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夜半偷書時（舊文）

    古瑪麗被打發走了，她求之不得的健步如飛，都忘了自己會輕功，約莫少不了要被看見她的工部尚書盤問一番。

    你的御風之術幾何？歪了身子絲毫沒有尷尬又把身子正回來的國師輕嗅樹邊花朵，和某個時代某個年齡的女性們拍照時的pose完全一致。

    我為什么會知道

    代數？袁大寶紛飛的思緒并沒及時拽回，反而順著應了話語。

    為何帶樹？子車明訣竟然接過話茬，你平時以樹御風？

    我不會御風。袁大寶說得真真切切。

    你不會御風，又如何攔得下我。幾縷繞散于大寶周圍的發絲被攔腰斬斷，化作地面的一縷殘污。

    哦。

    二人無話。

    子車明訣看不透她，她明明就站在此處，靈魂卻化為重影，成為空氣、水流、殘云和空中的星辰。

    他媽的rou麻死了，老子不愛寫這個，換句臺詞。

    子車明訣看不透她，她明明就站在此處國師略微瞠大了眼，就看本來平靜立著的女人已經坐到了亭子里吃吃喝喝賞花看景。

    他不打算浪費時間。

    你為何會是孔慶祭子，為何護佑我魏國的神明會選擇你，你到底有何特殊之處？天才？氣運？還是美貌？

    美貌

    袁大寶正遠望天邊，思索自己逝去的記憶。

    應該與美貌無關，但這無所謂。

    他要知道真相。

    不要擋著我。大寶撥開他，你在想些對我有威脅的事情。

    他低下頭去，你不想知道，你為何成了這孔慶祭子？

    袁大寶也湊近了，我想知道，你告訴我？魏國神明選擇的孔慶祭子，或許與她的曾經有關。

    兩人互不相讓，沉默著僵持了一炷香的時間。

    真是個難啃的骨頭！子車明訣心里暗恨。

    開飯時，國師大人告辭回宮，尚書還以為自己女兒表現尚可，禁不住樂出了眼角皺紋，可聽說兩人只是在屋里坐了會兒什么都沒學后，又惱火起來。你可是對國師不滿意？那可是圣上親賜的號，更是陛下的認可，你不能如此不懂事啊。

    袁大寶發呆中。

    唉，這可真是。

    旁邊為自家jiejie考慮的文栢驀地出聲，是不是因為jiejie有了意中人，就對那國師不感興趣啊。

    尚書一臉呆滯，??？什么？

    袁大寶也懵逼扭頭看來。

    肯定是啊，我姐肯定喜歡上回那個白衣人，兩人都御風，保不齊就對上眼了。袁文柏的無端猜測迎來了家父的一頓老拳。事不關己的jiejie回屋思考人生大事。

    孔慶祭子的事要打探就要去宮里，如果能找到些微能讓自己想起的線索也可。

    今晚就去。

    你假扮成我。她吩咐屋里的大護法。

    果然是宮主的計謀，之前的裝瘋賣傻必定都是障眼法！是！

    袁大寶的移動方式乍看起來頗為無趣，不如御風者扶搖直上，也不如駕乘法寶雍容華貴，等她又跑又跳落在離皇城如此近距離的屋檐上時，另一角落也有一抱劍俠客陰沉眸子看了她一眼。便像看到田邊朽木，扭了視線，嘴唇輕顫，眼里帶著三分涼薄七分嘲諷，望向魏國皇城的眸子，刻滿了驚天的仇恨和怨氣。

    關我什么事哦，我又不做高考理解。袁大寶無辜嘆氣，雙腿一蹬就沖破了風的阻力，被落在身后的男人竟然同樣屏息一跳，像是要與她競爭，卻先于她落向了地面。

    ！男人陡然現出不可思議的神情，手中劍氣凜然，劃破長空，卻是下意識展開攻擊。

    對誰。

    還能有誰。

    眼珠子都不帶轉的袁大寶以常人根本無法發現的速度消失，只留下翻轉的氣流與森然劍氣對抗不落下風。男人再次施展輕功，握住自己愛劍劍柄時，還能聽到它低低哀鳴。

    他的劍氣竟然落於下風。

    那孔慶祭子不是御風者嗎？竟能以風御劍？

    你干嘛。

    ！男人驚訝得心跳過快，幾乎跌落地面，還好被女子彎腰輕摟扶住，這男女相依相靠的畫面，若是加些花瓣，便可以看做古偶劇。

    男人長了兩撇小胡子，本以為該是年紀稍長的中年男子，那雙眼睛卻如同清秋泉水映照東西，透出些蒙昧無知，那撮胡子倒好像小孩裝扮大人一般引人發笑。

    哼！憤怒冷哼起手猛退，然而沒推動

    噓！一隊巡邏士兵步入視野，袁大寶拉起來又給人推墻上，一手抵著，探出半個身子觀察。

    水子真只覺胸骨凹陷，肋骨恐怕已經斷裂兩根有余，疼痛不已，卻只能憋屈硬扛。

    士兵過去了。

    松口氣后，女子拿開手臂，水子真只覺千斤重量移開，冷不丁吸口冷氣咳嗽了半晌。

    噓！

    好想打她！

    難道這就是孔慶祭子的陰謀，一直都知曉他來魏國的目的而在戲耍他嗎！

    想到此，他再無心與之競爭，留下一個滿腔不滿又糾結的眼神，他捂胸快速逃走。

    本來為著同一個目的還想引為知己，袁大寶木然，這人為何捂胸，難道內衣開了？他是女子？女子為何長胡子？是別國文化？？？

    懶得去想，袁大寶只身翻越，尋到牌匾為云經的書庫也不過幾個瞬息。

    庫內書目良多，她只不過翻看一會兒，院外便火光大作。有刺客！抓刺客??！在那邊！汪汪叫著經過了云經書庫。

    有刺客？

    她又拿起一本，和她沒關系。

    然而過了一晚，她不只沒找到關于記憶的線索，卻連孔慶祭子的書籍都不曾尋獲。難道是看一晚上書頭暈了？她揉揉腦殼，為什么找不到？

    你果然在這里。子車明訣聞聽夜里刺客一事，立刻想到鬼祟的別國使者，卻又啞然別國使者來襲不可能在圣上面前鬧到諸人皆知。

    所思所想燃燒了情緒，他孤身一人到了書庫，果不出所料，那陛下逼迫的，應該就是面前染了黑眼圈的孔慶祭子。

    額。她拿出基本畫冊話本，借幾本書而已，有何大驚小怪。

    你可知這是皇城。

    知道啊。

    你可知這是天子腳下。

    對頭。

    那你又可知，這書庫，豈是你能隨便出入之處，又豈是你想借就借的？

    那倒也是。她想想，那我去找皇帝借不就好了。，聽名字就不錯。雖然祭子資料沒找到，倒也不算全無收獲。

    國師快被這女人的愚蠢逗樂了。

    你

    再見。袁大寶細細藏好書籍，飛身跳上房梁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