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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了?!币娳w志學不明白,秦皓耐心地解釋道。趙經紀人終于有點開竅了:“哦……哦,哦!”他一連“哦”了三下,小眼睛用力一瞪:“這是有人買水軍在引導話題!”秦皓露出了孺子可教的表情,“這波話題來得太快了,白小川的米分絲都沒有反應過來,其他路人搭腔得也很少,說明一般人并不認為白小川的說辭有什么問題,但有人卻想把事情鬧大、趁機炒一波熱度?!?/br>“是誰呢?”趙志學問了一句,很快就自己答道:“灰太狼先生!”秦皓細長的眼睛瞇了起來,看著趙志學道:“你不是去查他了么,查出什么了?”趙志學懊惱地抓著頭發,“他就像泥鰍一樣,離開電視臺立刻就不見了人影,我實在是……”這個結果并不讓秦皓意外,他的現任經紀人一直都是呆呆的,以前做助理的時候,就壞過他幾次好事,實在不像是心細如發能做偵探的人。“不用跟了,他遲早要摘掉面具的,”秦皓說道,“就算他能留到最后的決賽,一個月后,也必定會露出真面目?!?/br>“那我們就這樣放任他不管?”趙志學急道。“當然不?!鼻仞┑淖旖枪雌鹨粋€危險的弧度,修長的食指一下一下地叩著桌面,那聲音中包含的火藥味,讓趙志學不寒而栗。“皓哥,你想做什么……?”趙志學緊張地咽了口口水?,F在的秦皓看起來威懾力十足,與之前談起灰太狼先生時漫不經心的樣子判若兩人。秦皓收回手,像拳擊手要上臺前那樣轉了轉脖子,松弛了一下身體。“招惹我,我就當看笑話了,招惹白小川,我要讓他再也笑不出來?!?/br>◎高度曝光和輿論引導對捧紅一個人來說,確實是條捷徑,“灰太狼先生”憑借在微博上捆綁著“秦皓”、“情歌王子”之類的關鍵字營銷,儼然已經成為了最近躥紅的現象級歌手。在初賽的最后兩場,他對戰時的票數優勢完全是壓倒性的,誰抽中和灰太狼先生同組,在觀眾的心里,就已經提前默認了他的失敗。在這樣聲勢浩大的追捧下,連前三場票數第一的“劇院魅影”都沒法分走他的風頭。秦皓在最后兩場的發揮只能說是穩健,并無太多驚喜,擊敗對手晉級綽綽有余,但顯然無法取代“灰太狼先生”成為人們茶余飯后津津樂道的話題。看到他每一場的得分都被灰太狼壓一頭,趙志學氣得直撓墻,“皓哥,他這是在消費你的人氣啊,你不是說要給他好看的嗎!”“是啊?!币呀浲瓿沙踬?、確定進入決賽的秦皓坐在自家沙發上,聳了聳肩。“他現在的成績是真的很好看??!”趙志學看著手機上的排名就來氣。八場初賽中有四場總分第一,以第一名的姿態首個升入決賽,在官方的人氣關注榜上也是遙遙領先。說他情歌唱得不賴,倒也不算假話,可那風格完全是復制了自家老板的,再加上這兩個星期來沒少給白川煽風點火,搞得一個歌唱節目,差評全都集中在當嘉賓的演員身上,也真是讓人看不懂。“你覺得,一個人從三級的臺階上摔下來好看,還是從三十層的天臺上摔下來好看?”秦皓扭頭看著趙志學。趙志學張大了嘴,好一會兒都沒能合起來。站得高才摔得狠嘛,秦老板的思路真是太清晰了!他并不知道,其實秦皓心里相當火大,他每刷新一次微博上詆毀白川的言論,心里的怒氣就更膨脹一分,因為白川自己很低調,還勸川菜們不要去罵戰,秦皓差點忍不住在初賽階段就破功。阻止了他的,是一周前在電視臺后門花壇外的一次對話。那天秦皓例行從后門溜號,結果又看到白川坐在花壇上發呆,他當時沒忍住問了對方一句:“網上那樣說你,你不生氣嗎?”彼時白川仰頭望著萬里晴空,緩緩說道:“我為什么要生氣?他們很快就會發現是自己錯了?!?/br>秦皓看著白川的側臉,一時心緒難平,“你真的這么肯定自己的看法?”白川回過頭去看他,笑了一下,“pq老師,我們討論這個不太好吧?”就在秦皓以為他又會像上次一樣轉身走掉的時候,白川卻又接著說了下去,“不過反正只是我的個人想法,說說應該也沒關系吧。其實……我以前非常喜歡秦皓的歌?!?/br>像是有一道電流竄過自己體內,秦皓站在那里,從頭到腳都麻痹了。白川像是不好意思起來,習慣性地摸了摸鼻子,“秦皓……他是一個很棒的歌手,他有無數種面目,永遠都在讓人震驚和崇拜。如果今天他換了新的風格,我沒有自信一定能認得出,但是別人模仿他的樣子,我卻絕對不會認錯。別人的歌是用來打動耳朵的,秦皓的歌卻能刺穿人心,他唱歌的時候看起來高不可攀,又會讓你情不自禁地想要追上去,一直一直地追上去,哪怕跑到精疲力竭。pq老師,我跟你打賭好了,灰太狼先生絕對不是秦皓?!?/br>白川自顧說了一大段,這才發現q怔在原地一言不發,頓時羞愧萬分地站了起來,“對不起pq老師,你也很棒,真的真的很棒!我不應該在你面前做這么不謹慎的發言的……”“不,”秦皓的聲音有一絲罕見的不穩,“謝謝你,白川?!?/br>白川微微偏著頭,露出了不明就里的無辜表情,但q沒再和他說一句話,只是快步與他擦身而過地走遠了。愧疚得一塌糊涂的白川,當天晚上又發微信向秦皓道歉了一次。收到微信的秦皓是苦笑著的。白小川永遠都不會知道,自己在聽他說那番話的時候,面具下的表情是什么樣的。仿佛是在那一瞬,他心頭的怒火都被白川清冷的嗓音澆滅了。秦皓這才發現,自己那個靦腆而不善言辭的發小,從來都沒有長著一顆玻璃心,水軍們聲勢浩大的討伐,根本傷不到他分毫。他從未把自己置于一個需要人去保護的位置,他瘦削的身體站在那里,看起來弱不禁風,卻又筆直得像一棵青松,沒有什么歪風可以輕易將他吹倒。他也這才發現,一直以為只是貪戀自己美貌的發小,那個班級里公認的絕對音癡、唱鈴兒響叮當都會走調、連五線譜也認不齊的白小川,原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