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理期
生理期
凌亂的衣物隨處亂撒,馬荔撿著自己的衣物一件件穿上。 許陸遙站在陽臺門口看著她的一舉一動,她艱難地穿起褲子,身下應該是破皮了。 畢竟他絲毫沒有收斂力氣,只因她實在太氣人了。 最后一口煙霧吐出,許陸遙關上玻璃門,隔絕了外面的空氣。 我送你回去。 他的身上帶著寒意,穿著看起來非常有質感的深藍色條紋家居服。 馬荔收拾著自己的東西,半濕的長發扎起,露出了她帶著些嬰兒肥的鵝蛋臉。 不要,你穿的像個病人。她嫌棄地開口,邁著小步子走得有點艱難。 臥室門拉開,一只手突然倒在腳下,嚇得馬荔下意識地后退步,正好撞上跟在身后的人身上。 許陸遙攬著她受驚的身體,越過她看見門外躺在地上的兩人。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什么命案現場,兩個人躺的像具尸體。 徐晨扒拉著吳幸謝的腳,睡得香甜,甚至能聽到他的鼾聲。 許陸遙玩笑似的哼笑一聲,握著她的手指向離他們最近的吳幸謝,你說,你在里面叫的這么sao,他聽見了沒有。 馬荔的臉蹭一下紅了,抬腿狠狠踩著他的腳碾了一下,推開他就往外面跑。 周興不知怎么醒了過來,迷糊著去冰箱摸了瓶水。 學霸?我還以為你走了。 馬荔出來正好撞上仰頭喝水的周興,抱著書包身后還跟著許陸遙。 馬荔心虛地向后看去,見那兩人還在睡覺,松了一口氣,額···我給許同學講了一下今天的課。 不然怎么解釋她在許陸遙家里消失這么久。 許陸遙嗤笑一聲,倒是沒有反駁,雙手插在口袋中,朝周興挑了挑眉,薄唇輕啟,把那兩個醉鬼弄走。 ???!周興一口水沒咽下去,差點嗆到,我怎么弄得走??!那兩人加起來快三百斤了?。?! 許陸遙聳了聳肩表示愛莫能助,越到馬荔面前開了門,走啊。 周興就看著他們兩個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云彩地關上大門,剩下還沒有完全清醒的他和地上兩個壯漢。 她的姿態有些不適,邁開的步子偶爾會頓一下。 什么時候給我講課了?許陸遙斜過身,調侃著她出門時找的借口。 身后的書包突然失了重量,馬荔抬頭看去。 他皺著眉,好像不明白她的書包為什么這么重。 你里面裝金子了? 馬荔啞聲,突然覺得這人是不是有點智障? 她猛地用力,想扯回書包,那人卻像是預料到她的反應似的,直接卸下她的書包,自己提著。 好好看路。 他一手提著她的書包,一手拿著手機不知道在點著什么。 小區門口前的紅綠燈,斑馬線上行人走過。 他站在臨時停車的路邊,瞥了一眼離他兩步遠的馬荔,小荔枝,要吃藥嗎? 他的聲音沒有降低,馬荔懵了一瞬,才反應過來他在說什么。 做賊似的看了看周圍,沒人路過,她松了口氣,責怪的眼神落在他的身上。 你能不能小點聲啊,說這種事的時候這么大聲干嘛! 莫名其妙遭懟,餮足的少年也不生氣,輕笑一聲,sorry,下次我輕一些。 他最后三個字輕到幾乎是氣音,也不知是在暗示什么。 馬荔撇開臉,沉默,不與他交流。 好不容易下的決心,因為他的糾纏,又回到了原地。 她若是能守好自己的本心,說不準不會有什么太大的影響。 可要是,她一顆心牽掛在他的身上,回報她的不一定是什么··· 請了一天假的許陸遙看起來精神抖擻,倒是馬荔,眼下有些青黑,看起來萎靡不振。 避孕藥也不需要吃,她回家沒過多久就來了姨媽,來的正是時候。 許陸遙撐著下巴看向馬荔的位置,她趴在桌上休息,閉著眼睛,睫毛微微顫抖。 看啥呢?學霸熬夜學習啦? 周興轉過身想借一下修正帶,哪成想正好抓到許陸遙看著馬荔出神的時候。 許陸遙反應過來,輕踹了一下他的凳子,來我這借什么,你看我像是有那玩意的樣子? 她午飯沒吃多少,捂著肚子趴在桌上,臉色看起來有些慘白。 午休時間,教室里沒什么人。 難受? 馬荔抬眼看了一眼眼前的人,搖了搖頭,氣若游絲地趕他走,別站我這。 嘖。許陸遙一個動作帶起她,帶你去校醫那里看看還是去請假? 馬荔第一時間去看教室里的別人,幸好,沒人注意到他們。 不用,我只是生理期··· 馬荔撇開他的手,好好解釋。 出了一場烏龍,許陸遙也有些不好意思,看她又趴回桌上的腦袋,忍不住伸手摸了摸。 老許,你他媽干嘛呢?!吳幸謝搭著徐晨的肩膀走進,手上還拿著一瓶可樂。 許陸遙不自在地咳了咳,收回了搭在她發間的手。 你下午考試想作弊,也不用摸學霸腦袋吧?吳幸謝鄙視地看著他,指著窗外,你不如去摸一下孔夫子的腳。 他們教學樓下有一尊孔夫子的銅像,矗立在那兒,一到考試時都會遭人祭拜,求保佑。 徐晨一臉贊同,賤兮兮地上前問著許陸遙,陸遙,要是有效果我下次也和學霸商量商量讓我摸一下。 許陸遙一下黑了臉,推開貼上來的徐晨,滾。 馬荔趴著動都不敢動,只能裝睡,生怕讓她面對這尷尬的時刻。 徐晨:單身17年,不懂調情為何物。 青春期的小孩就是這么別扭啦!校園部分還有十幾章就結束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