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春夢夢到林水彎
1.春夢夢到林水彎
周末,林水彎在閣樓里畫著畫,突然聽見樓下傳來一陣爭吵。林水彎停下畫筆,靜靜地聽了一會,好像又是因為爸爸生意的事。 我一開始就說過,那個人你才見了幾面就和他一起合伙投資,你知道他是騙你還是真的幫你?唐韻的聲音里充滿了質疑。 什么騙我幫我,我們是簽了合同的,朋友之間就要信任,再說王總是做大生意的人林清遠不耐煩的辯解道。 爭吵聲不絕于耳,但是林水彎已經不想聽下去了。大人之間發生了什么她不想了解,也管不了。她現在只想逃離,快點離開這個總是有爭吵的家。 她不明白為什么自從外公去世,這個原本和和美美、井然有序的家就像是一臺工作順利的機器突然被扔進了一顆小石子,各種各樣的狀況接踵而至。就像今天這樣的爭吵,即使自己常常因為上學而不在家,也聽到了好幾次。 林水彎煩躁極了,胡亂收拾了兩本書,塞了幾張試卷,背起書包打開閣樓的門走下去。顯然林清遠和唐韻沒想到林水彎在家,兩人停止了爭吵,有些不自在地看向林水彎。 唐韻問道:彎彎,你這是要去哪里? 林水彎看也不看,徑直走到玄關處換了鞋,才說道:我去找項越寫作業。說完就打開門走了出去。只留下林清遠和唐韻二人面面相覷,都有些后悔剛剛爭吵時沒有顧忌林水彎是否在家。 林水彎下了樓,走向隔壁一棟,去敲項越家的門。項越父母和林水彎的爸爸同在南大工作,兩家認識多年,住的很近,近到林水彎房間的窗戶正對著項越房間的窗戶。 兩家大人關系很好,兩個年紀相仿、從小一起長大的孩子感情也不錯。 小時候一起上南大附屬幼兒園,后來一起上南大附屬小學初中,再后來一起考入南華市一高。上高中前兩個人總是被分到一個班,直到高二時分了文理科,項越去了理科實驗班,林水彎則是去了文科班。 分班之后林水彎和項越不像以前那樣抬頭不見低頭見,再加上長大之后的項越不似小時候那樣軟糯可愛,一逗一個準,而是變得不太愛說話。盡管眼睛里總是盛著笑意,但總讓人捉摸不透他在想些什么。用林水彎的話說就是小屁孩長大了學會了裝深沉。 但在校園里、樓梯口遇到,或是課間趴在走廊欄桿處放風時兩人眼神不經意對視,項越還是會微微揚起嘴角,抿出左臉上一個淺淺的小酒窩,眼睛里閃著干凈又溫和的光。林水彎就知道,項越還是那個項越。即使他現在長高了、挺拔了、自己踮腳也夠不到他頭頂了,但在林水彎心中,項越還是小時候軟軟呼呼的小屁孩。哪怕自己只比項越大幾個月。 林水彎敲了幾下門,沒人應,項爸項媽可能是出去了。但是項越應該在家,這周末學校里都放了假,況且剛剛上樓前林水彎還看到了項越的自行車停在樹蔭里。 又敲了幾下,還是沒動靜,難道是項越在屋里睡著了?林水彎想起自己曾經和項越互相交換過家里的鑰匙,她翻了翻書包,還真在夾層里找到了鑰匙。 林水彎打開了門,一眼就看到了玄關柜上那串掛著自己小學時送給項越的晴天娃娃的鑰匙串。果然項越在家。林水彎輕輕地關上了門,又輕輕地走向項越的房間。打開門看見床上躺著的人才知道原來項越在睡覺,耳朵里還塞著耳塞,怪不得沒聽敲門聲。 林水彎有意捉弄他一下,于是便蹲到床邊,悄悄拿下項越一邊耳朵的耳塞,然后又輕輕地湊近,向著他的耳朵吹氣。 看著少年輕顫的睫毛,林水彎捂嘴笑。 項越又夢到林水彎了,準確的說是裸露著光潔的背和修長的腿的林水彎。自從上次去找林水彎拿英語資料,打開房門就看到睡覺從來不老實的林水彎因為翻來覆去而蹭的本來就不長的睡裙更是堪堪只蓋住了胸腹。 風輕輕吹動白色的窗簾,乍泄的日光靈動而又調皮的在少女滑嫩如羊脂玉的肌膚上跳舞,散落在背上的發絲也是配合的恰到好處,仿佛是象牙白的畫布上多了幾縷氤出來的水墨,黑白分明,純潔又旖旎。 