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場
包場
葉錦瑟唇角勾起一抹諷刺的弧度,雙手舉過頭頂,做出一個投降的姿勢。 她低估了段燕平,又高估了自己,里面還有周曼,實在賭不起。 理智提醒她,在車里等亨特消息是最好的選擇,但她不敢拖,怕晚一分鐘,哪怕一秒,周曼會遭遇不測。 葉錦瑟緩慢走進小院,身后傳來重重的關門聲,扭頭往后一看,庭院鐵藝門已經關上,還站著4個牛高馬大的保安,虎視眈眈地盯著她,生怕她掉頭逃跑般。 突然間,葉錦瑟仿佛置身于牢籠里,迎接她的是未知的危險。 她有些后悔。 不后悔來救周曼,只是后悔沒有向陸言修表白。 萬一真的擦槍走火,就再也見不到他了。 不管怎么樣,表面上也不能露怯。 葉錦瑟的手從腰間向下滑,摸到外套里的電擊槍,仿佛陸言修在身邊,感到安心了些許。 有個女人出來迎接她,看起來三十歲出頭,實際年齡應該有四十了,身段婀娜,面容艷麗。 葉錦瑟記得,她是天上人間的客戶經理歐冬梅,一邊跟著歐冬梅,一邊不動聲色地觀察四周。 此時,身邊還有2個打手,加上剛才門口的4個,有6個人要解決。 盡量拖延時間,希望亨特的動作夠快。 葉錦瑟:怎么不見其他客人? 歐冬梅一直在打量她,聽到她的問題,怔了一下,眼底露出幾分憐憫:今晚,你包場了。 葉錦瑟笑了:真是榮幸啊。 難得體驗一把承包整棟高級會所的土豪感。 歐冬梅把她領到醉紅樓門口:段少在里面等你。 說完,她步伐很快地離開,離這個是非之地。 歐冬梅知道,今晚一定要見血。 葉錦瑟推開門,走了進去,身后的打手立刻關上門,有15個人圍繞在她身邊,而段燕平在前面等著她,離她有20米遠。 距離可真夠安全的。 他斜躺在沙發里,手里拿著香煙,時不時吸上一口,隔著煙霧,牢牢地盯著她,眼神像是鎖定了獵物。 目光掃了一圈,葉錦瑟在沙發腳的位置發現周曼。 她眼睛紅腫,該是哭了很久,一變臉腫的老高,有擦傷的痕跡,嘴巴被膠布封住,雙手雙腳都被很粗的麻繩捆住,只能發出無助又憤怒的嗚嗚聲。 周曼眼睛睜得大大的,似乎在質問她:你怎么這么傻?! 葉錦瑟唇角勾了勾,作為回應,試圖讓她放心。 她的目光下移,落在周曼胸口的位置,那里有明顯撕扯的痕跡。 葉錦瑟一想到段燕平的意圖,熱氣直沖腦門,氣得身子發抖:段少,以你的地位,想見我,一句話而已,至于這么大動干戈嗎? 段燕平打量著眼前的女人,一身休閑裝,身材修長,長發扎成馬尾,五官粉雕玉琢,美得很張揚,此刻因為生氣,臉色微微泛紅,格外生動。 見慣了美人,段燕平還是被葉錦瑟的長相驚艷到,但他不是謝志康,只懂得用下半身思考。 現在,他滿腦都是怎么折磨這個罪魁禍首曝光源華賄賂海關的證據,導致他現在要去國外避風頭。 也托她的福,這幾天,源華集團的股價一落千丈,市值縮水一大半。 段家成了青城最大的笑話。 段燕平皮笑rou不笑道:送給你的見面禮,喜歡嗎? 葉錦瑟抿著唇,一言不發。 這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樣,令段燕平格外舒爽,走到周曼身邊,一邊看著葉錦瑟,一邊解開周曼衣服的鈕扣,見到葉錦瑟臉色扭曲,他笑得愈發開心。 住手!你他媽給我住手!葉錦瑟大步沖上前,被打手們團團圍住。 段燕平停下動作,看向葉錦瑟:還沒告訴我,喜歡這份見面禮嗎? 葉錦瑟磨了磨牙:你到底想怎么 眼見段燕平又要動手,此時周曼的內衣都露出來了,對在場血氣方發的男人來說絕對是一個誘惑,葉錦瑟急聲道:喜歡,我喜歡,行了吧! 玩這種控制游戲,他媽的就是個變態! 葉錦瑟放軟態度:段公子,您到底想怎么樣?要我怎么做,您才放過她? 段燕平朝打手們擺擺手,嫌他們擋住視線,他看戲不夠過癮。 葉錦瑟強忍著暴脾氣,示弱道:我不該冒充小麗偷拍照片,不該發那兩篇報道,都是我的錯,冤有頭,債有主,沒必要拿無辜的人撒氣,你說對吧。 段燕平饒有興趣地說:道歉,該有道歉的樣子,我看不到你的誠意。 誠意葉錦瑟被他氣笑了,低下頭,再度抬眸,眼神變得無辜,隱含淚光,直勾勾地看向段燕平,就像受了欺負的女孩,顫著聲音:段少,對不起! 話音剛落,啪的一聲,清脆巴掌聲劃破空氣,格外響亮,絕對下了狠勁。 葉錦瑟臉都被自己打歪了,一縷血絲溢出嘴角,手掌心隱隱發麻。 段燕平不為所動。 葉錦瑟無比想念陸言修,只有他舍不得她委屈,總在她撒嬌的時候拿她沒轍。 這種淚眼汪汪的把戲對于段燕平這種人來說,根本不奏效。 葉錦瑟二話不說,又給另一張臉扇一巴掌:段少,對不起! 頓時,水嫩嫩的臉頰浮現兩只清晰的手掌印,光看一眼就覺得疼。 在場的壯漢們驚呆了,沒料到她對自己這么狠。 周曼更是心痛難耐,嘴里不停地發出嗚嗚的抗議聲,猛的搖頭,想讓她停止虐待自己。 葉錦瑟也很心痛,但沒辦法,只祈求亨特趕緊解決外面那群人,趕來幫她。 否則,如花美貌真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