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公寓
(十二)公寓
(十二)公寓 這一夜雙喜也被折騰得夠累,躺在沙發上便睡著了。當清晨第一旅縷光線照進客廳,雙喜緩緩把眼睛睜開細縫,摸到手機一看,已經八點了。她騰地直起身子,來不及洗漱,她還要把池先生的車開回去。 恰好呂佳瑩從洗手間洗完澡出來。 雙喜姐,昨晚謝謝你。 我現在有事,趕著出門。 我這也收拾完了,能順路能送我去公司嗎?她倒是一點都不客氣。 雙喜管不了那么多,車子先上路再說,也行,快走。 當呂佳瑩看到雙喜開的不是從前那輛,身子頓住了。 快上車。 雙喜綁好安全帶,松開手剎,車起步了。 雙喜姐,怎么換車了? 是我老板的。 這樣哦,公司里都說你被鄭副總擠兌走了,我就知道不是,你是另謀高就了,銀惠公司已經容不下你這尊大佛了。她諂媚地拍起馬屁來。 雙喜笑笑,我在銀惠干了八年,升職無望,只好滾蛋。 對了,昨晚那個男人是誰? 是一個客戶。佳瑩答。 你是銷售,不是陪酒的。一個女孩子在外面大半夜和男客戶喝酒,多危險啊。 她勸誡佳瑩幾句。 那客戶要求喝酒,難不成拒絕?佳瑩也是沒有辦法,吳總鄭副總交給她一個這么大的項目,總是要全力以赴的。 有些男客戶會對你這樣漂亮年輕的女銷售有別的想法的。雙喜不好直接說明,委婉提醒她。 什么想法?佳瑩剛從學校畢業還很單純,經雙喜這么說,心里咯噔一下,不會吧。 我就是告訴你有這么個事,攻克客戶的心理,投其所好,有多種方法。你要好好想想。 銀惠公司離她的住處不遠,幾分鐘就到了。呂佳瑩下了車。 謝謝雙喜姐,再見! 嗯,別選錯了路。 這是雙喜對她的勸告,也是自己一直堅守的做人原則。她沒有和客戶有過不正當的關系來換取訂單合同,可和自己的上司卻想起這五年,心口隱隱做痛,她還是愛吳桐的,五年的光陰,一同奮斗在工作第一線,怎會輕易忘卻。 呂佳瑩望著開得越來越遠的黑色寶馬車,嘟囔一句,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正巧碰到了同來上班的鄭栗繡。 鄭總早!她乖巧地打招呼。 昨天與陸總項目談得怎么樣?她問起。 陸總說,他們公司的確有增設服務器的計劃和預算,但是由技術部門決定,他不管的。 你身上的衣服怎么有股酒味?沒換衣服?睡在了外面? 鄭栗繡笑得一臉懷意,佳瑩跟在鄭總后面進了電梯, 昨晚跟陸總談項目,喝多了。佳瑩不好意思咂咂嘴巴。 既然陸總肯陪你喝這么多,說明對你印象不錯。她湊近佳瑩的耳邊小聲說,要抓住機會,說是技術部門分管,可這技術部門的領導不也是要聽總裁股東的? 抓住機會? 客戶喜歡你,要投其所好,看來這個大訂單有希望。 叮咚,電梯到了。 就這樣? 就是這樣。鄭栗繡的高跟鞋踩在二十層的大理石地面上,噠噠響得時尚。她轉過身,給佳瑩整理了襯衫領口,噴點香水,好好打扮下,你很漂亮,客戶會喜歡你的。 當金雙喜把車子開回佘山別墅時,只有張嫂在收拾廚房。 金小姐,你回來了,池先生和沈秘書已經走了。 你一晚上沒回來,快喝碗粥吧。池先生說,有事給他打電話。 知道了,謝謝張嫂。 雙喜把玩著手中的車鑰匙,對池先生生出幾分感恩之情。 她打開手機,發了一條信息。 [池先生,祝您旅途愉快!美國產的Erlotinib厄洛替尼Sunitinib舒尼替尼 Everolimus 依維莫司這些胰腺癌靶向藥物,療效應該比國產的好。] 她洗漱完,喝了粥,又過了好一會兒,收到了池天裕的回復,[謝謝:)]帶著一個笑臉。 池先生出差了,雙喜便沒有去公司上班,在家里看些金融財務方面的書。直到下午,她想起,沈秘書也一同走了,往后她要自己上下班。便想著回公寓把自己那輛本田雅閣開回來,再順便去趟超跑俱樂部,把池澤找回來。自從她搬來這里的那天,就再也沒見過他。 由于是夏天,池澤穿著件藍色的棉質圓領衫,普通的寬松運動褲??雌饋砗苁请S意散漫,但一如既往憂郁的眼神好似心底藏了心事。他向上提起了車門,打算進去開一圈熱熱身。 池少爺,好久不見。陸景走了過來,趴在車窗上與他打招呼。 你還敢來。池澤見到他就火冒三丈,真想揍他一頓。 我為什么不敢來,開車兜風又不犯法。 給人下藥是犯法的,你知不知道。池澤按下start按鈕發動起車子,的確是生了氣。 出事了嗎?陸景嬉皮笑臉,玩得爽就是了。你剛從國外回來,對國內的女人缺乏了解,只要給足了錢,誰愿意敗壞自己名聲去告你。除非你去揭發我,不過咱倆誰跟誰,小時候穿一條褲子的感情。 誰跟你一條褲子。池澤甩甩頭發,手摸上方向盤,那個女人住我家里了。 嘖嘖這個女人這么難纏?難不成叫你負責? 什么啊,她傍上了我爸。 你爸!臥槽,口味真重,是打算玩父子3P嗎? 去你的。我這幾天都煩死了,好久沒回家了。 我這就滾,對了,今晚的比賽我不參加了,陸景望望天,很滄桑地嘆氣,我是真羨慕你,可以天天這里玩車。我爸把微視股份讓給我,讓我去上班,真是夠煩。 那你爸就放心你?不怕你把公司管壞了?池澤疑問道。 掛名副總裁,懂不?短視頻平臺,朝陽行業,躺著賺錢。 陸景對池澤倒是不防備,畢竟從小的玩伴,有什么便說了什么。 那你晚上回去工作?這么勤奮? 池少爺,你也太高看我了,上個月我媽非逼我去學什么橋牌,這么費腦力的活動,不太適合我。后來去了才知道,他們就是給我塑造個商場精英的形象,借此讓我認識什么相親對象。 池動手錘了陸景胸口,你真行,這就結婚了。 算了,不提了,提起來就沒勁。女人得陪,我這回去就是要做奴仆的。 陸景耷拉著頭,絕對的憂愁。畢竟他是陸家唯一的兒子,繼承家業,娶妻生子都不是他說了算的。 但是家庭事業之外,他是由著自己玩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