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中的奧菲利亞(微h)
水中的奧菲利亞(微h)
明明是宋琉月提出要午睡的,一進屋,邵錦清卻沒由來地困了。 那困意一陣陣的。 這時他才想起來昨晚熬夜到三點,五點又起來早騎兩小時的事。 邵錦清有點想問宋琉月睡了沒有,但私心又覺得這樣做有些好笑。只隔了一層墻壁,何必呢。 說到底,他也不是多喜歡宋琉月吧。 只是長期待在一塊,他的青梅又生得那么好看,那么動人,就算他是路邊的一棵樹,天邊的一抹云,也會因為流連她的美貌,忍不住撐開枝葉,架起云層,為她遮風擋雨。 一見鐘情,不過是見色起意罷了。 邵錦清模模糊糊地這樣想。 與此同時,心地又有個聲音暗自反駁。 不是這樣的。 比她漂亮的女孩也不是沒有。 不是單單因為她的臉。 也不只是因為她身上好聞的味道。 而是因為是她。 隔壁似乎傳來了浴室的水聲,邵錦清聽著聽著,不知哪來的力氣,掙扎著從床上爬了起來。 這是一套雙人間,陽臺是通的。 他沒有走過去,而是坐在自己陽臺這邊等她。 宋琉月不知何時洗完澡的,穿著酒店的浴袍就出來了,趿拉著拖鞋來陽臺吹風,也不怕冷。 邵錦清還是覺得困,眼皮仿佛在上下打架。 宋琉月見到他在,似乎沒有很意外。 她的長發濕了,一撮撮披在身后,露出光潔潔白的面孔和修長的脖頸,像一只高傲的白天鵝。 她走到邵錦清對面的沙發,邵錦清這才看清她穿了什么:不冷嗎,穿這么少,多穿點再出來。 宋琉月搖頭:剛剛好呀。浴室里暖氣太足了差點暈倒。 她的眼神像月光,又有點像水,漫過邵錦清的額頭:你不睡嗎,我看你很困。 邵錦清強打著精神:等你呢。 宋琉月的表情有些困惑,似乎對他的話感到奇怪。但隨即,那種奇怪卻變成一種縱容,好像對面是一個小孩。 你那天都看到了? 什么? 周三,一樓的健材室。 什么健材室...... 話一出口,邵錦清的記憶仿佛閃過一道亮光。 他記起來了。 健材室。 周三。 一周唯一一節體育課,他和同伴去拿籃球,嘻嘻哈哈,站在樓梯上,邵錦清隨意一望,表情就頓住了。 一扇小小的手掌大的方窗里,一對男女正在糾纏。 為什么偏偏他看見了? 黃昏的光溫情地繞過他們赤裸的腿,落在一旁的墨綠軟墊上。一個看不清臉的高大男生把宋琉月抱在膝蓋上,往前聳動著什么。 宋琉月的頭發浸在光芒里,有些刺眼。她的表情和往日的淡然不大相同,卻仍有共同之處。 邵錦清看過一些片子,和這個年紀所有男生一樣。 宋琉月或許看過,或許沒看過。 但她臉上的表情卻是邵錦清見過的,最舒服,眉毛,眼睫,微微翕動的窄窄鼻翼,還有白皙的幾乎透明的耳垂,都在訴說著主人的舒適。 她一點都沒有叫,但嘴唇一直沒有合上。透過那條窄窄的縫,能看見妃色的舌尖微微伸縮,渴求親吻。 對面的男生似乎察覺到了懷中人的渴望,他抹開宋琉月汗濕的發絲,重重地吻了上去。 他的舌尖并不美觀,甚至有些厚。 可宋琉月的舌頭卻美極了,像條戲水的蛇。 彼此的校服外套系在腰間,宋琉月的裙子也沒有掀開,一點看不見里面旖旎的光景,但兩條舌頭,隨著聳動的深淺,似乎也糾纏得越來越緊,越來越難以分離。 那一幕似乎只在一分鐘里發生的。 又似乎是漫長的一小時。 邵錦清突然扭頭,拉住傻掉的同伴往會跑。跑到cao場上,同伴才戰戰兢兢詢問:那個,里面那個女的,不是宋...... 不是! 邵錦清吼道。 對方臉色尷尬蒼白。 他忘了自己如何逼迫同伴保守秘密的了。 從回憶了抽身,面前的宋琉月的身上已經一絲不掛了。 邵錦清心一跳,下意識不去看她的身體,把搭在沙發上的外套罩在了對方身上:你真是...... 宋琉月的手卻摸上了他的唇:韶清,你是不是喜歡我? 他聽見她在問。 可他又聽見自己冷冷地回答:不,我不喜歡你。 他在說什么,為什么他會這么說? 他瘋了嗎? 可是宋琉月卻似乎因此高興了,她貼著她,把手伸進他溫熱單衣里去:你不喜歡我是對的。別人可以喜歡我,你不可以。你知道嗎? 我們是朋友,朋友是一輩子的。 可我不想當你朋友。 邵錦清罕見地冷漠下來。 她只是想安慰我。 以她的方式。 可是他卻想要她的全部。 他彎下腰把宋琉月抱了起來,將她輕輕放到床上。 宋琉月的聲音縹緲極了。 .......不做了嗎? 邵錦清沒有作聲,他彎下腰,用他常年給他心愛的機車換輪胎的手,捧住了宋琉月的腳。 吻一點點鋪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