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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被丈夫發現了自己丑事的劉麗濤驚慌地看著龍昊斯,不知如何是好。 而龍昊斯心里明白,事情遠遠沒有這么簡單,估計皮特羅已發現了,急忙抓 住劉麗濤顫抖的身體:「米安娜,你冷靜一點!我估計我們已經暴露了,先別開 門,門口一定還有皮特羅的人?!?/br> 「啊…那他怎么辦啊。他們會殺了他的!」劉麗濤害怕皮特羅會對丈夫下毒 手。 正在這時門口傳來了槍響,原來是皮特羅的手下,見里面久久沒有開門,著 急地也顧不上拿鑰匙了,而是對著鎖眼開了幾槍,想要破門而入,殺死里面的龍 昊斯和劉麗濤。 「啊,他們開槍了,他們開槍了!昊斯,你快救救他,救救他??!」槍聲讓 劉麗濤一時六神無主,哭喊起來。 聽到破門之聲的龍昊斯,一把推開劉麗濤,從衣服的內兜里抽出一只事先備 好的用來以防萬一的袖珍手槍,對著個沖進來的皮特羅的手下就是一槍,那 人應聲倒地。后面的家伙,還沒弄清屋里的情況,同伴就倒下了,嚇得連忙退了 出去,在走欄里對著門的方向一頓亂射,一顆子彈剛好打在站在門邊早已被嚇傻 了的孟鴻運身上,孟鴻運「啊」了一聲也倒了下去。 埋伏在別墅四周的警察聽到槍聲,也向別墅發起了攻擊,可是皮特羅早已有 所準備,槍戰異常慘烈。原本安排好的抓捕計劃,現在全亂了套。 ※※※※※※※※※※※※※※※※※※※※※※※※※※※※※※※※※ 此次剿滅防毒團伙的行動,警方付出了巨大的代價,一死三傷。死的那名警 察就是和劉麗濤同一個警局的黑人女警員露西,更不幸的是就在兩個月前露西剛 剛做了母親,而如今孩子成了孤兒,他的男人也成了鰥夫。造成這一人間慘劇的 罪魁禍首就是此時躺在I重癥監護室里的孟鴻運。 I重癥監護室里,剛剛接受完手術的孟鴻運臉色慘白地躺在病床上,雖 已脫離了生命危險,卻依舊昏迷不醒。 皮特羅手下的那一槍正打在孟鴻運的左胸上,離心臟只有短短的厘米距離。 雖不是致命傷,卻因為槍戰持續的時間太久,等被人送到醫院時,孟鴻運早 已因為失血過多而不省人事。據醫生說,如果再晚一刻鐘,孟鴻運恐怕就沒命了。 醫院的走廊里,劉麗濤無力的坐在椅子上,龍昊斯表情嚴肅地站在一邊,兩 人許久不說一句話。 劉麗濤的內心痛苦萬分,她甚至覺得這次行動的失敗,并不怪丈夫,一切的 錯誤都在自己,她無法面對露西的孩子和男人,更無法面對醒來的丈夫。她是個 罪惡的女人。 「寶貝兒,別這樣。這世上有很多東西并不能都如我們所愿,這次行動雖然 不算成功,但也不能算失敗,至少我們摧毀了一個禍害人間的罪惡團伙?!过堦?/br> 斯盡量安慰道。 「那死去的露西呢?!箘Ⅺ悵难劬锓褐鴾I光。 「啊…」龍昊斯長嘆了一口氣,同事的死對他又何嘗不是一個巨大的打擊。 但這已經是一個無法挽回的事實了,相比之下,他更擔心眼前的這女人,繼續安 慰道:「既然選擇了警察這個職業,就隨時有可能面臨生死的考驗,只可惜上帝 對她的眷顧太少了。但這并不是你我能改變的?!?/br> 龍昊斯透過I病房厚重的玻璃窗,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孟鴻運,心中升 起一股怒火。在他的心里,孟鴻運才應該承擔這一切的責任,正是因為他的一時 沖動,才使本來完美的行動失敗了一半,才使同事露西失去了年輕的生命。要不 是孟鴻運現在躺在床上東動彈不得,他真想把這個懦弱卻自私的男人痛打一頓。 章終于醒來 幾天后,孟鴻運各項生命體征逐漸正常,被從I重癥監護室轉移到了普 通病房,但人還是處于昏迷的狀態。 病房里,孟鴻運閉著眼睛躺在病床上,面色蠟黃,眼窩深陷,口鼻上還照著 呼吸器,身上連接著各種醫療導管和線路。 整個房間里靜悄悄的,只有心電監測器發出微弱的滴滴聲。