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第二十五章
唐杉站了起來,似想去追趕,竹筏搖搖晃晃,她沒站穩,身后的寧陸深拽住了她的手臂,防止她跌倒。 小心。 唐衫回頭望他,眼睛亮亮的,如同初見一般,他的眼里盛滿了星光,又是這種感覺,似是被誰扼住了咽喉,她的呼吸變得急促,只有這樣,才能足夠獲得她需要的氧氣。 寧陸深控制不住手上的力道,或者說,他控制不住自己,拿手蓋住她亮晶晶的眼眸,便堵住了她幾欲呼喊的小嘴。 跟落幕一樣,眼前緩緩變得一片漆黑,他的人從她眼里,到了她的心里。 寧陸深舔舐著她柔軟的唇,剛開始極致溫柔,讓唐衫完全沒有思考能力,不斷墜入其中,只得生澀地回應,后又吮著她的小舌頭,邀請她共舞。 唐衫忍不住他的逗弄,整個人都要酥軟下來,寧陸深好心地箍著她的腰,托著她的小腦袋,繼續加深這個吻。 沒有意外,也沒有醉酒,有的只是彼此吸引,男人與女人之間那種。 那團迷霧終于解開,她終于知道深埋心處的那個秘密。 她喜歡他,從第一次見面開始。 寧陸深在這個愈來愈烈的吻中越來越控制不住自己,他想慢慢地來,不想嚇著他的寶貝,他們還有很長時間,可是整個身體想得都痛了,只得越箍越緊,仿佛要將她融進骨血。 唐衫軟軟地搭在他的身上,又覺得喘不上氣,唔唔地跟貓叫似地,寧陸深緩緩退開一些,唐衫得以抵著他的唇,張口呼吸,兩人望著彼此,她看到他眼里的情欲與狠意,只是感到興奮地戰栗,全身毛孔都囂張著,略一碰就能點燃一團火。 寧陸深克制下來,輕輕吻一下,又吻一下,似在訴說什么情話,又似暴風雨前的寧靜。 果然,他又捉住了她的唇,狠狠地逗弄著她,將舌一下就侵占進她的口腔,吸著她的小舌,舔著她的上顎,讓她一遍遍地戰栗,她想象不到還有比此時更加美好的事物。 啊~高天闊,你夠了! 前頭傳來聲音,唐衫身體一僵,回頭望去,不遠處是一個小竹筏,紅色的大傘撐開在竹筏上,擋住了上頭的人,但由于竹筏上開著射燈,清晰的人影倒映在傘上。 你敢說你不喜歡? 聽著聲音,唐衫意識到是高天闊與汪媛,兩人推推搡搡,竹筏搖搖晃晃,但男人在力氣上天生占據優勢,高天闊沒幾下就制住了汪媛,拉開她的雙腿就站著挺了進去。 唐衫震驚地捂住自己的嘴巴,才意識到,兩人正在做著生命大和諧運動。 汪媛那邊開著傘,再加上唐衫這邊由于位置比較隱蔽,又沒開燈,根本沒注意到角落的他們。 唔,唔,啊...... 絲絲縷縷的yin叫聲不斷傳到唐衫這邊,她覺得尷尬極了,再看看寧陸深,他已恢復到淡定清明,徒留唐衫一人臉紅耳赤。 他們怎么能這樣......可是轉念一想,她自己還不是剛才把持不住,在這里激情擁吻,此時嘴上還是濕潤,滿是他的氣息,她羞惱至極,她一定是瘋了,居然還在回味。 她控制住自己想要尖叫的聲音,抱著自己坐了下來,此刻又不能劃水離開,怕他們注意到這里,那才是真正的尷尬。只得在這里聽著現場直播,她心煩意亂。 啊~別,別頂那里,啊~ 你是說這里么,小sao貨。 啊~ 迷亂的聲音傳到這里,唐衫害怕地捂住耳朵,她這是造的什么孽啊。 寧陸深也是忍不住吐出口濁氣,他承認他酸了。 唐衫小心翼翼地瞧了眼寧陸深,見他臉色依舊很差,想到汪媛之前還對他有意思來著,此刻想必他的心情很是復雜。 等了好半天,那邊才偃旗息鼓,隨著悉悉索索的穿衣聲,唐衫才終于確定他們完事兒了。 只聽得高天闊道:你這個女人還真是翻臉無情。 汪媛冷淡的聲音傳來,與剛才柔弱尖叫的不似同一個人:高天闊,你不要以為我們做了這個事情,我就會對你負責,想都不要想。 高天闊只是笑笑不說話。 隨著劃水的聲音減弱,兩人終于離開了。 四周又只剩下了流水聲,唐衫先開口道:要不,我們也回去吧。她驚訝于自己的聲音,竟然有些沙啞,她不自覺咳嗽一聲,像是要把剛才的尷尬都咳掉。 寧陸深撐起了蒿,唐衫有點忍不住問道:寧陸深,你對汪媛有好感么? 不可否認,汪媛是一位很優秀的女性,也值得很好的男人,只可惜,寧陸深很早之前就對某人情根深種,他很開心唐衫能這么問他,也就代表著,他們的感情更進了一步,他誠實地回答道:我從沒有對她產生過任何想法。 聽及此,唐衫忍不住彎了彎嘴角。 兩人回到了小閣樓,寧陸深去切了水果,唐衫正在房間里回味著方才的親密,那感覺太過美妙,又讓她無比羞澀,于是她只能抱著被子在床上打滾。 寧陸深前來敲門的時候,唐衫趕緊從被子里探出頭,外頭寧陸深道:出來吃點水果吧。 唐衫喘著氣,道了一聲:馬上就來。 出去的時候,寧陸深已經打開了電視,恢復成正人君子的模樣,不得不說,唐衫還略有些失望。 但她在期望什么呢? 她乖乖地坐在寧陸深身邊,拿起盤子里的叉子開始一邊吃水果,電視里放的是法制節目,講的是一對夫妻的離婚案件,丈夫出軌,還將財產贈送了小三,后來又后悔了,夫妻二人打官司,把那錢給要回來了。 唐衫嘖嘖稱奇,完全陷入到節目中去,殊不知,寧陸深的目光早已定格在她身上,望著她將叉子上的水果用舌頭卷進口腔,不由自主地想象她口腔的甜蜜。 節目放完,開始進入廣告,唐衫要轉頻道,可是找半天沒發現遙控器,于是問道:遙控器呢? 寧陸深望著她突然傾身過來,唐衫下意識吞了口唾沫,望著他近在咫尺的臉頰,失去了所有思考的能力,直到他說: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