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我真苦
202.我真苦
衛琬挨著謝寧坐下,聞到男人身上白酒和洋酒混合的清香。 換到別人身上,恐怕很難聞,可是在他身上,就額外有種凈化作用。 喝了很多? 謝寧搖頭:還好。 轉頭平波無痕地掃衛琬一眼:開車來的? 衛琬點頭,想著自己酒駕而來,多少有點慚愧。 謝寧握住她的手,輕輕地捏:以后不準做這種蠢事。 真是不客氣啊,衛琬又酸又澀又甜,且迷惑地濕了眼眶。 謝寧起身把外套套在她的身上,給她裹好:風很大,我們進去談。 他用了一個談字,足夠嚴肅的字眼,讓衛琬生了巨大不好的預感。 私人經營的小花園型飯店里,四樓以上就是客房。 室內永遠是舒適的恒溫,謝寧給她倒了一杯熱蜂蜜水。 兩人坐在落地窗前,眼前就是縱橫無敵的江景。 江景再美,此刻于衛琬來講,也是毫無意義。 她鼓起勇氣看向謝寧,謝寧正對著她,卻側臉望向外面,手指上的香煙不停地燃燒。 你想談什么?我聽著。 她自覺已經做好準備,謝寧無論說什么她都能接受,亦或者說,無論他說什么,她一定要爭取一回??孔约喝幦?,而不是被動等待回應。即使徐懷跟她說分手,她都從未正面地去問過一句為什么。她總以為,很多事不需要問,既然得到了答案,繼續糾纏又有什么意思? 成年人互相維持體面,不行么? 不行,真不行,那是因為沒遇見不需要體面的那個人。 謝寧頭來詫異的一瞥:我以為是你想談。 衛琬正襟危坐,喉嚨上滾了一滾,事到臨頭,還是想找點其他事做鋪墊:換屆的事,是不是不太理想? 謝寧又把視線挪開了:這事啊,不好說。 然后就無話了。 衛琬快要坐不住了,鮮少的被情感控制煎熬令她難安。 不受控制地站了起來:我跟衛衍之什么都沒有。 快快地說完,就要走,誰料一把被人擒住了手腕。 謝寧一用力,就把衛琬拽了回去,拽到自己的大腿上:你就是這樣解釋的?就是這樣爭取的?不肯再努力一下? 衛琬扶住他的肩膀,手下的力氣自己也沒意識到,指甲陷入謝寧的肩背,恐怕已經有了抓痕,謝寧眉頭都沒動一下:嗯? 眼淚沁濕了睫毛,前所未有的不安全感襲擊了衛琬。 一把抱住謝寧:我、我.... 她說不出來,原來內心深處,她還是被徐懷給影響了。她衛琬并不如表現的那樣無懼很多事。從跟謝寧開始的第一天,她就在不斷地告訴自己,成年人的規則,成年人的默認,成年人應該如何成熟地面對男女關系和情愛。 后面有再多的甜蜜和確定,仍舊會被內心最深處的創傷所影響。 謝寧圈住她,大手在背后拍小孩似的撫慰,一直拍,有規律地撫摸。 尋了她的唇,溫柔地吻她。 手指刮去她的眼淚:寶寶,我不是衛衍之,更不是徐懷,我就是謝寧。 我是你的謝寧。 即使你一時無法相信自己的判斷,你也應該相信我。 你相信我是一個有能力的男人,對不對? 有能力的男人,會很清楚自己的選擇。 而且會堅定到超乎你的想象,明白嗎? 衛琬那顆不安的心臟,突然就困了,是一種軟綿綿的安全的困。 她揚起頭來,像是要確認,然后真的就確認了。 衛琬趴到他的肩膀上,自下而上的凝望他,他是真的愛她,他的眼里裝著彎彎的月亮和碎光的星星,這些東西拼湊成一個她。 謝寧也是望下來,點點她的唇:怎么應該興師問罪的那個人,反過來還要解釋了?我真苦。 衛琬慢慢地笑了,謝寧恨恨地捏她的下巴:寶貝,你愛我嗎? 衛琬點頭:愛,我愛你,謝寧。你呢? 謝寧吻她的鼻尖:我比你想象中更愛你。 從什么時候開始呢? 謝寧作出愁眉苦臉的姿態:傻瓜。男人的愛,并不是從哪一刻開始。也許一開始是喜歡,然后再喜歡,漸漸地越來越喜歡,到最后發現自己根本舍不得、根本離不開,嗯? 小琬,琬琬,我只求你以后少刺激你老公,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