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猜猜
你可以猜猜
喬榕獨自在客廳呆坐著,被海風吹散的醉意此刻又涌了上來,她抬頭打量著樓上回廊,二樓有個房間門沒關緊,里面亮著燈,她起身往上走,迷糊著在轉角處摔了一跤。 樓梯是懸掛式外觀,她看著從旁邊縫隙掉下去的高跟鞋,暗暗告誡自己以后不要那么容易聽信簡菡的話,像這種不好踩的窄腳尖頭鞋,就應該從三厘米的小貓跟穿起。 不知道是不是聽到了動靜,喬維桑從那間沒關好門的房間走了出來,已經換下正裝,披著一身浴袍。喬榕正趔趄著爬起來,捂著手腕,一只腳光著。她抬眼對上喬維桑的視線,尷尬道,不小心摔了一下,不要緊。 喬維桑微垂著頭朝她走來,牽了下唇角,露出一個算是笑容的表情。喬榕覺得他肯定是在嘲自己,就像小時候那樣。 于是她也笑了笑,為什么裝這樣的樓梯?這么夢幻,明明是女孩子會喜歡的風格。 喬維桑停在了她面前,俯視著她,你喜歡嗎? 喜歡。喬榕點頭,避開他直射過來的視線。 要不搬過來??? 喬榕有些意外,這里離畫室太遠了,我......可能不太方便。 車也留給你。他說得輕飄飄。 喬榕連忙搖頭,不用,我住宿舍就可以,畫室條件很好,而且也方便。 喬維桑沒有立刻回答。他偏頭看向她的腳踝,有沒有扭到? 沒,就是手腕蹭了下。喬榕松了手,露出右手腕上兩塊明顯的淤青,破皮的位置正逐漸滲出血絲。 喬維桑輕輕嘖了一聲,然后蹲下身,抓住她的腳踝,脫掉剩下那只鞋,扔在一邊,起身時直接抱起了她。 喬榕瞠了瞠眼,下意識握拳放在前胸,指甲深深嵌進手心。 她的身體很僵硬,但心跳卻很快,太陽xue的部位又開始隱隱作痛。 喬維桑把她帶進隔壁房間,放在床沿上,伸手夠開床頭柜,摸出一個小型醫藥包,給她消毒。 他的額發垂了下來,眼睫整齊排列,皮膚狀態很好。喬榕看得有些入神,胸口驟然猛地一跳,她回過神,深呼吸著,從頭到尾默念心經。 疼不疼?他突然出聲。 不疼,小傷口而已,我自己就能處理。喬榕偷偷往回縮手。 喬維桑用了點力,別動。接著摸出創可貼,仔細給她貼上。 喬榕指望他早點弄好早點走,她一個人會更自在些,沒想到他放回醫藥包后就立馬進了浴室,浴缸放水的聲音傳了出來。 她不明所以,起身過去,喬維桑半蹲在浴缸邊,伸手調試水溫。 哥 喬維桑出聲打斷,那個叫俞松的,是你男朋友?他的眼神不摻任何雜質,像個問話的長輩。 不是,他是主教老師,我是他的助理。喬榕垂下眼,走到他旁邊,俯身撥了撥水。 助理?你平時都和他在一起? 嗯,他是主教老師,我負責雜務。 喬維桑沉默了會,他對你很殷勤。 喬榕尷尬道,他就是這種性格,對誰都很熱心。 你倒是單純。喬維桑的聲音中帶著淡淡的嗤笑,你那個朋友又是怎么回事?你說她性格好,你知不知道她和別人在洗手間 他突然停了下來。 喬榕臉上更燙了。浴室陷入了短暫的沉默,只聽得到源源不斷的流水聲。 我知道。她借著酒勁慢慢跪在了地上,側身靠在浴缸邊,用左手玩水。她能感覺到喬維桑正看著自己。其實她......她皺了皺眉,又不知道要怎么講才好,反正她不是你們想的那樣,她......沒有傷害別人,你情我愿,沒什么好指責的。 喬維桑突然探手摸上她的發頂,讓她面對自己,你這么理解她,難道你和她想法一樣? 他的語氣和表情都算不上友善,喬榕不知怎么生出一股氣,微笑道,哥,我早就成年了,有自主選擇的權利,就算和她想法一樣也沒什么吧? 喬維桑臉上也扯出一個笑,右手慢慢從她的發頂滑落,指尖殘留的水滴染濕了她的頭發,你倒是放得開。 喬榕心里像是被扎了下,有點痛,更多的是酸麻。她垂下頭,戳著裙邊的小波點,嘀咕道:我倒想真能放開 你就這么想在外邊亂來?他問。 喬榕耷拉著腦袋,之前努力維持的清醒此刻岌岌可危。 把頭抬起來。喬維桑拍了拍她的臉,喬榕,你真的想和她一樣? 喬榕躲開他的手,略顯煩躁地點點頭。 喬維桑似乎笑了聲,從頭頂傳來,壓迫感翻倍。下一秒,喬榕遍感覺胸前像被什么東西包住了,力度很輕,只是微微攏著。她蹙眉頓住,然后迅速抬頭,捉住喬維桑的手腕,哥......你干什么? 喬維桑不說話,手掌從她的右乳移開,落到腰側,手上的水打濕了面料,能隱約看到內衣的蕾絲樣式。 喬榕對眼前情況完全不知所措,往邊上縮了縮,擋住他的手,同時夾緊雙腿。 你不知道。喬維桑的手停在她的小腹上,接著收回手,撐在她身側的浴缸邊沿,把她圈在懷里,如果你不自愛,別人多半也不會尊重你,他們可不會像這樣摸一摸就算了,你無法知道他們心里到底在想什么,甚至有什么惡心的癖好,萬一遇到這種人,你要怎么保護自己? 喬榕愣著看他,半晌說不出一個字。喬維桑摸上她的胸部時,她除了驚訝慌亂之外,竟然生出了幾分隱隱的期盼。 她覺得自己真是糟透了,糟透了。 喬維桑低頭湊近了些,能不能聽懂我的意思? 喬榕看到那對深棕瞳眸里清楚印出自己的樣子,鼻子一酸,抿住唇,然后又問他,哥,你是那種人嗎? 喬維桑靜靜看著她,替她把碎發撥到耳后,俯身貼近她的耳廓,你可以猜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