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園F4(05)她睡了
校園F4(05)她睡了
姝顏最后還是選擇救人。 別看歐陽岑平日里溫溫和和的很少相處,實際上他是F4里最冷血無情的一個,到最后他是搞死了自己所有同父異母的兄弟上位的,成為孤家寡人的他唯一的溫情全給了三個好兄弟和后來與明澤結婚的安晴。 前者尚可理解,但安晴想到記憶里的一句她救過我,姝顏想或許就是這一次她救過歐陽岑才叫他對她另眼相看。 姝顏此次來,注定了和安晴不死不休,既然她撞上了這件事那就不可能留一絲一毫的機會給她。 原本的世界線里,林姝顏其實也遇到此事,不過她性格單純又膽子小,不敢多看就匆匆離開了,而安晴應該是在她后面經過這里然后救下了歐陽岑。但如今換做姝顏,她是完全不怕的,唯一苦惱的就是怎么又救人又保下自己最喜歡的一條裙子。 不過她注定是要犧牲自己最喜歡的一條裙子了。 感官靈敏的姝顏聽到了些許動靜,有人在找受傷的歐陽岑,聽語氣怕是來者不善。她不清楚原本的世界線里昏迷了的歐陽岑是怎么躲過這些人的搜查等到安晴來臨,她只知道自己再不行動很可能要和歐陽岑一起完蛋,這是她最無法接受的。 姝顏搬來幾個垃圾筐擋住歐陽岑,隨后她狠狠扯了一把手腕上的珍珠手鏈,手鏈斷開珍珠飛濺四處,她再拉開小包拉鏈一把扔了出去,里面的口紅香水碎了滿地,小巷里的血腥味瞬間被濃郁的香味覆蓋。她再狠狠往地上一摔,膝蓋和手掌全都鮮血淋漓的,叫路面上的點滴血跡不再突兀。 姝顏抿起唇,這下她是真的不開心了。 做完一切,那些人也正好走到巷口。 姝顏正蹲在地上撿珍珠,聽到聲響后回頭,見來人是幾個人高馬大看著就不是好人的男人后臉上流露出警惕和害怕,她邊往后退邊迅速打開手機隨時準備報警。 為首的男人迅速掃了一眼小巷,判斷出來眼前的女孩在小巷里摔了一跤散了珍珠手鏈和碎了一些化妝品,他收回眼神,問姝顏:你有沒有看見一個受傷的男人經過? 姝顏不想回答,但男人好似看出了什么一樣,威脅似往前走了一步,姝顏嚇趕緊往后退了好幾步,手指著一個方向抖著聲音道:我、我看見一個男人往那邊走了 男人們立刻順著她指的方向追了過去。 姝顏抿抿唇,放下的手指輕輕顫抖著。 早知道剛剛不摔那么用力了,真是疼死她了。 姝顏立刻轉身去找歐陽岑。 為首的男人并不是好糊弄的,剛剛那不過是因為他自信過了頭覺得姝顏一個柔弱少女不敢騙他,但相信只要給他一點時間他很快就會反應過來,所以姝顏不敢耽誤,她必須馬上帶著歐陽岑離開。 她剛走到垃圾筐邊,就對上了一雙暗沉沉的雙眼。 破案了,歐陽岑雖然昏迷了但很快就醒了,原本的世界性里他是靠自己躲過這一劫的,估摸就是因此徹底消耗完了體力才會再度昏迷被安晴撿走。 歐陽岑現在的樣子有點恐怖,滿身血污再加上他充滿陰狠的表情,著實能一個照面嚇哭人。但姝顏卻很開心,她大大地松了一口氣兒,對著男人輕聲道:你現在能走嗎?能的話,我們趕快離開吧! 歐陽岑當然能走,在原本的世界線里他都能cao著這副模樣躲開那么多人的追殺,現在不過是起來走幾步而已。 姝顏眼見人真的能站起來后瞬間感覺輕松了很多,畢竟她現在只是一個柔柔弱弱的小仙女,可沒有安晴那么好的體力將一個精壯的成年男人搬回家。 姝顏帶著歐陽岑去了她的小家,正好也離得不遠。 啪 燈光照亮整個屋子,入眼只叫人覺得溫馨。 沒等歐陽岑繼續打量,姝顏翻出醫藥箱叫歐陽岑坐下。 我已經通知韓睿了,他馬上就過來,我先給你處理一下傷口吧。 歐陽岑低頭看了眼少女還在流血的手掌和膝蓋,道:我自己來就行,你先給你自己處理一下。 姝顏抬頭看他,見男人深色冷漠,她低頭猶豫了一下,便照著男人的話先給自己處理傷口了。 她摔那一下確實有點狠,傷口處還沾了很多細小沙石,光是沖洗傷口這點就足夠人疼得不行,偏偏嬌弱如姝顏卻咬著牙一聲不吭,連眼淚都不掉一顆。 