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5

    天微微亮，陸空聞頭疼的厲害，便起來了。

    床榻一邊，人已經不在了。

    連一點余溫都沒有留下。

    陸空聞赤著上身，撐起身子點了顆煙，往外走。

    阮音正在廚房忙著，長發挽起用抓夾松散的夾在后腦，她這模樣倒有一副新婚小媳婦的架勢。

    他站在門口，看她的身影一陣失神，平時滿是戾氣的眼中卻也染了幾分溫柔。

    阮音轉頭見他倚在門口，笑著問他怎么起來這么早，我煮了粥，喝點吧。

    陸空聞坐在餐桌邊，阮音把粥放在他面前，拉開凳子坐在他的對面。

    兩個人都默契般的對昨晚的事只字不提，陸空聞用湯匙輕輕撥動粥，實則眼睛在看她。

    眼下的烏青證明她并沒有睡好，陸空聞開口怎么，失眠了嗎，黑眼圈怎么這么重。

    阮音并未抬頭，笑著搖頭沒有啊，可能是沒化妝吧。

    她現在肯定難看極了，她不想給陸空聞看她任何不漂亮的一面。

    陸空聞把湯匙扔到一邊，端起碗兩口就喝完了。

    隨手抽出一根煙，銜在嘴邊。

    在家里呆著也無聊，和你那些姐們去逛街，打麻將，不用每天都圍著我轉。他的語氣還是一如往常的漫不經心。

    阮音起身收起他面前的空碗我就那兩個朋友，況且我現在也不愛動，在家呆著挺好。

    陸空聞抽的快，隨手將煙頭摁滅。

    阮音正在刷碗，他從背后環住她的腰肢，他很高，勉強將頭埋在她的頸窩。

    溫熱的氣息想片羽毛撩撥阮音的心，她的身體不受控制的僵住。

    她身上的味道讓陸空聞莫名的安心，像尼古丁。

    陸空聞不想再去想她與宋志明，又或者其他他叫不上名字的男人的任何事。

    這樣的事全是徒增煩惱。

    他想，相信她吧。

    隨著她吧，這段亂糟糟的感情里，他要她。

    他要一意孤行，哪怕結果不如意，不順遂。

    但愿，佛度有緣人，千年冰山想置身為她融化。

    阮音轉過身，環抱住面前的男人。

    她兩眼空空望著他，干澀的   眼眶早已流不出一滴淚。

    陸空聞，我從不敢奢求我能獨占你一個人，如今你給我的一切，我己經知足了。她嘴里呢喃著。

    不等他開口，阮音把頭埋進他的胸膛。

    其實也怪我自己，愛慘你了。尊嚴和理智我全都可不要了，是我自己輕賤，可陸空聞，你若是有別的女人，不要讓我知道行嗎。只要你回家就行，我永遠在這等你。

    嘴里一張一合的愛意，都是放低姿態的言語。

    阮音并不是博同情或是賣慘來求著男人一點點疼惜與憐愛，這都是她的真心話。

    今天他有了別的鶯鶯燕燕，她能一并打碎了牙混著血咽下去。

    若是日后，他心有他意，想娶了誰做妻子，她也要逼自己割舍了將他拱手讓人。

    每次都是是她站他身后，有朝一日，她也想走在他前面。

    陸空聞聽著阮音的話，心里一剜一剜的痛。

    甚至他說任何解釋的話現在看起來都是多余的。

    他捧起阮音的臉，給了她這世上最纏綿悱惻的一個吻。

    阮音，是我錯了。

    這句話從陸空聞嘴里說出來，想來想去都是不可能的，可他偏對阮音說了，說的誠心實意。

    女人若是愛你，你這一點點的偏愛和放低姿態，不就是撫平人心最佳的良藥嗎。

    陸空聞把她攔腰抱起，放在導臺上，這樣的高度阮音勉強可以和他平視。

    大理石冰涼的觸感讓她打了個冷顫。

    纏綿悱惻的情事他陸空聞比誰都熟練。

    清晨的陽光從百葉窗的縫隙打進室內，絲縷的光灑在阮音的身上。

    透粉的耳垂、挺立的乳尖、閃著光的臍釘，她整個人像是鍍了一層金光的女妖精。

    讓陸空聞愛不釋手，甘愿為她甘之如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