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誓詞

    布滿血紅銘文的大廳中，黑色的權杖漂浮在半空，散發著光芒，權杖的下方，女人赤裸著豐盈的身軀，四肢涂滿了血紋，空洞的黑眸怔怔的望著虛空，沒有一點焦距，如待宰的羔羊置身于那塊巨大的水晶臺上，而屠夫們正抓著她的四肢，將她牢牢的桎梏在案臺之上。

    她的丈夫同樣赤裸著，覆上她的身軀，跪坐在她展開的腿間，劃破指尖，從頸部劃過在雙乳和腹部勾畫，讓她的全身現在都被血色的紋路所覆蓋。

    薇娜男人輕喚道。

    海藍色的眸子一如往日般溫柔，卻無端讓她發冷。

    就是這個男人讓自己置于這種境地。

    她側過頭，不想看他。

    男人撫上她的臉頰，強迫自己與他對視。

    乖，很快就結束了。男人這樣安撫道。

    那一直停留在恥骨上的指尖，蘸著流出的血液緩緩下滑，女人終于對他的動作有了反應，她劇烈掙扎著，你要干什么？

    今天是我們新婚之夜，在主和祭司的見證下，我們結合為夫妻。將流血的手指插入花xue，男人肆意攪動著，潤滑著干澀的通道，口中說著鄭重的情話，像是沒有覺得這話有多荒唐。

    你瘋了？四肢被緊按在臺面，絲毫未動，身體本能卻推擠著硬物，女人難以置信地瞪大了雙眼，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祭司大人，請為我們見證吧！單膝跪在她雙腿間的男人，抽出手指，牽扯住帶著一點血色花液，抬頭望向大祭司，胯下蓄勢待發的性器，正對著她。

    當然。大祭司摘下兜帽，一直籠罩在黑暗下的臉龐，終于得以看清，銀白色長發如綢緞般順著肩部滑落至后背，那張與丈夫相似的臉，和那雙海藍色的眼睛，讓女人徹底呆住。

    這是她丈夫的哥哥。

    你是邪教徒？女人啞了嗓音。

    她的丈夫維恩是埃維斯家族的次子，長子在小時候就夭折了，這讓本該不應擁有公爵之位的維恩，得到了繼承權，但維恩訂婚之后，突然跟她坦白，他的兄長實際上獲得了神恩，被教會選中，從小就進入教會。

    今天這位兄長帶著同伴回到了家族，見證弟弟的婚禮，并送上了新婚禮物。

    對了，那串紅寶石項鏈。

    想起被慫恿著戴上來自丈夫兄長的項鏈，薇娜在這才意識到不對，驚疑不定地望著他。

    你很敏銳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大祭司與她對視，微笑著用清朗悅耳的嗓音，言道，讓我們一同見證，這對新人的結合。

    隨著這聲如牧師般的宣告，其他祭司也都不約而同的解開斗篷，精靈，魔鬼，獸人，還有

    目光劃過長耳、羊角、細尖尾與獸耳，這些特征無一不顯示出他們非人的身份，薇娜望向最后一人，落上那雙血紅的眼睛上，一時怔住了。

    如爬行動物般豎瞳，攫取她目光，張揚肆意的紅發中，那對黑紅色的犄角無比顯眼，這人的身份呼之欲出，他是龍。

    人類從誕生起對巨龍的恐懼，從沒有在基因磨滅，她本能的畏懼，但仿佛攝住了心神，無法移開目光。

    豎瞳對上黑眸，那人與她對視，露出獰笑，薇娜終于解脫，她如逃一般移開了目光，感覺抓著她腳踝的手掌也似乎帶上炙熱的溫度。

    也看看我呀。魔鬼注意到她的視線，瞧見她那小動物般的眼神，像被了撩撥一樣，甩了甩細長的三角尖尾，攥緊了她的腳踝，指尖輕輕的撓她的腳心。

    啊哈哈，別

    強烈的瘙癢感，讓薇娜忍不住蜷縮起腳趾，怕癢的她想從魔鬼的手中掙扎出來，卻無法擺脫，只能討饒，哈哈哈別撓求你

    別鬧了。大祭司冷聲道。

    知道了。

    魔鬼不爽的嘖了一聲，顯然對沒法繼續逗弄她而不滿，他打了個響指，今天婚禮上穿過的婚紗，重新出現在薇娜身上，他掃視眾人，這么重要的日子，當然要穿上婚紗。

    快開始吧！魔鬼挑眉，望著那可憐的羔羊，興奮的舔唇，我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

    不用赤裸在他們面前，本該輕松了一點，但婚紗所意義的卻更加讓她羞恥。

    維恩·布維斯，愿意娶薇娜女士為妻，順服她，信賴她，忠于她，如同對主一般嗎？大祭司如站在教堂上的牧師，向新郎詢問。

    是的，我愿意。維恩一如在教堂上深情且莊重的應道。

    薇娜，愿意嫁給維恩先生為妻，將自己獻于主，投入主的懷抱嗎？

    聽著優美如歌調的嗓音，薇娜垂下眼瞼，拒絕回答。

    安靜在空氣中蔓延，一直抓著她腳踝的紅發男人，嗤笑了一聲，眨著豎瞳，維恩，你的妻子似乎有些不樂意。

    薇娜維恩有些茫然的喚她，像是不理解她為什么不回話，海藍色的眼眸，一如既往倒映著她的身影，專注而動人，讓人無法抵抗。

    快點讓她同意啊。紅發男人不耐的催促，復又帶著惡意的低語，如果她不愿意，我可以替代你行使丈夫的權利。

    刻意壓低的話語，隨著被抓住的腳踝，曖昧摩挲。

    只不過再說一遍而已。

    薇娜閉上眼睛，不想去看維恩，內心放棄掙扎，我愿意。

    題外話：

    女主：我選擇躺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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