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嫉妒
03.嫉妒
真莉被好好的搞了一場,聲勢浩大,潑灑洋洋,糾纏的身影正如邪惡瑰麗的浮世繪,只能供人隱秘地打開、瞻仰。 如沐春風的祖傲在床上不是個溫柔的人,但正是他的強勢,、源源不斷地力量、絕對地掌控感,才能讓真莉達到性愛的最高境界。 每來一次,真如賭鬼豪賭一次,是好,就好上天;是壞,就剝皮削骨下地獄。 其他的就沒什么好講了。 真莉一身大汗,燭火照著性感她性感的肩背,她還在微微殘喘,祖傲冰涼的面具從后貼過來,她打了個哆嗦,驚懼和舒適皆有。 男人的手臂滑出真絲玄黑的寬袖,手掌抓著真莉青紫斑斕的奶子,濕熱的唇含住她的耳垂:這幾天,他們都乖么? 真莉垂眸,一滴熱汗從額上滑下來,沾濕了濃黑纖長的睫毛:還行。 只能說是馬馬虎虎吧,畢竟她察覺了珍珠跟阿佐牽扯不清的情愫,這兩個人再往前跨出一步,頂多只需要一個契機。 沒證據的事不能隨口說,原則上來講,只要他們沒有觸犯門規,柏拉圖戀愛誰又能管? 祖傲再神,也沒辦法阻止所有成年弟子發春不是? 有發春的心思可以,有發春的行為不行,你腦子里想什么那是你的事,做出來什么事才是該管的事。 真莉匯報了幾句近況,便從殿內出來,腿還是軟的。渾身粘膩的jingye和汗水讓她急迫地需要回房洗個澡。 時間日復一日的過去,大多數人的臉刻著機械感,匆匆來去點頭之交,真莉會跟組長一起定時查驗大家的訓練成果,要在六個月的期限內淘汰掉吊車尾的那一批,新的血液會被祖傲帶進來。每一個新弟子,都是他親手從世界各地的孤兒中挑選出來。 她的日子還算不錯,如今唯一讓她不爽的只有一個人,那就是圓臉珍珠。 這日真莉單獨盤坐于二樓的茶社,樓下右邊空地上,一片黑壓壓的人頭,現在是自由訓練的時間,他們拿著棍棒對練。被安排值日的阿佐半弓著身子,拿一只小剪子修建古松盆栽。這些盆栽的長勢講究藝術感,非要用鐵絲將枝干綁住,讓它們地身軀盡量逶迤成寫意的角度。 他的頭發剪得很短,類似小平頭,然后完美的頭骨和臉型很好的駕馭著此類發型,怎么看,他都是個冷淡清雋又克制的青年。 阿佐是個極其特殊的存在,不光是因為他的臉,同樣因為他的實力。他在兩年前通過了師父最嚴苛的考驗,那種考驗,真莉都過不去,在那個雷電交加的夜晚,阿佐要么在房里痛苦萬分的死去,要么重獲新生,藝能再進一級。 第二天雨后天晴,山風扶動,綠蔭綿綿,阿佐重獲新生地出現在禁閉室門口,自此他的實力一躍成了第一。 負責掃撒的珍珠移了過去,最終跟他碰上了頭。 然后珍珠說出屬于她的特有的神圣表演和臺詞,她抽了阿佐手里的剪刀,不去剪葉子,反倒把鐵絲給剪斷了。 阿佐慌了一瞬,左右環顧,壓著聲音道:你不該這么做。 珍珠朝他笑,笑出兩只小梨渦,神情堅定而爛漫:它們應該自由生長,長成自己想要的樣子,而不是被迫讓人捆綁起來。 真莉心頭拱起一片大火,真想直接撕了珍珠的臉,不是因為她的白癡,而是因為她的白癡竟然對阿佐有作用。 阿佐微怔的看著她,短短幾秒過去,他沉著聲音道:被人看到,你會受到懲罰。 