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牙還挺利。
小牙還挺利。
那晚實在放縱,虞清歡身上留下不少痕跡,沈崇景也是。 西樓會所坐落于新安江畔,正是華燈初上,推開窗便能看到江面上的各色霓虹倒影,遠處建筑拔地而起,兩者交織,流光溢彩,像是勾勒出整個申城的輪廓。 沈崇景江沉昭約好在這談點事,誰知江沉昭被突發狀況絆住,晚了半個鐘頭還沒到。 也難得清閑,干脆開了瓶酒慢慢等。 略微昏黃的燈光將氣氛熏染的有些綺靡,冰球和濃郁的威士忌纏繞在一起,杯壁被輕撞發出清脆的響聲。 執杯時腕骨上還未完全消退的牙印映入眼框,沈崇景動作稍頓,想起進入虞清歡時的銷魂蝕骨,沾染酒漬的薄唇微揚,似是輕嗤了聲。 小牙還挺利。 其實他并不沉迷女色,和華妍分手之后也沒再碰過誰。 三年前虞清歡第一次問他能不能在一起的時候他拒絕的干脆,那時沈家旁枝躁動,他一心撲在沈氏上沒精力談情說愛。 第二次她穿了條黑色的裙子,依稀記得脖子里什么都沒戴,玲瓏的鎖骨蜿蜒,耀的眼睛如潭水,隨時會卷起漩渦的潭水。 她說:崇哥,我想要錢。語氣坦蕩,手里端著杯紅酒,背后是流淌的月色。 掌權申城,睥睨下位,沈崇景最是明白,這世界上千萬萬人大多言不由衷。善用謊言逃避,慣常貪財重欲。所以他習慣博弈,習慣把所有目的都擺在臺面上一步步攻掠。 你缺錢?他換了種方式回答。 錢嘛,誰不缺呢。虞清歡說完直接吻上來,由唇角到耳廓,吐息溫熱。 那天他們去了酒店。 虞清歡主動跨坐在他腿上,撩起裙擺,牽起他的手覆蓋到胸上,一邊吻他一邊解開他的襯衫。 她的皮膚很細膩,表情也是。 她用大腿內側試探著摩挲他腰胯,手指撫過他的顴骨鼻梁和眉頭,吸吮喉結,啃咬頸線。那些吻看似老練實則青澀黏膩,像蜘蛛獵物挑逗禁忌,素白粘連的絲線獵動著心臟。 沈崇景被蒸騰出熱欲,抱著她翻身倒在床上。 確定?他沉著聲問。 回答他的是纏上來的長腿,細滑筆直。 他咬上她挺翹rufang上的小痣,順著肩膀將她堵得喘息不止,她耳廓飛紅腰身繃直,和主動高位挑逗時狡黠的樣子立刻不沾邊兒了。 狐貍還是那只狐貍,只是眼里噙了淚。 其實zuoai對沈崇景來說并不至上癮,更多是為了釋放,從前和華妍也是平平淡淡,但那天不知為何竟然充滿了失控的快感。 虞清歡的被他撞的吸著鼻子小聲啜泣,他抱著她坐在腿上,叼著她的乳珠挺送。她的乳暈很美,像沾染了透明的糖漿,她主動往他嘴里送,他便享受的受了,惡趣味的啃咬,直白的表達適當的蹂躪。 那晚耳邊全是難耐又愉快的嗚咽,從床上到浴室再到窗前,黑夜洶涌翻騰。 他明白男女之間無非性與愛,卻從不知道自己也可以如此縱欲。 他本該是個心無旁騖尖銳刻骨的殺伐者。 就像現在,沈成明被押跪在地上,沈崇景的鞋底向著他的手指碾去,沈成明吃痛慘叫卻無法反抗。 沈成明是沈崇景的堂哥,懶惰成性,jian詐狡猾。 為了利益與人密謀瓜分沈氏,敗露后又鋌而走險用盡各種下三濫的手段。 那是動蕩的兩年,沈崇景回國后臨危授命,他本不愿看到同族兄弟至親叔侄為利相殘。 但牛鬼蛇神橫行,魚鱉蝦蟹翻浪,前車事忘后車不鑒,窮途末路時沈成明竟然喪心病狂到拿沈老爺子的性命威脅。終于逼得他剝開運籌帷幄殺伐果決的戾氣,雷霆手段清洗旁枝,錯節盤根一一斬斷,像被敲開泥殼的驍勇將軍,從此桀驁狠辣。 燈光被全部打開,沈崇景手持酒杯輕晃,喝完了杯中液體才漫不經心對跪伏在下首的人開了腔。 舍得回來了? 沈成明后來逃離了申城,但沈崇景早已不信鬼神不信人,像玩一場狼王捕食螞蟻的游戲,迫的沈成明惶惶不可終日,只得主動回申城求饒。 酒杯落桌發出聲響,沈成明也跟著哆嗦了一下,想起眼前這人這幾年的風云傳述,臉都沒了血色。 江沉昭趕到時沈成明正被幾個保鏢往外拖,四肢被擒住,連抬頭的力氣也沒有。當年沈家的事江沉昭是看著過來的,只一眼便知道發生了什么,也就沒再多問。 他們這些人本就是被架在刀尖上滴著血走,上位者手握財權,即使選擇沉默也逃不過作為一個參與者的原罪,一朝繁華一夕破敗,能翻手云覆手雨的從來都不是?縱容與愚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