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樓
花樓
玉柳花嬌,過堂風一吹,吹得她薄薄的舞衣緊貼住纖細的腰身,她微微抬頭望人,瀲滟秋波,含情脈脈。 青鶴喝得百無聊賴的,突然有香風陣陣,一個跳舞的美人靠近了自己給自己斟酒。 正想拂袖甩開那美人,卻發現她胸脯上畫著大朵的蓮花,成綿連片的,艷麗詭異還挺好看。 大王可喜歡?豆蔻看大王瞧著自己胸脯看,既不害羞,也不避開,反而往前送了送自己的波濤洶涌。 青鶴見過不要臉的女人,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 豆蔻才不害羞,在花樓做了十幾年,看個胸嘛,豆蔻還順帶三百六十度轉個圈讓大王能全角度觀賞。 青鶴喝著酒,沒說話。 旁邊有眼色的,立刻就上來要驅趕豆蔻。 豆蔻美艷絕倫的小臉一垮,立刻膽戰心驚地跪下來,哭唧唧道:大王饒命??!賤奴知錯了! 美人嬌泣,梨花帶雨,實在是可人。 連上前驅趕她的侍衛都覺得有點于心不忍。 豆蔻一邊哭,一邊賤兮兮地攀上青鶴的青袍,絲綢的質感,這刺繡這手工,全旬陽城都找不出第二個,大王是真的大王,攀上這個大腿,以后日子還不是抖起來過。 正常情況下,青鶴早就把腳邊人踢開了,但是今天他沒有。 手下也就識趣地不去拉扯豆蔻了。 豆蔻哭唧唧地抬頭看青鶴,一雙美目噙著淚光,朱唇皓齒,張口便是:大王圣德!賤奴不該惹大王生氣!賤奴給大王捏捏腿! 美人青鶴見多了,但是這么知情知趣,立刻俯首認罪的狗腿子美人,他還是第一次見。 于是他難得開口道:誰派你來的? ???豆蔻吃驚,卻立刻回道,老鴇花娘。 青鶴也不低頭,只伸出手捏住她精巧的下巴,另一只手擦擦她臉上的淚,可憐見的,妝都化了,反而顯得她肌膚更加細膩光澤,容貌光彩照人。 這是個天生的美人胚子。 現在說,我還能饒你一命。青鶴面無表情,一張帥臉上全是冷漠。 豆蔻哇地又哭了,一邊哭一邊抱大腿道:大王圣德!賤奴五歲就進了花樓!賤奴認識的人就只有老鴇花娘,龜公李泰寶,嫖客旬陽城都指揮使大人 劈啦啪啦,竹筒倒豆子般地,豆蔻把自己這十八年來的人際關系交代得清清楚楚。 老鴇花娘最喜歡打我,龜公李泰寶最喜歡吟詩作對,都指揮使大人有點變態,喜歡逼我寫毛筆字,在他身上寫 前面正喝酒的都指揮使大人一口酒噴了出來。 眾同僚頓時看向都指揮使大人,眼中都是原來你有這種癖好。 豆蔻噼里啪啦的還要講,青鶴卻有些不耐煩地皺起了眉毛。 手下知道爺這是煩了,立刻上前就要拉走豆蔻。 聽說這青帝最小的兒子青鶴是個大變態,殺人都是要凌遲的,五馬分尸的,只有你想不到沒有他做不到。豆蔻想到上宴會前姐妹的閑談,嚇得花容失色,死命抱著青鶴的大腿就是不讓手下人拉走她。 開玩笑,被拉走了,她這條小命估計就嗚呼了。 她抱得緊,薄薄的舞衣貼在身上跟沒穿似的,白花花的胸就這樣頂著青鶴的大腿。 青鶴穿了便服,又是炎夏,只有一層單薄的薄褲,自然感受到了美人的波濤洶涌。 美人哭唧唧地再次哀求:大王圣德??!賤奴真的知錯了!大王不要生氣??! 真慘,真美,來拉扯她的侍衛有些于心不忍。 青鶴卻還在看她的波濤洶涌,剛才在他的褲子上蹭啊蹭的,紅色的蓮花都快被蹭沒了。 豆蔻順著他的視線看到自己的胸脯上,大片的蓮花被蹭得就剩下邊緣不整齊的胎記了,那紅色墨水還蹭了青鶴白褲子一腿。 完蛋了,豆蔻連忙用手去擦青鶴褲子上的紅墨水。 大王!賤奴洗衣服洗了十年!賤奴一定給您清理得干干凈凈!豆蔻心虛道。 有沒有那個命去給大王洗衣服還不知道呢。 聽說有婢女弄臟了青鶴的戰衣,青鶴直接把人給送去軍營做軍妓了。 天,雖然在花樓做妓女也是天天被打被罵的,但是在軍營里的軍妓才叫慘。那個婢女沒多久就自殺了。 早知道就不該貪便宜買那窮書生的紅墨水。 青鶴低頭看她,一張俊臉越靠越近,嚇得豆蔻花容失色,小臉一垮,又哭了起來。 帶去廂房。青鶴站起身來,我累了。 說罷,他就提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