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第九章
寧陸深此時抱得唐杉滿懷,頓時心猿意馬。手一使勁兒,帶著唐杉一起滾落到柔軟的床單上。 唐杉不可避免地壓在他的身上,抬頭即是他堅毅的下巴,唐杉吞了吞口水,心中默念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正要起身,奈何寧陸深一個翻身,將唐杉壓在了身下,唐杉漏出毛絨絨的小腦袋,這下可不得了,伸手推了推,身上這人毫無反應。 怎么辦,明早不會怪我趁人之危吧? 她瞧著他好看的面龐,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正在思忖之際,寧陸深嗚咽著說口渴。 唐杉艱難地伸出一只被壓麻的手,悲催地想,她應該先考慮這樣被壓著,能不能活著見到明天的太陽。 寧陸深略微松動了下自己的身子,禁錮住唐杉的同時,又避免壓狠了她。然后用嘶啞的聲音叫喚道:水。 唐衫想起身給他倒水,奈何這位boss紋絲不動,她用哄小孩的語氣道:那你乖一點哦,你挪開一點,我起身給你倒好不好? 寧陸深有些想笑,帶著些酒氣就回道:不好。 唐衫...... 你不是口渴么? 唔.......嗯。 唐衫看著寧陸深孩子氣的樣子,一時有些怔怔。 怪可愛的。 寧陸深瞧著唐衫的眼眸,那里滿是星光,讓他不斷沉溺其中,她一定不知道,自己有多醉人,他繼續道:是的,口好渴。 于是低下頭,在她疑惑的眼神中覆上她柔軟的唇。 唐衫震驚得沒有任何反應,腦海中一片空白,寧陸深拿手覆住了她因震驚而睜大的雙眼,自此,陷入一片黑暗。 好像在哪里體會過這種感覺。 隨之而來的,是寧陸深肆無忌憚地汲取,唐衫被迫仰起了腦袋承受,口中皆是他的味道,帶著酒氣,涼涼的,伴隨著點酒澀味,竄入她的口鼻。 似一個鼓點響起,波紋一般蕩漾開去,麻痹了她的全身。 完蛋了,她受不住如此美好的誘惑。 雙手無意識般摟住他的脖頸,支撐著自己不斷陷入的意識,明明醉酒的是他,怎么她也有微醺的感覺? 寧陸深的唇不斷向下探索,隔著衣衫咬住了她的小尖尖,她難耐地呻吟了一聲,才發現自己的聲音竟然能如此誘惑,像是在鼓勵他繼續一般。 薄薄的衣衫馬上濕透了一塊,蹭著她敏感的乳尖,他一離開,溫熱的地方馬上變得冰涼,令她忍不住一陣瑟縮,她睜開朦朧的雙眼,對上他清明而深邃的眼眸。 怎么辦,他會不會覺得她勾引他? 唐衫清醒過來。 唐衫,你振作一點!他可是寧陸深,不可以趁人之危! 可是,反正都得挨揍,要不趁現在多卡點油? 寧陸深,你知道我是誰么?唐衫拿她被吻腫的紅唇悄咪咪地問道。 寧陸深抬手將她額前的亂發抹去一邊,用著嘶啞的聲音回著,知道。 完了,真得挨揍。 寧陸深溫柔得不可思議,輕啄她的唇角,又趁她不備,探進去邀她的小舌共舞,纏纏綿綿,讓唐衫再次陷入他的酒醉中。 直到門外傳來敲門聲,寧陸深才慢慢退出來,又是留戀地輕吻一下她的嘴角。 唔?唐衫似剛從美夢中醒來,又瞬間覺得羞愧不已。 寧陸深撐起自己的身子,一點也不似剛才站不住腳那般,步伐穩健地朝門口走去。 唐衫...... 所以......其實該挨揍的是他吧。 敲門的人并不陌生,正是樓下發出邀請的汪媛。 門口看不到唐衫這里,唐衫也看不到汪媛,但還是能聽到汪媛甜美的嗓音響起,聽說寧總喝醉了?如此這般,倒是我招待不周了,這是我特地去廚房拿的醒酒湯,喝了第二天就不會太難受。 唐衫看不見寧陸深的表情,只聽得他一如既往的聲音,道:不必了,謝謝汪小姐。 汪媛似乎是沒想到寧陸深竟會一口拒絕,愣了一下,隨即語氣泰然道:作為東道主,讓自己招待的客人頭疼而歸,這禮數可不好,所以每位醉酒的客人我都會用心招待的。 這話說得很誠懇,緩解了剛才的尷尬,暗示這杯酒不是特地為寧陸深準備的,讓自己有退路可走,汪媛確實很會說話。 而唐衫腦袋突然清明了過來,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她佯裝鎮定地走到他倆面前,笑著打招呼:嗨,是汪小姐呀。 汪媛看著從寧陸深房內走出來的唐衫,著實詫異了一番,女人的洞察力又極其敏銳,唐衫水潤的嘴唇,嫣紅的臉頰,無不在告訴她,剛才房內發生了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可惡的是,這個女人還故意跑出來炫耀,企圖給她難堪。 跑出來炫耀的唐衫見打完招呼的氣氛略有些尷尬,回頭望見寧陸深正靠在門框上似笑非笑地望著她。 她輕咳一聲,馬上狗腿道:來來來,寧總,我幫您端醒酒湯。說完雙手接過醒酒湯給他。 寧陸深也不伸手接,望了眼醒酒湯,有些看不出意思。 對面汪媛心里冷笑,呵,以為做了些什么曖昧的事情,就能企圖光明正大趕桃花了? 企圖光明正大趕桃花的唐衫立馬會意,吹了吹醒酒湯,拿手碰了碰杯口,道:寧總,放心,不燙。 聽到這兒,寧陸深略一挑眉,這才就著她的手,低頭抿了一口,評價道:味道還需改進。 汪媛...... 唐衫立馬接口:是是是,我下次努力。 她也沒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只是每次見他那副高高在上的樣子,總是不自覺把自己帶入諂媚的奴仆中。 嗯,被調j教太好了。 寧陸深卻因為她這句中的下次,心神略微蕩漾了一下。他張了張嘴,不自覺吐出一個好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