項越呆住了,被少女純凈無暇的軀體晃到神兒的他再也沒有了進去拿東西的勇氣,匆匆忙忙合上門,又匆匆忙忙向林mama告了別,逃也似地下了樓。 從這以后,項越就常常夢到林水彎。 今日的午后淺睡,項越就夢到了林水彎。不知道是不是塞了耳塞的緣故,項越聽不見外界的嘈雜,徹徹底底地陷在了夢里那個奇怪又纏綿的世界。 他夢見林水彎躺在自己的床上,長發微亂,全身赤裸只拿背角遮住要緊的地方。蕩漾著情波的似水雙眸看著自己,臉上有一絲羞怯、一絲欲拒還迎,貝齒微微咬著嘴唇。 自己則是撐在她的上方,就這樣看著她,看著潔白無瑕的她躺在自己深灰色的床單上,看著她眼中的自己滿臉微動的情欲。突然林水彎伸出一對玉臂虛虛地攏住了自己的脖子,自己塌下肩,臉要湊到她的頸窩處。林水彎趁勢對著自己耳朵輕輕的吹了口氣 項越感覺自己的耳朵確實有點癢,下意識的去摸。突然手碰到一個實物,柔軟的、光滑的,好像夢里的觸感。項越一下子清醒了,扭臉看到了一臉壞笑的林水彎。 你什么時候來的?項越吃驚又赧然,眼里的情欲似乎還未散去,想坐起來突然又感受到身體的異樣。 畢竟剛剛做過那樣旖旎的夢,而一睜眼又看到了夢里的女主人公,夢里他們可以這樣那樣,那樣又這樣 項越老老實實的躺下,不敢再看林水彎。他現在只希望身體上的異樣抓緊平復。 剛剛進來,可是在門外站了好長一會,敲了好久的門你也不給我開。還好我帶了你之前給我的鑰匙。林水彎嗔怪道。 你怎么這時候睡覺,而且你的臉怎么這么紅,你不舒服嗎?話說著林水彎就要彎腰去試他額頭上的溫度。 剛剛還夢到的臉龐越來越近,項越怔愣了一下,手都在微微地顫抖。來不及躲開,結結實實的被她額頭對額頭的貼了一下,少女身上有點奶味又帶點草莓香氣的體香一下子竄進他的鼻子里。項越原本已經平復的差不多的心火又像是被添了一把柴,轟的燒了起來。 項越慌忙退開:我沒事,就是有點熱。彎彎,你去冰箱里幫我拿一瓶水。項越幾乎都要用祈求的語氣說話了。 林水彎起身,幫項越去拿冰水。邊走邊覺得今天的項越真是奇奇怪怪又慌慌忙忙,一點都沒有他平常干什么都淡定從容的風格。 支走了林水彎,項越慌忙起身,按耐住兩腿間的異樣,以一種怪異的姿勢快速進了臥室自帶的小衛生間。 等到林水彎幫項越拿了水又幫自己挑好了想喝的飲料。項越已經收拾好了自己、洗了臉還順手收拾了一下床鋪,坐在書桌前。 林水彎叼著草莓牛奶的吸管,把手里的冰水遞給項越。自己則是插上吸管狠狠地吸了一大口草莓牛奶,滿足地喟嘆:項越,沒想到你們家也有這個牌子的牛奶,太好喝了。不過你不是不喜歡喝牛奶嗎?你怎么突然轉性了? 項越笑笑不說話,只是擰開瓶蓋喝了一口水。 看著林水彎柔軟的小嘴含著吸管,腮幫子一鼓一鼓的,瞇著眼一副滿足的樣子。項越突然覺得自己手里的冰水再也不夠涼了。 項越捏了捏手里的礦泉水瓶子,發出嘩嘩的聲響。林水彎吸奶吸的正歡騰,聽到有些刺耳的響聲,向他投來疑惑的眼光。 項越看著林水彎因為吮吸而有些紅潤的嘴唇,微微動了動喉結。他突然很想嘗嘗這瓶每次都能讓林水彎喝的眼睛都瞇起來的奶。尤其,是現在這一瓶。 項越聽見自己的心臟怦怦的跳,又聽見自己的聲音,低沉沉的,有些不自然的,又有些帶有一絲祈求和誘惑的;彎彎,讓我嘗嘗這個奶。 項越覺得有些羞恥,但心里又叫囂著不夠不夠,還想要更多。 林水彎覺得有些奇怪,項越從小就不愛喝牛奶。而且這是他家,他想喝,去冰箱拿不就好了。她剛剛還看到冰箱里還藏著好幾瓶。 但不知道是不是項越看向牛奶的眼神太真誠,林水彎鬼使神差的把手中的牛奶遞給了他。盡管,自從上了小學之后,他們就很少一起吃一個東西了。 但是今天項越的眼神太熱烈了,讓林水彎覺得,他饞壞了這瓶草莓牛奶。 項越覆蓋上林水彎的唇印,輕輕吮吸一口,滿嘴都是草莓的香氣。 草莓牛奶太甜太軟了,勾得項越的心尖直癢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