劉麗濤坐在病床 邊上,也是一臉憔悴,她已經有好幾個晚上沒合眼了。 兒子在丈夫被送入醫院的當天就從學校趕了過來,看到重傷的爸爸,孩子難 過得哭了,一直逼問mama到底發生了什么。劉麗濤看著兒子驚恐的眼神一時不知 道怎么和孩子說這件事情,兒子很小的時候就被送到了美國,和丈夫一起生活的 時間遠遠要比和自己呆在一起的時間長,父子有著深厚的感情。她怕和兒子說了 實情,兒子會不認自己這個不忠的母親。猶豫再三,劉麗濤對兒子隱瞞了孟鴻運 情緒失控造成行動敗露的那一段,只說是槍戰中被流彈誤傷。至于她和龍昊斯之 間的那些丑事,更是只字也不敢不提??蓜Ⅺ悵?,紙是包不住火的,兒子遲 早會知道自己的母親是個不忠的女人,還害得父親差點丟了性命??赡嵌际且院?/br> 的事情了,現在的劉麗濤只想著丈夫早日蘇醒過來,早日康復,把眼前這關先度 過去。 兒子執意要留下來照顧爸爸,不過被劉麗濤勸了回去。兒子馬上要考高中了, 她不想影響到他的學業。丈夫就由她一個人來照顧吧,這一切都是她一個人造成 的,就讓她一個人來承擔吧,悉心照顧重傷的丈夫即便不能算是贖罪,至少讓她 極度愧疚的內心好受一些。 ※※※※※※※※※※※※※※※※※※※※※※※※※※※※※※※※※ 這天,龍昊斯把這次行動的報告遞到警局老大朱莉的面前。 「孟鴻運為什么會突然情緒失控?」 「額…誰知道呢,也許是被嚇破了膽吧,他本來就是一個膽小懦弱的男人?!?/br> 雖然朱莉覺得這中間有些蹊蹺,但一時間也找不出具體的原因,猶豫了一會 兒便在報告上簽了字:「龍昊斯,雖然這次行動不算完美,我們因此失去了一位 年輕的同事??墒潜臼薪陙碜畲蟮呢湺緢F伙被我們一網打盡,你和米安娜功不 可沒,我相信有關你的嘉獎和晉升通知馬上就會下來了,提前恭喜你了?!?/br> 「謝謝。這是我應該做的?!?/br> 米安娜說的沒錯,龍昊斯很快就成了底特律警察系統的明星,甚至多個市議 會的議員都親自到警局對他表示感謝和祝賀,各種組織機構頒發的榮譽勛章自不 必說了,幾乎堆滿了他的辦公桌。晉升通知也很快發了下來,龍昊斯竟然被破格 提拔為其所在警局的局長,也就是說,他取代了朱莉的位置,成了這里的老大。 而朱莉作為原來的老大,承擔了露西犧牲的責任,上頭認為是她的安排和指揮不 當造成了這一悲劇。朱莉被降職并且調走。 當朱莉拿著自己的東西走出辦公室的時候,她看到春光滿面的龍昊斯正在和 同事們談笑風生,心中滿是委屈和不甘,可是,她知道這個年輕的華人警官很有 來歷,是上面特別指派過來的,所有行動都是上面特別布置的,應該有著很深的 背景,她心里不服,有些憤憤地小聲說道:等著!我遲早還要回來…… ※※※※※※※※※※※※※※※※※※※※※※※※※※※※※※※※※ 又過了一些日子,醫院里傳來消息,孟鴻運可能就要在這幾天蘇醒過來。得 到消息的龍昊斯,打算去醫院探望一下。當然,他去的主要目的還是看看劉麗濤, 因為剛剛做了警局的老大,公事繁忙,已經好些天沒和劉麗濤見過面了,很是想 念。 只是,自從孟鴻運住院之后,劉麗濤就對他就變得異常冷漠,但龍昊斯堅信 這只是暫時的,美麗的人妻遲早還是要重新回到他的懷抱里。 醫院里,孟鴻運的情況的確好轉了很多,但卻沒有如醫生所說蘇醒過來,依 舊處于昏迷的狀態。劉麗濤正彎著腰細心地幫丈夫擦拭著身體。龍昊斯已近在她 的身后站了很久,顯得有些尷尬,劉麗濤只在他剛進來的時候和他打了個招呼, 之后就沒再看過他一眼。 劉麗濤今天穿了一件淡藍色的連衣裙,修身的剪裁很好地襯托出她那苗條又 不失豐韻的身材,纖細的腰身后有一個大大的蝴蝶結,讓成熟的少婦多了幾分少 女的純真,顯得更加年輕活潑。豐滿圓潤的翹臀把連衣裙的下擺略顯夸張地撐開, 像一把打開的雨傘,由于彎腰的緣故,裙擺的后面明顯地短了一截,露出一點被 黑色絲襪包裹著的rou臀。筆直而修長的雙腿并攏著,兩腿中間沒有一絲縫隙,這 種少女般的腿型在這個年齡的女人中極為少見。