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發發綠
頭發發綠
何溫溫突然從灌木叢后鉆出,嚇了馬荔一跳。 你做虧心事啦小荔枝,你怕什么。 何溫溫理不直氣也壯地先發制人。 馬荔拍了拍胸口,摁在自己快要變麻的腿上起身。 找到小橘了嗎? 何溫溫指著前方的花叢,語重心長道:小橘有喜歡的貓了,也不知道來看看我們這些老母親。 宋霖咳嗽一聲,她立馬懂事地加上:還有老父親,老父親。 繞著湖邊走了一圈,何溫溫提議買根冰棍像小時候那般走回家。 各式各樣的冰棍,他們還是拿了五毛錢一根的童年記憶。 三人撕開包裝,相視一笑。 干杯! 冰棍在空中碰撞,塞入口中就像小時候的夏天。 嘶好冰! 何溫溫咬牙輕顫,冰棍的頂端已經被她咬下,含在口中。 馬荔不敢咬下,現在天氣變涼,這么吃她牙齒都得凍掉。 走!回家。 何溫溫勾上馬荔的手,與她一蹦一跳地走在前方,宋霖任勞任怨地在后面拿著她們的書包。 不用送我進去啦!明天見。 馬荔站在巷口和宋霖告別。 穿過這條小巷就是她家的樓房,宋霖也就隨她,遞過她的書包囑咐。 行,那你小心些。我送溫溫回家。 小荔枝拜拜!明天我們繼續??! 拜拜。 墻邊的路燈忽地閃了一下,馬荔抱著書包下意識地瑟縮。 這路燈壞了快一個月了,也沒人來修。 時好時壞,亮的時候像是能照亮天邊,壞的時候一片烏漆麻黑。 馬荔怕這路燈突然犯病,抱著書包走的飛快。 ?。。?! 快出巷口時一雙大手從暗處伸出,把她往旁邊拖。 噓··· 熟悉的聲音,馬荔驚嚇之下淚水暈滿眼眶,隨著睫毛的落下。 淚水沾上睫毛,如珠般落下。 你嚇死我了。 馬荔委屈地癟著嘴,眼里控制不住地落下。 別哭,我道歉。 許陸遙滿腔怒火在看到她落淚的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你在我家門口干嘛。 馬荔甕聲甕氣問著。 許陸遙冷呵一聲,陰陽怪氣道:路過鏡子的時候覺得自己的頭發好像有點發綠,來看看你。 馬荔沒聽懂,踮著腳認真觀察了一下他的頭發,沒變啊。你是不是眼睛出問題 ··· 在他兇狠的注視下,她的語氣越來越弱。 又覺得自己說的沒問題,還加了一句,而且你來看我也沒用,我又不會治病。 許陸遙覺得自己要被她氣吐血了,他現在頭上不是綠的,是火光。 長長地吐了口氣,按捺下收拾眼前人的想法,用騙小孩的語氣誘哄她。 今晚和我走。 不,不行,我mama還在家等我。 她指著后面的房子,其中一層亮著暖色燈光的陽臺是她家。 許陸遙把手機扔給她,自己打電話回去說。沒有哄騙到她,他又露出了自己的惡劣,要么,我上去幫你說? 不要。 馬荔拉住他的手,不準他走出。 路燈忽明忽暗,他介于黑暗與光明之中,讓人看不清。 爛熟于心的號碼撥出,響了沒幾聲電話接起。 mama···我今天晚上睡在溫溫家··· 電話掛斷,許陸遙斜著目光打量著她。 撒謊挺熟練啊。 無理取鬧這個詞放在他身上真的完美契合。 馬荔覺得自己可能是瞎了眼了,剛進高中的時候還被他球場上的姿態迷惑了雙眼。 短暫地喜歡過他一段時間。 后面學習緊迫,早就把這可以不計的情愫忘卻了。 現在再提起,只覺得心中的水瓶被打翻,內膽碎了一地,guntang的熱水隨著覆出,淋遍她的五臟六腑。 明明知道是飛蛾撲火,可她忍不住想,如果擁有過這樣一個明朗軒逸的少年,就算是撲火也沒關系吧? 許陸遙反牽過她的手,小小一只,握在手中。 他,是誰? ??? 送你回來的那個。 許陸遙低眸盯著她,像是要看穿她的內心,不準她撒謊。 我···從小一起長大的···哥哥。 馬荔看向被他握在手中的手,少年掌心出了些汗,卻不膩人。 走錯了,走這邊就繞回去了。 馬荔拉住他,主動給少年指引方向。 許陸遙腳步頓了頓,裝作沒有被影響的樣子,耳垂微紅。 他換了一個方向,這地方小巷子太多,他進來的時候就差點迷路,還是問路才找到的。 是這邊···許同學,你是路癡嗎? 馬荔悄聲問他,聲音太低,以至于許陸遙不知道她是不是在挑釁他。 走出這片,視線變寬。 十字路口的紅綠燈有些久,馬荔小心地掙脫,另一只手臂上有點癢,她抓不到。 干什么,扭來扭去的。 許陸遙低頭瞪了她一眼,又把她的手牽得更緊。 沒··· 癢意過去,再沒去蟲爬過般的瘙癢。 心臟在他的眼下停了一拍,馬荔想掩住潮紅的臉。 人潮涌來,他們邁開步伐,混入人群中。 她抬頭望著少年飛揚的發絲,混著他獨有的味道。 白色的襯衫,套在他身上,掩著他一身的緊實。 餓了吧?下面吃r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