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動
心動
今天降溫,你穿這么點,不冷??? 徐晨看著穿著單薄的許陸遙有些佩服,室內室外的溫度相差甚大,班里有些怕冷的已經套上棉服了,就他還薄薄兩件。 許陸遙扔了罐飲料給眼前這個碎碎念的人,凍死了,你要脫下來給我穿? 他面無表情地說著,不知是真還是假。 徐晨護著自己的胸前,一副被強搶的樣子,那還是您受一下凍吧,我這小體格不太行啊。 完全沒有吃人嘴短的自覺。 老師忽然進門,徐晨三兩步翻進自己的位子里,手中的飲料握的穩穩當當的。 遲到了的馬荔正好在路上遇見了老師,跟在老師后面進門,享受了一把萬眾矚目的目光。 吵什么吵,一大早的,就我們班跟菜市場一樣! 昨天批改完畢的試卷被老師摔在了講臺上,全班瞬間鴉雀無聲。 看老師的樣子也能看出來,他們班考的不怎么樣。 江月,把試卷發了。 江月起身向講臺走去,剛好與路過的馬荔擦身而過。 許陸遙皺著眉看向她們,沒注意到昂首挺胸的江月,注意力全都在那個憔悴不堪的人身上。 生病了? 許陸遙自言自語,倒是沒想被同桌的溫信誠聽見了。 他理著自己的筆袋,分類整理好,瞟了一眼馬荔,最近降溫加上學習壓力大,生病挺正常的。 許陸遙倒是一時忘了,自己的同桌也勉強算是一個學霸,只是發揮不穩定,并且偏科。 溫信誠早就默默看出許陸遙對馬荔的關心,漫不經心地說著:努力才能有回報啊。 許陸遙接過試卷的手一頓,看都沒看特意停頓的江月一眼,轉頭死死盯著說話的人。 什么意思?他冷冷道,一時不知道自己的同桌是不是在內涵他。 溫信誠一副老好人的樣子,笑瞇瞇地看著他,有的人生來就在羅馬,有的人用盡一輩子,也可能只是死在去羅馬的路上。 許陸遙沉吟片刻,嘴角上挑道,不管過程如何,只看結果不就行了么。 一節課在老師各種唉聲嘆氣中度過,說的最多的一句話就是你們的題做的一塌糊涂,亂七八糟。 這兩個詞自他們進這個班不知道聽了多少遍了,早就能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地無視了。 課間馬荔拿著保溫杯去灌熱水,走到半路,突然閑置的教室里一雙手伸出,將她拉了進去。 感冒了? 少年眼疾手快地接住她沒拿穩的水杯,手背貼上她微微發燙的臉頰。 馬荔撇開臉,冷淡地甩開他的手,嗯,別碰我,難受。 許陸遙見她臉色潮紅,也懶得與她計較她的態度,拉著她的外套裹緊,讓她先回教室去。 不燙啊,怎么臉這么紅?他貼著她的額頭,用著最原始的測量方法,額頭貼額頭。 他傾過來的一瞬,馬荔屏住呼吸,心跳突然加速,被遮住的眼前只能看得見他那雙黑眸。 昨天我有事沒來得及回來,你、等了很久嗎? 他小心翼翼地問著,知曉這事是自己做的不對。 馬荔想起昨天的事,搖了搖頭,她不想讓他知道她經歷的這些黑暗。 行了,先回教室。這玩意我等會拿給你。 說完他便拿著她的保溫杯走出教室,廉價的黑色保溫杯在他手中倒襯的有些不同,不似在她手中那般死氣沉沉。 悄無聲息出現在她桌上的保溫杯里盛著紅糖水,冒出來的煙都帶著一股姜的辣味。 馬荔轉頭看了那人一眼,他趴在桌上,在紙上劃拉著,不知寫些什么。 像是感受到了她的視線,趴在桌上的少年抬眼,下巴撐在桌面上,撥了撥額前的碎發,忽然朝她一笑。 她聽見自己心口不同以往的擂鼓聲,不敢多看,馬荔飛快地轉回,握著筆卻是一個字也寫不出來。 ······ 為了不讓許陸遙的存在影響到自己的學習,馬荔盡自己最大的努力,不去主動注意到他。 可架不住他偶爾主動尋來,有時候不避著人她都得心驚rou跳好一會。 幸好,有徐晨和吳幸謝他們跟在后面,他的目的倒也沒有那么顯眼了。 不知什么時候,曾經已經滅掉的許陸遙與?;ǖ膫髀動炙阑覐腿剂?。 聽說許陸遙沖冠一怒為紅顏。 又有人說那天看見許陸遙和陸冉冉一起從警察局出來。 再一打聽,結合那天許陸遙翹課的時間,仿佛拼湊出了一個夢幻情節。 各個版本的故事在年級中流傳開來,倒是沒人說到當事人面前,只在當事人經過時竊竊私語加上一些感嘆詞。 許陸遙倒是一點都沒有聽到風聲,倒是徐晨偶爾打笑他,他也沒聽出來。 他的注意力全在那個喜怒無常的人身上了。 前一天還答應的好好的,第二天連手都不給他牽了。 這是什么道理? 見她擺了兩天的臉色,許陸遙也有些煩了,幫她灌好水重重往她桌子上一放,沉聲落下一句:中午請你吃飯。 馬荔筆尖一頓,疑惑地抬頭,就見他停也不停往后走去,仿佛剛才說話的不是他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