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章:校園篇不眠夜之二
第02章:校園篇·不眠夜之二
宿眠修長細嫩的左手輕捏著右手的指骨和關節,溫軟漂亮的臉上忽然綻放出一個令人目眩神迷的笑容。 那一瞬,男生像是被勾走了魂兒一樣,呆怔了幾秒。 撿回來是不可能的。宿眠聲音平淡,不疾不徐中隱藏著幾乎讓人無法察覺的危險,不過你倒是可以撿回來,自己喝。 臭婊子 男生暴起,準備動手拽她頭發,卻忽然被一只細弱的手穩穩扣住后腦勺,毫不留情地砸在了桌面上。 砰的一聲巨響,書桌上堆積的書本全部掉落在地上。 教室內鴉雀無聲。 所有人都驚恐地看著教室中心,宿眠捏著對方的后頸,將人從桌上提起來,看著他前額凹陷下去,血流如注,整個人已經不知是生是死。 男生被提起來的瞬間,課桌嘩啦一下四分五裂。 宿眠左手輕輕拂過男生額頭,猙獰恐怖的傷口瞬間復原。 地上和課桌上的血跡,眨眼睛消失無蹤。 沒人敢說話。 宿眠抬眸看向最近幾個男生,微微彎著唇角:課桌是錢俞自己踢碎的,明白了嗎? 幾個男生飛快點頭,臉色慘白,兩個人身體嚇得往后躲,從椅子上摔了下來。 我記得你們幾個,手機和攝像機里的視頻圖片,還請馬上刪除,放學后我會一個個檢查。 不然 今晚就讓你們全部暴斃哦。 宿眠笑得溫軟無害,可是沒人敢說話。 尤其是那曾經拍攝過宿眠不雅照和性愛視頻的男生,腿不自知的顫抖,臉色煞白,差點兒就被嚇尿了。 教室內所有人都懷疑自己眼睛出了問題,腦袋把課桌都砸塌了,錢俞的額頭明明就被砸變形了,卻在宿眠手輕輕撫過后,傷口就全部愈合。 他們今天起床的方式不對嗎?怎么會有這么玄幻的事情? 宿眠捻了捻指尖,淡笑道:記得把我的話也通知錢俞,今天教室里發生的事情,如果誰去告訴老師,我會請他放學后從頂樓跳下去,我不開玩笑的。 宿眠眼波淺淡,將手里錢俞丟在地上,抬腿跨過他的身體,朝著教室外走去。 直至宿眠走出教室,室內依舊保持著詭異的寂靜。 沒人敢喘大氣,更沒人敢率先開口說話,摔倒在地上的幾個男生,看著趴在一堆碎木頭和書本上的錢俞,第一次感覺到了恐懼。 錢俞死了嗎? 你去看看。 我不去,你去看。 艸,慫比! 一個膽子比較大的男生從地上爬起來,蹲在錢俞身邊,用手探了探鼻息,還有氣息。 男生顫抖的手指終于穩住,在心底悄悄松了口氣,剛想要扶錢俞起身。 錢俞的雙眼猛然睜開,直勾勾地盯著對方,那一瞬,似乎錢俞身上似乎迸射出極大的惡意,像從地獄中爬出來的惡鬼。 錢俞,你沒事兒吧? 男生推了推錢俞的身體,錢俞慢吞吞從地上爬起來,坐在書堆上怔怔發呆。 錢俞甩了甩腦袋,用手摸了摸額頭,一點傷都沒有。 他忽然驚恐地睜大眼睛,看著對面的男生:劉賢,我剛剛好像做了一個很恐怖的夢,夢到宿眠那臭婊子 錢俞!劉賢臉色發白,一言難盡地看著錢俞,那不是夢!我們所有人都看到了,宿眠把你頭砸在課桌上,你的桌子已經碎成渣了。 錢俞恍惚地看著地上的木頭,雙手抱住腦袋,那一瞬間頭骨被砸開的恐懼再度回攏,錢俞扶著身邊的桌子,踉蹌站起身搖搖晃晃朝外面走去。 錢俞,你干嘛去? 我要去告訴老師 不會有人給你作證的。劉賢臉色青白地吼道,宿眠威脅了所有人,誰敢去告訴老師,她今天放學會讓對方從頂樓跳下去,就算是你也不例外。 錢俞站在教室門口,一時間腦子亂哄哄的,他剛才有一瞬間好像看到了自己的腦漿稀里嘩啦和血一起流出來,頭骨已經碎成渣了,可是那種疼卻沒辦法消失。 不可能的,宿眠就是個軟弱的貧困生,沒有這種膽量。 那個人不是宿眠,她是怪物,她一定是怪物! 錢俞癲狂地跑出教室,一直重復著怪物兩個字。 辦公室的老師看見錢俞激動癲狂的樣子,當場就嚇了一跳。 老班,我沒說謊,就是宿眠把我頭磕在課桌上的,我桌子現在都碎成渣了,還在教室里。 班主任行南看著錢俞的表情有些一言難盡,錢俞在他眼里不是個好學生,性格霸道,恃強凌弱,欺負同學,都是常有的事兒;而宿眠卻是出了名的乖巧安靜,平時上課很認真,和周圍人都交往不多,學習成績好,性格稍微有些軟弱,是絕對不會做出錢俞說的那種事情。 但是錢俞在辦公室大呼小叫已經引起了太多老師的注意,行南無奈只能起身,跟錢俞去班上看看。 行南跟錢俞走到教室門口,一眼就看到站在桌子上擦窗戶的宿眠。 小姑娘又瘦又白,腰間系著校服,防止站在課桌上時走光,黑色的長發扎成馬尾,乖巧地束在腦后,瓊鼻杏眸櫻桃唇,睫毛細密纖長,站在陽光下白得發光,氣質安靜又平和,讓人一眼看到就能平靜下來。 宿眠,你下來一下。 行南朝宿眠招了招手,宿眠不解地歪了歪腦袋,但依舊踩著凳子,從書桌上跳下來。 行老師,有什么事兒嗎? 宿眠有些生澀的咬唇,露出衣服怯弱的樣子。 行南回頭看了眼躲在他身后的錢俞,伸手將人抓到面前:說說吧。 錢俞看了眼宿眠,發現她也抬眸望著自己,一瞬間,他就感覺到了毛骨悚然,背后汗毛倒豎。 宿眠收回視線,安靜等待錢俞告狀。 錢俞狠狠咬牙,兇狠地瞪了宿眠一眼,一手推開教室門,指著自己的位置:老班,你自己看我的桌子,就是宿眠按著我的頭砸在書桌上才弄碎的。 行南一言難盡地看著錢俞,地上的確是散架的書桌,碎得確實也不正常。 但錢俞這表述就太有問題了,他老說宿眠按著他腦袋砸在書桌上,要真是這樣,錢俞腦門上怎么可能連個紅痕都沒有。 宿眠也露出衣服詫異的表情,好笑道:我沒有,我要是真按著你腦袋砸在書桌上,你腦袋怎么可能一點痕跡都沒有?冤枉人也要找個好點的理由吧? 錢俞眼底是濃烈的恨意,宿眠臉上始終掛著淺笑,一副實在不理解他的無理取鬧。 錢俞不服氣道:班上的同學都能為我作證。 宿眠笑容更深了:是嗎?有誰幫忙證明一下,錢俞的書桌是我按著他腦袋砸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