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求婚
第八十一章 求婚
黎溪在這一刻成為了全場焦點。 而把她當成焦點的人,沒有一個是驚詫訝異的。只能說明一個問題他們都知道沈君言的計劃。 除了她這個當事人。 她以為自己會震怒,破壞這里的一切。但她沒有,她甚至還清晰地想起了沈君言上臺前的倒數第二句話。 他的語氣、他的表情。 無論怎樣,都不能破壞公司形象。 原來不是溫馨提示,而是陷阱預告。 然后她就不生氣了,只是覺得好笑。 她怎么會因為沈君言的愛就心軟,沈君言也從來不會因為她不愛而心軟。 今天這場鬧劇,恐怕他在桐縣抓她回去的時候就在部署,而這一周的時間里,他什么都沒有透露。 難怪他愿意在生日過后將真相托盤而出,因為這天過后,就算是為了明遠,她也不能離開沈君言身邊。 真好啊,真是個頂好的連環局,套得她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只能躺平墜入陷阱底部,任人宰割。 她的隱忍不發更助長了沈君言的囂張氣焰。 哪怕將明遠作為賭本,沈君言也不敢斷言黎溪會不會當場翻臉,她就是一團火焰,你不知道什么時候會竄起灼熱的火苗,會不會降一切燒成廢墟。 但幸好,他賭贏了黎溪還是不敢摧毀黎崇山建立的一切。 他緩步走向舞臺邊緣,然后彎腰向她遞來一只手:溪溪,上來吧。 黎溪看著那只寬大的手掌,胸膛還在不停起伏,壓抑著憤怒燃燒的焰火。 為了明遠,為了股權,忍一時風平浪靜 她不斷地安慰自己,閉眼再睜開,又是顧盼生輝的溫柔模樣,仿佛眼中的人就是牽掛萬千的心上人。 如果不是知道這是一場陰謀,沈君言也會這樣認為。 黎溪將手放到沈君言掌心,然后立刻被攥緊。 裙擺有些長,黎溪右手提起,踩上鋪著紅毯的樓梯,走到沈君言身邊,然后被他一手攬緊。 十六歲前我總在喟嘆命運不公,但遇到你以后,我才發現老天其實很大方,只用十六年時間,就愿意換我能遇見你。 侍應生適時出現,雙手捧著一個戒枕,一枚璀璨的皇冠型鉆戒莊重地躺在上面,靜待成為永留存的山盟海誓。 黎溪咬牙,壓低聲音說:沈君言你別太過分! 沈君言仿若未聞,取過戒枕上的戒指,在眾目睽睽之下單膝跪在黎溪面前,仰視那個讓他低進塵埃依舊甘之若飴的愛人。 黎溪,嫁給我好嗎? 臺下的人立刻應景地歡呼,就跟排練過似的,一邊鼓掌一邊大喊答應他,要不是在座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黎溪都懷疑這些是不是沈君言花錢請回來的托。 源源不斷的喝彩一點一點斷擠壓著她的存在空間,將她浸沒,攫取所有氧氣。 令她窒息。 黎溪緊緊盯著沈君言充滿期盼的眼眸,第一次如何厭惡看到這張臉。 我不 她正要轉身,跪在地上的沈君言猝然起身,從她身后將她緊緊擁住。 低沉而危險的聲線入侵她凌亂的聽覺:溪溪,你現在敢走,就代表你敢看到明天大跌的股價。 你少拿公司來壓我!黎溪用指甲嵌入他的手,這是唯一能報復他的方法了。 沈君言反手將她細嫩的手包裹在掌心,阻止她的動作,笑容坦蕩:怪我無能,沒有其他能力綁住你。 這人! 說著,沈君言拿過戒枕上的鉆戒,黎溪氣鉚足力氣握拳反抗,又要演好臉上的表情,怎么比得過一心要將戒指戴進她手中的沈君言。 眼睜睜看著那枚五克拉梨形鉆戒套進自己的右手中指,黎溪連忙要甩走。 可惜尺碼太準確,一進去就緊緊套牢著她的指關節,怎么甩也甩不動。 一瞬間,口哨聲和喝彩聲響徹全場,但在黎溪聽來,卻比鬼哭狼嚎還不堪入耳。她甩開沈君言的手,逃一般跑下舞臺。 看來黎小姐太害羞了 臺上的司儀笑著打圓場,觀眾也十分給面子繼續鼓掌。 沈君言也不急,站在原地看她丟盔棄甲地逃跑反正黎溪逃不出這方天地。 這不,還沒走到門口就被保鏢攔下了了。 看著她氣沖沖地被兩個保鏢護送到通往凌霄臺的通道入口,沈君言微微一笑,轉身走下舞臺,接受所有人的道喜。 除了黎家養子、明遠總裁,如今又他又多了一重身份,他還是黎溪的未婚夫,她以后的丈夫。 想到就令人身心愉悅。 恭喜沈總抱得美人歸。 面前走來一個他不認得的中年男人,沈君言也大方給予笑容,取來兩杯香檳,一杯遞給對方作為回謝:招呼不周。 * 夏天的太陽總是分外眷戀大地,一天已過去大半,還半浮在山頂不肯沉下去。 凌霄臺是桐市最適合看日落的地方,玻璃與鋼鐵架構,凌駕在城市之上,沒有任何遮擋物,一覽眾山小。 但黎溪沒有任何心情看這大自然奇景,哪怕今天的晚霞像極了飛翔的鳳凰。 凌霄臺是個套間包廂,黎溪蹬掉高跟鞋躺在貴妃椅上,白皙的長腿在裙擺開衩處露出,后方的長桌上擺滿了她喜歡的菜品,正悠悠地散發著誘人的香味。 只不過她一點也不想碰。 似乎只要碰了一丁點東西,她就承認了今天這個場合。 目光又落到中指上的鉆戒,黎溪心里的火一把燒起,她怒而摘下,直接砸向木門。 但戒指還沒來得及砸中門板,那扇胡桃色的門突然從外面打開,價值連城的鉆戒直直落在了來人的懷里。 沈君言看了懷里的戒指一眼,關門走了進來:我以為你最愛這種亮晶晶的東西。 黎溪不想在這種問題上跟他扯東扯西,開口質問:那天,程嘉懿是不是真的來了? 此時已經沒有隱瞞的必要,沈君言大方承認:是,他來找我打架,甚至你走了他都還在,只不過他一點兒要帶你走的意思都沒有。 他嘴角的淤青還沒散,此時只不過用遮瑕液遮住,黎溪盯著那塊傷口,咬牙切齒:你以為我還會信你說的話嗎! 她想到那本日記,不由得懷疑這也是他計謀中的一環:我住在你房間的那晚,你是不是在監控室看著我? 此時的沈君言比任何時候都要坦誠得多:是。 日記也是你故意放在顯眼的地方,是嗎? 是,但里面內容是真的。他放緩腳步走向黎溪,停在她身側,算計是真的,但我愛你也是真的。 黎溪只想冷笑。 地上散落著原本點綴在她身上的首飾,沈君言半蹲下撿起項鏈,用指腹磨索圓潤瑩白的珍珠。 知道我為給你準備御木本的珠寶嗎? 黎溪不看他,不回答,假裝沒聽見,但沈君言還是自顧自地說:御木本幸吉先生被稱為養殖真珠之父,而這些養殖珍珠在剛面世時,都被人們稱為是假貨,是模仿品,被禁止售賣。他一顆顆撥動串連在一起的珍珠,抬頭看向只留側臉給他的黎溪,可現在,又有誰說人工養殖的珍珠是假的? 他起身站直,雙手繞過她的肩頸想幫她重新戴上項鏈,黎溪卻向前一傾躲開了。 她憤恨地瞪他:不管是天然珍珠還是養殖珍珠,都是珍珠蚌的分泌物,但你的話是分真假的! 真話還是謊言重要嗎?沈君言不贊同地搖了搖頭,只要我愛你是真的就夠了。 況且他頓了頓,露出幽深的瞳仁泛起一層詭譎的光,如果我不騙你,你會心甘情愿留下嗎? 這番強詞奪理的話徹底惹惱黎溪:沈君言,我不是你寵物,不是你想囚禁就能囚禁的! 她揪起他的衣領,歇斯底里:我愛的又不是你,憑什么要心甘情愿留下! 房間太大,這兩聲嘶吼甚至還激蕩起了回聲,而她就在漣漪一般的回聲中被沈君言摁倒在了貴妃椅上。 和以前任何模樣的沈君言都不同,此時他咬緊牙關,目眥盡裂,黎溪雙肩都被他用蠻力死死按在柔軟的皮革上,都在闡明此刻的他是多么的憤怒。 為什么?為什么連留在你身邊的機會都不給我他全身都在顫抖,用rou身抵抗體內瘋狂叫囂的野獸,為什么你不肯愛我?為什么連看我一眼都做不到! 野獸終于沖破樊籠呼嘯而出,沈君言湊上前去掠奪她微啟的嘴唇,親吻、輾轉、勾纏,去劫掠她不愿賜予他的半分柔情。 水rujiao融的深入,連抵抗也可以誤解為親熱。 沈君言雙唇抿住她奮力抗拒的舌尖,然后又張嘴滑入她的口腔,一直按在她肩膀的手往下滑,抓住那對誘人的酥胸,隔著冰涼的布料揉搓,收攏,然后將束縛狠狠扯下,雪白和粉嫩立刻暴露在清涼的空氣中。 身下的人反抗更加激烈,抬起一只腳去踹他,又被他狠狠捏住。 放、放開 換氣之間,黎溪發出嚶嚶細語,更刺激起早已失控的男人。 捏在她小腿肚的手迅速往上,撫過她滑膩的大腿內側,拇指抵在被迫袒泄的蜜xue中,停頓一秒,然后霸道侵入。 不要! 在靈活修長的手指挑開最后一塊遮羞布時,黎溪一巴掌扇在了沈君言臉上,力度之大將他狠狠地打側了頭。 侵犯停止,黎溪的眼淚也在同時往下墜,咬著唇忍住顫抖威脅:沈君言,別逼我恨你。 又是三千 的一天~ 然后我修改了一下七十九章的一個小細節,沈總傷口是怎么騙過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