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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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當我什么都沒說。葉錦瑟趕緊縮回去。 要是痛,看我。陸言修說。 一時間,葉錦瑟無言以對。 不看他,說明她在撒謊,看他嘛 越看越賞心悅目。 真轉移了注意力。 被看的都不覺得尷尬,她更不可能尷尬了。 葉錦瑟找了一個靠得舒服的姿勢,光明正大地欣賞陸言修的美色。 陸言修: 他再次低估她臉皮厚度。 在她赤裸直白的注視下,他有些不好意思。 陸言修別開臉,看向窗外,唇角揚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 車在青城立醫院門口停下。 陸言修率先下車,向葉錦瑟伸出左手,紳士有禮。 她以為他顧慮自己有傷,打算撐著她站起來,毫不猶豫地把手放在他掌心,雙腳剛落地,頃刻被他騰空抱起,妥妥地繼續當傷殘人士。 其實,她并不習慣這樣被別人照顧。 他走得很快,步伐很穩健,從容到讓葉錦瑟覺得自己太瘦了,應該多吃點東西。 在微微的顛簸中,她光明正大地欣賞他美色,再也收不回視線。 下頜線干凈利落,面容俊雅。 顏值天花板說的就是他吧。 醫生護士們的靠近打斷她的思緒,陸言修抱著她的架勢讓他們誤以為葉錦瑟摔斷了腿,趕緊準備移動護理病床,一番詳細的檢查,她不過是擦傷膝蓋和肘關節,照了CT和磁共振,紛紛感嘆她身體抗摔能力和康復能力不是一般的好,稍作休息就可以繼續活蹦亂跳。 陸言修全程一言不發,讓葉錦瑟懷疑他在醞釀著怎么數落自己,趕緊抓住醫生的手袖,嗷嗷賣慘:總覺得手腳使不上勁,怎么辦?會不會有后遺癥。 醫生為難的表情:那就留院觀察一天吧。 一直沉默的陸言修淡淡地開口:不用了,省得占用醫療資源。 葉錦瑟: 護士給她的傷口上藥后,兩人結伴回家。 途中她再也享受不到傷殘人士的待遇。 一到家,她腿腳利索到不行,一個勁兒往自己臥室鉆。 背后傳來陸言修的聲音:葉錦瑟,有本事你一輩子呆在房里。 她愣生生地扼住腳步。 葉錦瑟。 他呼喚她全名。 相識十三年,這是他第一次這么叫她,帶著淡漠、嚴肅和警告。 葉錦瑟心里委屈極了。 她不怕他發火,卻為他冷漠感到難過。 相比之下,被罵好像變得沒那么不可接受。 反正,不管誰說她,她向來都是左耳進右耳出。 葉錦瑟悶聲回應:我先去換身衣服。 陸言修在沙發里等待著,半個小時過去,依舊不見她的身影,內心竟有些慌。 一般情況下,她言出必行。 該不是醫生檢查出錯,她暈倒了? 陸言修從沙發里跳起來,跑過去直接推開她房門。 葉錦瑟正站在衣帽間挑選睡衣,身上僅裹著粉色浴巾,肩膀裸露,濕漉的黑發披灑在身后,襯得肌膚白嫩的過分。 眼珠子又黑又亮,一眨不眨地看他,無辜又疑惑。 特別勾人 她所說的換身衣服,指的是卸妝洗澡換衣兼護膚 兩人就這樣對視了一會兒,就在葉錦瑟猶豫著是否應該尖叫一聲才能符合此情此景時,陸言修驀地轉過身去,喉嚨不由自主地滑動。 對、對不起,我以為你在里面暈倒了。陸言修嗓音沙啞的厲害,慢慢來。 不等她反應,他已快速合上房門。 背靠著門,陸言修深深吸了口氣,大步走向吧臺區,給自己倒了一大杯冰水。 房內的葉錦瑟眨了眨眼,意識到他話里的意思。 好像確實讓他等久。 她就大方地不追究他直接闖進來的莽撞行為。 不過他也沒看幾眼,她身材有這么差嗎? 葉錦瑟忍不住跑到全身鏡的位置,換了幾個角度自我審視,轉念想到他還在外面等自己,才快速地把自己收拾一番。 聽到后方聲響,陸言修身體微微一僵。 他能感覺到她離他越來越近了。 陸言修側眸望向她。 葉錦瑟換了一件短袖襯衫睡衣套裝,僅露出手臂和小腿,很正常的穿著,可要命的是他腦海里不自覺地腦補出她身裹浴巾的畫面。 還是剛走出浴室,夾著沐浴后水汽的那種。 太上頭了。 陸言修趕緊收回視線,又喝了一大口水。 葉錦瑟濃眉打結。 他至于用見鬼的眼神看她嗎? 這一身睡衣設計太丑了? 垂眸審視一番。 還好吧,她覺得自己審美水平還是很高的。 葉錦瑟走過去,坐在他對面的位置:剛才 陸言修握著水杯的手微微收緊。 她慢吞吞地說:我忘了跟你說,我會去洗澡。 想了想,葉錦瑟又加了一句:你可以順便一起洗的。 陸言修: 他呼吸幾乎是停頓下來。 明知她本意很單純,兩人同時分開洗澡,不至于耽擱他的時間。 可這話落到他耳里,忍不住想歪。 下腹忽然一熱。 他忍不住咒罵一聲。 這些年,他忙得過于清心寡欲了。 陸言修稍微側身,目光移到吧臺后面的酒柜上,試圖轉移注意力。 見他半天不吭聲,葉錦瑟覺得他還在為之前飆車受傷的事生氣。 她還讓他等了接近一小時。 想來,他生氣也是應該的。 葉錦瑟擲地有聲道:言修哥哥,今晚的事,謝謝你。 有錯就要認,挨打要站好,何況她知道逃避并不能解決問題。 還不如先發制人,還能落一個主動認錯,態度端正的好印象。 但陸言修很清楚,她一旦喊言修哥哥,準不會有好事。 葉錦瑟主動交代自己去有間車行挑選二手車,遇到黃毛賣車,跟蹤他到醉紅樓,以及被保安試圖強行帶走,最后演變成飆車的事件過程。 她一邊觀察陸言修的臉色,一邊正兒八經地分析:如果不是臨時殺出兩個闖紅燈的小屁孩,我根本不會受傷的。 一下子,鍋全甩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