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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開發謝九舟的身體非常有趣,但阿京并沒有因此松懈習功法,并且已經在計劃何時離去。 這些她并沒有告知謝九舟,也沒有必要,她要去的去處自然是任何人都難以尋找到的地方,否則以她現在的實力,根本無法對抗那些沖著血云訣來的江湖人士。 待在宅子里的最后一日,一如往常,但謝九舟還是敏感的發覺到了不同,他算了算日子,猜測到阿京可能要離去了。 謝九舟也能感覺到藥效在逐漸消失,他的心情非常復雜,他對阿京的感情早已不似之前,對于阿京半點不提要走的事,他心里只覺得空落落的。 一面又開始擔心,離開這里,阿京又該如何保全自己,江湖紛爭,從來殘忍。 他有滿腔話語想說,所以在性事上難免有些分心,阿京自然不喜,一巴掌甩在他臉上,要他專心。 此時受了巴掌,他早就不是以前那種收了羞辱的情緒,反而會因為巴掌帶來的疼痛感受到快感,這樣的快感讓他感到很是羞恥,卻又忍不住期待阿京多賞他些疼痛。 阿京撫了撫被她扇了巴掌的臉,專心點。 她得手從臉頰移到身下人的嘴唇上,謝九舟下意識張開嘴,阿京笑了笑,食指和中指探進他的嘴里攪弄,真聽話。 謝九舟舌頭下意識追逐她的手指舔,阿京在他嘴里玩了一會兒便又甩了他一巴掌,她如今力道不似以前,謝九舟被這掌扇的偏過了臉,牙齒磕到嘴唇,血腥味頓時蔓延到了嘴里。 阿京臉上卻依舊帶著笑意,她俯下身親了親謝九舟的臉頰,問他,疼嗎? 謝九舟感受那輕柔的吻落在臉頰,心里頓時像被脹滿,極為滿足,他搖了搖頭。 阿京笑容更大了,謝九舟,你真賤。 說完,她起身下了床榻,然后她就感受到了她的衣袖被人輕輕拉住了,對于謝九舟可以這么輕松抬起手,阿京沒有絲毫驚訝,只是靜靜地看著他。 謝九舟張了張嘴,好半響,才發出沙啞的聲音,你要去哪兒? 阿京又笑了,她摸了摸他的頭發,謝公子,我要去哪里,與你沒什么關系。 是了,她去哪里,跟他有什么關系,他和她從來都不是一路人,她也從未將他當成一路人。 謝九舟看她撥開他的手,毫不猶豫地向外走,他撐起身體,叫她,阿京。 我不夠聽話嗎? 阿京回過頭,臉上還帶著笑意,后會無期。 謝九舟有些恍惚的想,阿京很愛笑,但那笑里,對他從來沒有情意。 這一刻,他覺得那顆剛剛脹滿的心,像是被掏空了。 阿京從來都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從前是,現在也是,像她這樣長期為了活命掙扎的奴隸,哪里有什么溫情,對于她來說,從小姐去世,所有人都只被分為可利用的人和仇人。 謝九舟此人,便是前者。 當初拿到血云訣,她沒有立刻離去也是因為實力不夠,還無法跟牙行撕破臉,謝九舟將她贖出來關到那地牢里也算是好事,足夠隱蔽,當時剛拿到血云訣的她正是需要這種地方,所以她一直都很順從。 并且這個正道的天之驕子似乎很是不屑用刑逼供,所以即便是想從她嘴里知道些什么,對她也還算客氣。 不過在有能力反抗的情況下,她還是不喜歡受制于人,并且也確實非常想要玩弄對方。 謝九舟的身體也確實讓她得了趣,盡管如此,陷進去卻是不可能,她從來都很清醒,這個世界上,除了實力,其他什么都不是。 * 那藥確實毒,再加上精神長期萎靡不振,即便是調養了好幾年,謝九舟的天賦卻不如從前,對于他的狀態,江湖中人惋惜有之,幸災樂禍有之。 但謝九舟并不是很在乎這些,這幾年他一直四處尋找阿京的下落,前三年沒有半點消息,那些覬覦血云訣的人,也都漸漸消停,當然,私下怎么樣,卻是無人知曉了。 直到今年,魔門傳出新任魔主上位,魔門大有重振的苗頭,當年血云訣下落不明,正道人士趁機集結人馬打上了門,魔門衰落,誰想今日,魔門竟然有了重振的機會。 據說新任魔主便是繼承了血云訣,但這一消息并未證實,正道門派也派了弟子門人前往試探,可惜要么慘敗,要么丟了性命。 謝九舟不知道為何,就覺得那人必定是阿京。 一番打聽,也確認了這個消息。 她如今過得很好,只怕是早就忘了他這個人,只是他還走不出來,也不愿走出來。 他只知道他在等,不知道要等多久,幾年,幾十年,他還有沒有再次見到阿京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