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聲鶴唳(微h)
風聲鶴唳(微h)
程英的生活很簡單,兩點一線,她極少應酬,除非有特別需要她出席的活動和會議,大部分時間她都在神隱。聽劉助理說基本都是其他幾位合伙人代勞了,所以她只需要專注自己的工作,這一點是很幸福的,劉助理說這話的時候也很是羨慕。 她生活也很簡單,吃飯不是集團餐廳就是何姨做了,劉助理拿過來,中午累了,極少在辦公室里間的臥室休息,大部分時間在沙發上瞇一會,著裝雖說是品牌,但也盡可能低調內斂,由造型師每周搭配好,不用費心思。 她每天工作至少14個小時,偶爾會去游泳,回大宅看看父母和jiejie。 能看得出她想做一個純粹的人,能專注做自己喜歡的事,現階段可能更多的是做投資和慈善。 聽上去既天真又理想主義,但她一直都在努力堅守,當然她的伙伴們也一直在各司其職。 這讓張海豐想起了在部隊的日子,簡單,純粹,能一直做自己喜歡做的。 太晚了,不休息嗎?臨近十一點半,張海豐沖泡一杯咖啡給程英,顯然她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壓根沒聽見張海芬和自己說什么,見其一臉茫然的盯著自己,張海豐用眼瞄了瞄桌子上的咖啡。 哦,謝謝,味道不錯。 她又繼續回到工作中。 張海豐已經習慣了她的工作時的無我模式,從書架上找來一本信息技術和理念的書自顧自在一旁土豆沙發里看起來,絲毫不擔心自己會打擾到程英。 這幾天倒是相安無事,雖說不知定時炸彈什么時候會爆炸,但心情不由自主放松下來。 太晚了,要不要休息?程英摘下眼鏡,揉揉鼻梁,略顯疲憊的張海豐。 張海豐英俊的臉有些繃不住了,低頭的同時,嘴角揚起一絲笑,程英看愣了的同時有些摸不著頭腦,不就問了問要不要上床休息,有什么好笑的。 我還不困,你先睡吧。張海豐的聲音低啞卻又中氣十足,讓人覺得悅耳又安心。 要不要喝點紅酒,還是你有紀律?顯然今晚程英心情不錯,張海豐思索了一下,不想掃興,同意了。 她在儲酒室挑了一會,張海豐看了看標貼,很是順手的將酒開了,用醒酒器醒好后,給自己和程英各倒了一杯。 你酒量好嗎? 以前在部隊只喝白的。 那就好。 認識一些日子,二人始終話不多,程英喝酒不上臉,但慢慢語速會放慢,眼神變得柔和。張海豐靜靜地看著,他很享受這個時間,可以讓他可以肆無忌憚好好地看著程英。 她運動完,汗流浹背,臉上泛著健康的紅,像是帶著香氣的水蜜桃,而喝過酒的程英則變得更安靜和嫵媚。 這么喝沒意思。 不要和我拼酒量。他還好心的告誡。 我沒那么傻,真心話大冒險吧,要不就做過的就喝酒,沒做過的不喝。 可以,女士優先。 好啊,那我先說,我沒當過兵。 程英一臉壞笑。 張海豐愿賭服輸,喝下一口酒。 該我了,他低頭思索片刻,抬起頭目光灼灼,我沒和發小談過戀愛。 我也沒有,哈哈。 程英笑得很是得意,細長的眼角彎起來,像一只狐貍??吹脧埡XS心情愉悅。 該我了,我談戀愛不超過兩次。 顯然她很有把握。 雖然,但是,我也沒有。 張海豐捧著酒杯,心里略微有些高興。 程英愣了愣,怎么可能,撒謊。否決的相當徹底。 真的。 騙鬼呢,絕對是撒謊。長那么帥,追他的不要太多好吧。 向國旗保證。張海豐壓根沒意識到自己的口吻越發溫柔。 這下程英沒什么好反駁的。 該我了,嘴唇張合了一下,一時不知道該問什么,程英一手撐著腦袋,另一只手持酒杯,微微閉眼,盤膝坐在地板上,因為手肘撐在腿上,圓領的上衣露出鎖骨,樣子十分慵懶。 