也再給自己處理傷口的歐陽岑不由地多看了姝顏兩眼,又會想起自己在小巷里看到的種種。 歐陽岑從小被訓練,昏迷了也保留著警惕,在姝顏靠近時就醒了,甚至都準備好了殺招就等她再靠近一點,卻不想她沒有靠太近反而是用了點小手段掩蓋了他的小巷弄出來的痕跡,乃至后面她甚至還成功糊弄走了那些人。 他和那些人交過手,深知這些人有多難纏,因此才會驚訝少女的機敏。 只是對少女的欣賞僅僅只維持到他知道少女是誰。 歐陽岑這次遭難就是被屬下背叛,此刻他正多疑,所以眼見來人是他曾見過兩三面的姝顏后不由地懷疑起她來。他倒是沒有想過姝顏是來刺殺他,要動手早該動手了,他懷疑姝顏別有目的。 他甚至開始懷疑姝顏的身份,因為她對于小巷一事的處理實在是太過冷靜了點,像她這樣的女孩難道當真一點害怕也沒有嘛? 歐陽岑冷眼看著姝顏故作堅強地給自己沖洗傷口然后上藥,全程一句安慰也無,一點平日里的紳士風度也沒有。 姝顏也沒有在意,她弄好自己的傷口就問歐陽岑是想去臥室休息一下還是在客廳里等著韓睿過來。 歐陽岑想也沒有想就選擇了后者。 姝顏不勉強他,正好這樣不用再弄臟房間。她轉身進臥室給自己擦了下身子又換了套睡衣,再出來時抱著兩床毯子。 她將其中一床遞給歐陽岑,歐陽岑這次選擇接受。 韓睿說他遇到了一點麻煩,可能要晚一點。 嗯。 兩人再沒有開口,雙雙蓋著毯子坐在沙發上。 或許是太累,姝顏眼皮沉沉地半睡過去,她身子歪向一邊時男人看了她一眼,然后重新低頭不知道在思考什么,半晌后他也閉上眼小憩了一會。 只是沒過一會他就被身旁的動靜鬧醒,歐陽岑臉色難看睜開眼看向身旁,隨即一愣,心里的火氣不知不覺消散個一干二凈。 少女應該是做了噩夢,不知夢到了什么,她抱著毯子瑟瑟發抖在小聲哭泣,但即便如此,她鬧出來的動靜也是小小的,只是在這靜寂的夜里比較明顯罷了。 姝顏小嘴一張一合似乎在說什么,歐陽岑湊近了點,聽見她說什么血什么害怕,瞬間心下了然。 她不是不怕,她只是習慣了壓抑,就連做噩夢也壓抑著自己。 歐陽岑想到少女的身世,她的母親在她很小的時候就離開她了,那之后她跟著姨母生活,雖莫琴很疼愛她,但那到底不是自己的家,到底還是寄人籬下,再如何她還是不如在自己家自由,所以也就慢慢學會凡事壓抑自己。 歐陽岑的母親同樣是在他很小的時候離開了,因為她受不了他父親強烈的控制欲和沒完沒了的情人以及私生子,她在一個風和日麗的午后從高樓一躍而下結束了自己短暫卻痛苦的生命。 自那以后,歐陽岑也過了一點很不好的日子,一直到他遇到明澤、韓睿和溫湛清 歐陽岑再次看向少女,這次他的目光柔和了許多,少女小聲的啜泣喚醒了他心里不多的柔軟,他忍不住伸手將少女抱在懷里,輕輕地拍打她的后背,低聲哄她:別怕,都過去了,都過去了 睡夢中的少女感覺到了溫暖,不禁伸手死死抓著這一絲溫暖。 嗚你別走 我不走,乖,別哭了 韓睿抵達時,是歐陽岑開的門。 韓睿先問了歐陽岑的傷勢:你現在怎么樣了? 歐陽岑冷冷一笑:放心,死不了。 歐陽岑不會對他們撒謊的,所以一聽他這樣說,韓睿便放下心來,隨即也有了心情告狀。他之所以過來那么晚,就是因為歐陽岑那些同父異母兄弟找他麻煩,一套又一套的,簡直麻煩死了。 歐陽岑面上冷意更甚,手指輕撫下巴:放心,我會幫你討回來的。 韓睿眉毛一揚,終于感覺到了點不對勁:林姝顏呢?她怎么沒出來?還有,你們怎么會在一起的? 指尖一頓,歐陽岑低聲道:她剛好路過。 韓睿點點頭:那她人呢?我進去看看她。 說句實話,這幾樣沒見,他其實是想姝顏的,但他就是咽不下那口氣。 她為什么要送溫湛清琴譜? 韓睿想進屋,卻被歐陽岑攔下。 她好不容易睡安穩了些,別去打擾她了。 韓??粗约旱暮眯值?,久久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