腳上穿了一雙中跟的白色皮鞋, 選擇中跟的原因,應該是為了照顧丈夫的時候方便一些吧。不過黑色的絲襪搭配 白色的皮鞋,依舊很是誘人。 「寶……額……」龍昊斯剛想開口親昵地稱呼劉麗濤為寶貝兒的時候,突然 覺得此時這種稱呼似乎有點不合時宜,于是改口道:「米安娜,我聽說吉米就快 要蘇醒過來了?!?/br> 「嗯……」劉麗濤捋了捋鬢角掛下來的細絲,不帶任何感情地回答道。 「這么說來,他很快就要康復了,你也就不用這么辛苦了吧?!?/br> 劉麗濤沒有回話,繼續給昏迷中的丈夫擦拭身體,不過臉上的表情有些細微 的變化。 「你看你這些天憔悴了好多,人也消瘦了?!过堦凰拐f的是真心話,他的確 很心疼眼前這個讓他迷戀的少婦。 「昊斯,請你不要說了,」劉麗濤突然顯得有些情緒激動地說道,繼而轉過 身來正對著龍昊斯:「我照顧我的丈夫本來就是天經地義的,更何況這一切都是 我犯下的錯誤導致的。我再辛苦,再憔悴,也是我自作自受的結果?!?/br> 「不,親愛的。你千萬不要這么想,你沒有做錯什么,這一切都是天意,都 是上天的安排?!箘Ⅺ悵脑捵岧堦凰挂灿行┘悠饋?。 「這一切不是天意,是人禍,都是我的錯。我背叛了自己的丈夫,我是個不 忠的妻子?,F在,我只求我的丈夫能早日恢復健康,給我彌補過錯的機會。但, 就算他醒來之后,不給我這種機會,我也認了,我活該承擔這一切!」說道這里 劉麗濤停頓了一下,略微控制了一下激動的情緒,繼續說道:「當然,昊斯,我 也不怪你。但請你以后不要再叫我」親愛的「了。聽說你晉升了局長,恭喜你, 警局里一定還有很多事情等著你去處理。你回去吧!我也要給我的丈夫換衣服了?!?/br> 劉麗濤說完就把身子轉了回去。 龍昊斯雖心有不甘,但他知道,這種狀況下,他再在這里呆下去已經沒什么 意義了。于是,只得悻悻地走出了病房。 龍昊斯走出房門的那一瞬間,劉麗濤含在眼眶中許久的淚水終于忍不住留了 下來,滴在白色漆面的皮鞋上。 ※※※※※※※※※※※※※※※※※※※※※※※※※※※※※※※※※ 當天夜里,孟鴻運睜開了閉了將近一周的眼睛,身邊是趴在床沿上睡著的妻 子。 其實,白天的時候,孟鴻運就已經蘇醒了,只是一直裝作昏迷的樣子。孟鴻 運恍惚地覺得這些天他并沒有昏迷而是在做夢,一個噩夢,夢里時而是妻子和龍 昊斯偷情的景象,時而是房門口槍戰的畫面,時而又是自己被人抬上救護車時的 場景……以至于剛睜開眼睛地那一剎那,孟鴻運感覺自己并不像是從昏迷中蘇醒 過來,更像是從一個噩夢中驚醒過來。直到當他看到妻子從病房外走了進來,手 里還拿著洗過的病號服。他才清醒地意識到,那不是夢,那是事實,一個殘酷的 事實。 妻子進來之后就給自己擦拭起了身體,后來龍昊斯來了,兩人的對話,他也 聽得清清楚楚。只是他始終閉著眼睛,裝作仍舊昏迷的樣子。 孟鴻運裝作昏迷的樣子并不是怕面對妻子,他自認為已經對這個不忠的女人 徹底絕望了。他不想睜開眼睛的原因是,他不知道如何面對自己今后的人生。 孟鴻運已年過四旬了,婚姻、家庭包括自己的身體突然遭如此變故,他以后 的路該怎么走啊。他已經不再是那個朝氣蓬勃無所顧忌的毛頭小伙子了,他經不 起這樣的折騰。而且事業上基本也已經到頭了,項目工程師的頭銜估計在他退休 之前是不會再發生改變了。他還想到了老孫口中的王保強,離婚之后不但被分去 了一半的財產連孩子的撫養權都歸了女方,這樣的打擊他能承受的住嗎?一個離 了婚的中年男人,在事業上也看不到的希望,又還是一個中國人,他今后還 有在美國繼續待下去的意義嗎?可回到國內,他更是什么都不是,在美國呆了這 么多年,他甚至連老家的政府門往哪開都不知道。孤身一人回到國內,父母會怎 么想,原來的同學和朋友又會怎么看他…… 章心如死水 cao!還不如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