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麗質嬌玉蓮
天生麗質嬌玉蓮
盛夏的雨若不能連續下上三天,便稱不上是解暑,如此刻黑云壓頂,電閃雷鳴,反倒逼得屋間暑氣更甚,隱約讓人覺得透不過氣來。 屋里頭季老夫人坐在主位,端著茶杯輕抿了一口,季二夫人坐在一側,神色莫辨。 按理說她是坐不到這上位的,只是本應坐在這的人此刻跪在正廳,垂的頭, 倒叫人看不出神色。 玉蓮在季老夫人身側候著,被這屋中陣陣襲來的熱氣壓的有些憋悶,卻又不敢輕易動作,生怕喘氣聲大了些,擾了哪位主子。 正興德的桂花茶一掀間便是清香撲鼻,但再香伴著暑氣和著屋里這氣氛也人無福消受。 說吧,齊晚榮,我季家可是哪里對不住你了 季老夫人將茶盞放到掐著金絲包角的楠木桌上,倒沒有氣急敗壞的重放,只是茶盞和桌面相觸的聲音到底是打破了將近一個時辰的平靜。 玉蓮本就不是耐熱的體質,伴著熱氣站了一個時辰本就已經香汗淋漓,她甚至感覺有汗液順著胸前的乳溝流到了肚臍上。 加上對季大夫人偷漢子這事不感興趣,畢竟rou文里偷個漢子算什么。 這樣的天氣,她想回自己的小屋沖個涼,換個肚兜,再睡上一覺才好。 無事可做的玉蓮偷偷望了兩眼坐在側首的季二夫人,視線先是落到她頭上那柄掐絲青羽簪上,再到臉上,神色依舊看不出什么,只是又被她那優越的鼻梁晃了眼睛。 不禁感嘆這作者的親女兒就是不一樣,季大夫人找了個管事偷情就是偷漢子,后續發落無非是禁足,出家。 要知道這二夫人可不止偷了一個漢子了,按照作者給她安排的男人,都可以組成一個足球隊了,只是不知道作者是天生綠帽癖還是什么原因,掛著季姓名頭的二夫人,一個足球隊的漢子里,一個姓季的都沒有。 也不知是玉蓮思維發散的太遠還是季老夫人也耐不住這如蒸籠般的屋子了,等玉蓮回過神來,那與季大夫人有私情的管事已被拖下去挨板子了。 而季大夫人仿佛已經預見到自己的命運,竟是一頭撞在季二夫人對面的桌角上,濃稠的鮮血順著季大夫人的側臉流下,頓時屋內亂成了一團...... 饒是當家大夫人偷情自盡這等不光彩的事發生,等到了三更天,也是風平浪靜了,下了一天的雨也在此時歇了勢頭 玉蓮終于得以回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屋中,只是這個時辰早就沒了沖涼的心思,只換了粘膩了一天的衣服。 桃粉色并著牡丹花枝的裙擺接觸到地面的那一刻,露出的rou體仿佛為這不起眼的小屋里打進了一層朦朧的月光。 不贏一握的細腰輕動間,平日護著一雙玉女神峰的肚兜也終是落了下來,玉蓮低頭看向自己胸前,視線沒能直接落到地面,被白花花的軟rou晃了一下。 大而不膩,如同新摘的蜜桃,帶著水汽,隱約間透出女兒家自帶的甜膩來,許是白日流的汗還沒干透,乍時接觸到空氣竟還有幾分清涼,乳首在這樣的溫差刺激下悄然抬頭。 玉蓮不由的雙手撫上胸前的兩團軟rou,隔著布料也能感受到豐彈的手感。 可惜手感再好,長在自己身上,也生不出什么想法,只覺的平日若是著急做什么事需要跑起來反倒是累贅,草草用濕毛巾清潔了一番,便上床入睡了。 按理說她一個現代人白日看到活生生的大夫人就那樣一頭撞在面前,實在不該這么淡定,當時鮮血流在地面上竟生生浸到了二夫人腳上,連季老夫人都變了三分神色。 畢竟天大的錯,季家也不敢讓護國公府的嫡長女就這么死在這里。 無非是玉蓮心里清楚,過了這一遭,大夫人的好日子才算真正到了。 算起來她穿進這本的rou文里也約莫有四個月的時間了,按照情節的進度,離這本書的靈魂男主,季大夫人的出息兒子季堇玨回來就剩一天時間了,也就是明天。 過了明天,季大夫人就會被自己的孝順兒子送走,借著禮佛的名義,送到蘇州調養身體享福去了,著實不用她這個小丫頭憂心。 妥妥是本rou香四溢,毫不摻水的rou文,但是這本書清麗脫俗在哪里呢,在這樣一本按理說是女性向的rou文里,女主卻是個不折不扣的舔狗。 這本書的女主不像其他,看中的男人就會被收入她的石榴裙下,女主是個替身收集專業戶,愛他,就和他的替身上床,在女主一個足球隊的漢子里全是她愛而不得的男人們的替身。 而季堇玨之所以被稱為靈魂男主,則是因為他是女主所有替身的男人里金字塔頂尖的套娃,所有的愛而不得套的替身,最開始的出發點,都是這位季公子。 