熄掉燈的房間沒有立即沉入黑暗,壁爐變成光源,整個房間都是溫暖暈黃的光。床空著一大半,公事公辦的態度有些時候讓人覺得輕松,而另一些時候只會讓人更苦惱。寧芙開始懷疑自己也許被討厭了。 她因為這點開始感覺到沮喪。對不起。你已經說了很多次。瞞騙從話說出口傷害就已經成立,我以為你會是那種以后一輩子都不用打交道的人。 鷹眼沒有那么鐵石心腸,寧芙對他有誤導,有隱瞞,實際上并沒有為了得到某些東西而惡意的欺詐。對一個被迫輾轉各方的女孩子來說這都不是大錯,他盡可以大度一些。 寧芙看到鷹眼身周的淡紫色光芒變淺,透出泛黃的底色。她坐起來看著鷹眼,有些疑惑為什么會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