你問吧,我還沒想好。張海豐收回視線,他們已經好幾輪沒喝酒了。 好,我先問,最后一段戀情為什么會分手? 程英不知道該問什么,她不是一個好探究別人隱私的人,但貌似除了感情以外,問別的他又該說需要保密。 張海豐濃密睫毛在深邃的眼睛投下陰影,像是一對小扇子,不得不承認,張海豐的確很帥,鼻梁高挺,眼睛深邃,嘴唇豐腴不單薄,肩背寬闊,纖腰,精壯,四肢線條有力修長不顯得笨拙粗鄙,整個人是可以進儀仗隊的水準。 他抬頭正對上程英審視的目光,溫柔中帶著欣賞,心不由漏跳了一拍,不想回答就喝酒。 程英自顧自舉起酒杯,正準備喝,杯口被帶著繭子的大手微微蓋住,聚少離多。 該我了,你呢?他的臉上看不到絲毫波瀾,讓人以為是年代久遠,情感早已被徹底掩埋。 聚少離多。程英笑了笑,眼睛飄向遠方,將剩余的半杯酒一飲而盡。 他好奇,什么樣的人能讓她承受著聚少離多。 酒喝完了,我要去睡覺了,晚安。 程英原地起身,略微有些踉蹌,張海豐眼疾手快,輕輕扶住她,謝謝,我沒事。 她離他很近,略帶酒氣的濕熱話語噴薄在他的脖頸處,無力的胳膊從他的手掌中抽回,并安撫性地拍了拍他的手肘。鼻腔里涌入她好聞的洗發水味道。 他微微一低頭,就能看到她豐滿的胸隨著呼吸起伏。纖長的脖頸和鎖骨,咬上去的話口感一定會很好。 她的體溫從他的手中悄然溜走,抬眼望去之時,房門已輕輕闔上。 程英進門倒在床上就睡了,殊不知門外還有一癡兒。 早晨伴隨著門禁,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把程英吵醒,混動中聽到有人在著急的講些什么,她聽到張海豐低低的說了幾句,又再次聽到開關門的聲音。 怎么了,一大清早。睡眼惺忪,看著佇立在餐廳的何姨和面色嚴峻的張海豐,程英意識不妙,程英,你聽我的,別看了,真的。 何姨率先上前,攔住程英,卻被程英輕輕推開,張海豐攔在程英面前,緊緊握住她的胳膊,你確定要看嗎? 確定。 即便她已面無血色。 張海豐嘆口氣,側身讓開,不明的紅色液體已滲透紙盒,開蓋,里面赫然躺著的是一只被斬首的兔子尸體,頭已不知所蹤。 程英覺得惡心,呼吸困難,四肢無力,跌坐在地,眼淚不受控制的留下來,整個人仿佛被捏住咽喉無法呼吸。 別看了,程英,別看了。何姨見不得程英遭受這些,緊緊抱住她。張海豐的眼里閃現一絲心疼,但他現在面部表情十分猙獰,那是應對敵人時的狀態。 看來有人想要把她逼瘋。 小張,報警吧。 何姨,你是怎么發現盒子的? 張海豐依舊沉著冷靜。 今早我到大廈的一樓,遇上程英以前的司機孫師傅,他說物業給他的,讓我幫忙轉交。 何姨,他走了有多久了? 他剛剛陪我一起上來的,見我拿的東西太多,就順道幫忙。 話還未說完,張海豐已跑出大門,電梯門剛剛關閉。來不及等電梯,張海豐閃入一旁的安全通道。 程英,聯系物業,將電梯停掉,報警。 程英得手還在抖,逼迫自己立時三刻冷靜下來,來不及擦干眼淚,第一時間給物業打了電話,又給劉助理打電話,報警,通知劉助理將消息封鎖。 已在物業監控室的張海豐,向物業出示了自己的證件,電梯里的人不是別人是剛剛被程英調去沉曄那邊的司機孫師傅,顯然他已驚慌失措,不停地拍打電梯門,卻突然意識到什么一般,冷靜下來,死死地頂住電梯里的監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