細膩的rou的描寫加上腦洞大開的情節可以說是rou文界的神文了,但是玉蓮看這本書的時候根本沒有在乎情節,幾乎是打開搜索,看完所有關于奶子的描寫,就直接睡了。 等她反應過來穿書的時候,腦子里只有斷斷續續的女主的嗯嗯啊啊,和對季堇玨愛而不得的心酸...... 回想這四個月在季老夫人身邊的伏低做小,討好賣乖才換來的幾分安寧,玉蓮入睡前還是嘆了一口長氣,慢慢進入了夢鄉。 季老夫人是過的極為精致且又重規矩的老太太,所以哪怕是昨晚將近四更天才入睡,玉蓮也得在六更天起來去小廚房準備老太太的晨食。 只是真正算起來才不過粗粗睡了兩個時辰,加上原主最多不過十七,放在現代還是長身體的年紀,此刻也有點熬不住。 正在玉蓮有一搭沒一搭的打瞌睡的時候,就感覺有人叫了自己一聲。 玉蓮姐,要不你去休息會兒,這有我和青竹盯著呢 翠竹老早就看著玉蓮精神不太好,昨日碧桂園院發生了那么大的事,今日若要讓全后院的下人閉嘴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是以玉蓮姐上午順著碧桂園繞著后院轉了一圈才回小廚房,敲打了幾個做晨掃時候閑不住嘴的的丫頭。才顯得昨日的事沒那么多人討論。 不用,伺候完老夫人我再下值玉蓮輕聲拒絕了翠竹的建議,雖然她也想回去休息,但是今日更重要的是躲開季堇玨,若此刻下了值,等她上值時候萬一正好碰上怎么辦。 何況看著今日的天色,怕不是又有一襲陣雨。 倒不是玉蓮對這季大公子有什么懼怕之意,又不是她設計害的他老娘,只是想到昨天的暑氣和氛圍加成,再讓她面對一天,著實沒有這個精力。 等伺候著季老夫人用完了晨食,算著書中寫的季大公子回府的時間,玉蓮覺得她還能再去后花園找找上午丟的帕子。 只是剛出了屋里,玉蓮就開始后悔了,下午這場雷雨不可避免了,而雨前沉壓壓的熱氣幾乎能將人蒸透了。 想著帕子上也沒什么標記,丟了就丟了,正當玉蓮打算打道回屋的時候,卻在路過假山的時候感受到一陣不同尋常的涼意。 玉蓮每每回想起這日貪涼的自己,都恨不得回來給自己倆大嘴瓜子。 順著圍著假山的護欄轉角間,玉蓮見到了自己原計劃躲過去的靈魂男主,季家大公子,季堇玨。 季家嚴格算來是半路起家,而且家里老輩男人正兒八經的官職沒有幾個,靠著臉娶的幾位夫人倒是個頂個的權貴。 季太夫人是前朝長公主之女,云陽縣主,季老夫人家世不顯,卻有個做到貴妃的jiejie,現在隨著淮安王去了封地,做老太妃,當時的榮寵可見一斑。 季大夫人則是護國公的嫡長女,若說前面兩位老太太家里是沾親帶故的皇親國戚,這位季大夫人的娘家,可是實實在在的大啟朝的兵權掌權人,前護國公,也就是季大夫人的爹,齊盛康,三朝兵馬大元帥,現在大啟朝少說有三分之一的版圖是這位老將軍打下來的。 而季大夫人作為齊盛康的老來得女,平日幾乎是嬌寵到了極致,故而雖然對季家不滿意了些,卻對季堇玨這個外孫寵的不行。 季堇玨剛滿三歲,啟蒙之際便被齊國公接到府上,同齊國公府的公子一同讀書,再大一些更是直接送到宮中,等到及冠,便隨太學的李鴻儒外出采風,時隔兩年才歸。 本就壓抑的天氣似乎攢夠了怒氣,一聲炸雷,伴隨著紫色閃光,映著眼前的年輕公子,本是俊秀清逸的面龐,此刻居然被映的有幾分陰沉。 你是何人站在韓堇玨身后的韓路先開口。 奴婢碧桂園伺候老夫人的玉蓮,來尋今早落在花園的帕子,驚擾了公子,還望公子恕罪 玉蓮很快反應過來這身穿紫袍的年輕應該就是季堇玨,一邊懊惱自己的貪心,一邊連忙行禮。 嗯 玉蓮只聽的一聲應和,估摸著算是免了她這禮。她微微站直,只是沒有抬起頭來。 季堇玨目光從玉蓮臉上滑到身上,掃完一圈,直直的盯在玉蓮的頭頂,眼神逐漸變得深幽。 玉蓮雖然低著頭,卻能感覺到那目光如有實質般,仿佛要穿透自己。 正在玉蓮控制不住思緒即將發散間,目光中的紫靴終于是轉了個方向。 玉蓮長舒了一口氣,按理說她都沒見過這季公子,避而不見也只是為了省去一些麻煩,就是不知道剛一見面這季公子就用這種眼光盯著她是要作甚。 玉蓮看了看天色,雖然剛才一聲驚雷,但是距離真正的瓢潑大雨還有幾分余地,一咬牙,玉蓮向著碧桂園連忙跑去。 等玉蓮的身影消失在花園處,原本已經離開的季堇玨從后廂房慢慢踱步出來。 望著玉蓮消失的方向,不由的勾出幾分輕微的笑意。 小玉蓮,你看,你還是要回到我手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