沒關系。珍珠將手搭在心口上:我受的住,阿佐,我問你,你還記得你的過去嗎? 阿佐斂目,雙唇緊閉。 珍珠輕快而溫柔的笑:得,就像我的心臟還會跳一樣。 阿佐好奇地朝她胸口望去,珍珠抓過他的手放在心房上:你聽,你來聽,肯定能聽到。 阿佐猶豫,片刻后緩緩地,下傾著身子,把自己的耳朵貼到對方的胸前。 師兄,這就是心跳的感覺,你也有。 真莉啪嗒一聲,捏碎里手里茶杯,鋒利的瓷片割破她的手心,猩紅的血水連同澄色的溫茶混在一起往下淌。 好比一大群人,一個封閉的集體,混進一只邪教分子,邪教分子用真理蠱惑群眾,污染他們的精神,讓他們集體去冒死。 當然,事實上可能山海宗更像邪教,而珍珠是來拯救污濁眾人的教主。 道理都是一樣的。 這能讓她不生氣嗎?這不就是鼓動最強者叛教么?知道這樣做的后果么? 事情說嚴重能往最嚴重了說,說輕也可以是輕描淡寫,畢竟一個珍珠,一個不算出彩的女弟子,應該掀不出多大的風浪。 對于這點,還是真莉過于樂觀了。她自己全然否定真善美,便也為這里大多數人跟她一樣。少女一個天真的小想法而已,阿佐應該拎得清,不至于兩句煽情的話就要搞叛變?;仡^她叫來c組組長,讓他教育教育珍珠。 至于組長如何cao作,真莉不關心,無非就是rou體上受點苦,在這里真不值什么。 一月一次的考核來了,祖傲閉關中,便由真莉和大師兄來主持。 大師兄扭著手腕,嘴角微微扭曲,慣常的陰險加倨傲的神色,手掌一拍,道開始吧。 考核仍舊真刀真槍,不過大家可以任意使用自己拿手的武器。屋內燭火晃動,一切都是暗沉而危機,真莉盤腿而坐,兩手自然地擱在大腿上,沒過多久,內廷彌漫出濃烈的血腥味,一叢叢的鮮血飛濺在門板上燈罩上。 失敗者的尸體被拖出去,輪到珍珠時出了問題,。她的對手狼狽地倒在地板上,這人年紀不大,少年身子瘦弱,爆發力不及珍珠,他拖行出蜿蜒的深色血痕,拿眼神祈求她。珍珠握住橫刀,怎么都下不了手。 真莉掐下手上的計時器,朝大師兄掃過一眼,大師兄哼一聲,起身過去,抬腿踢飛珍珠的武器,武器在空中飛旋一圈落到他的手里,他看也不看地往后一擦,刀尖噗嗤一聲貫入rou體,那少年瞪大眼睛倒下去。 刀柄抽出來扔到地上,自然有人過來拖珍珠,因為不遵守規矩她需要接受懲罰。 這個過程真莉一直在觀察阿佐,阿佐雖然低垂著頭,然而細微的克制表情出賣了他。 微微閃動的目光,溫柔而憐憫。 他在為珍珠擔心。 真莉心里壓著一口氣,牙槽有點發癢。 考核繼續,能力由低到高,及至深夜,終于到了最后一組,大師兄忽然改了規則。要笑不笑地盯住阿佐,道:師父說了,要鍛煉你的耳力。 真莉胸口狠跳一下,臉上仍舊漫不經心,這個安排師父沒有交代過她,為什么? a組組長拿著一條黑布過去,阿佐跪坐于地板上,微微垂著頭,巋然不動且不動聲色,任人給他蒙上了眼睛。 大師兄打了個響指,一片燭火滅去,只留了頭頂上微弱的一盞,如此可以削減阿佐通過光影來判斷敵人的方向。 跟他對仗的,正是大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