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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安琪郁郁寡歡地到了公司,在食堂味如嚼蠟地吃著一碗雞蛋面作為早餐。 安琪早啊。平時帶她的部門負責人呂怡端著餐盤走過來,跟她打了個招呼。 早。她強打起精神來笑了笑,一低頭便看到手機彈出新聞是新的殺人案!案件就發生在昨晚,是一名在逃的搶劫犯死在她所住的公寓附近。 不可能!她心頭冒出三個字,篤定地搖了搖頭,點開新聞,再次確認了一遍大致的死亡時間和地點,確信這不可能是K所為因為這個時間,K在她床上,除非他有分身術,否則不可能同時在一公里之外的花園里殺人。 安琪?呂怡拍了拍陳安琪的肩膀。 ???陳安琪吃了一驚,超速的心跳令她呼吸都無法平穩。 怎么了?呂怡察覺到她的反常,在她身旁坐下,關切地問道。 你剛剛說什么,我沒聽到。陳安琪勉強定了定神。 我說,今天下班我們有個劇本殺的局,你來不來?呂怡抿嘴央求,湊不夠人。 好陳安琪本想說自己不會玩,但她最受不了別人求她,何況還是她很欽佩的呂怡呂怡是典型的別人家的孩子,市理科狀元考上的L大經濟學專業,工作能力一流,年紀輕輕就獨當一面,對陳安琪這樣有點迷糊辦事兒不夠利索的實習生也很有耐心。 好,那我下班的時候聯系你。呂怡眉飛色舞地笑道,我幾個學弟也會一起來玩,有喜歡的悄悄告訴我哦。幫我們溫柔可愛的安琪介紹男朋友。 啊算了吧,我又不好看,還學渣。陳安琪尷尬地瘋狂擺手,就不談戀愛了吧。 陳安琪突然又想到k,一種羞恥又荒誕的感覺不由彌漫心頭。 呂怡缺顯然誤會了她的反應,一副都懂的姿態拍了拍她的肩膀:哪里不好看了?戀愛學習,兩碼事嘛。 那個呂總我先去工作了。陳安琪如坐針氈,一心想溜之大吉。 好。去吧。呂怡只當她是靦腆害羞。 直到下班,陳安琪也沒敢發微信問K關于新案件的事,但重重疑問壓在心頭,她自然也沒有心情玩樂。 呂怡原本湊了八個人,五男三女的本,可其中一名男性因為臨時有事來不了,于是幾個人商量著先去吃個飯再說。 陳安琪插不上話,心不在焉地任由別人安排,只大概聽到幾個人說要去吃烤rou自助。 喲,這不是康神么?一行人走到餐廳門口的時候,一名男生突然道。 這么巧。 只是三個字,陳安琪便如遭雷擊般猛然抬起頭很像K的聲音。 她傻傻地駐足,目光穿越前面幾個人的肩膀,落在正與他們攀談的男生身上,而她的大腦就如一卷被人刻意抹空的磁帶一樣無法思考。 她機械地跟在幾個人身后,然后隨便找了個空位落座。 呂怡坐在她旁邊,輕輕用手肘碰了碰她,壓低了聲音道:你盯著人家看了好幾分鐘了。 陳安琪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舉止有些不禮貌,好在對方一直沒有留意到她。 說不定只是聲音有點像呢,她這般想著便松了口氣。 很帥,是吧?呂怡了然道。 嗯。陳安琪其實根本沒有關注帥不帥,她一心只想確認他是不是K,但呂怡這么一問她才發覺,他確實長得非常好看。這么一想她便更加否認了自己的猜測,她心目中的K應該是表情陰郁、略有頹廢、其貌不揚、不討女孩子喜歡的,不然怎么會覺得她這樣的人好看呢? 這你就別想了。他是康逸樞,L大數學系的怪人,性格乖戾又孤僻。呂怡湊到她耳邊小聲說,家世背景也是不可說。 L大,數學系?陳安琪感覺自己的神經又跳動了一下,難道是巧合嗎? 他mama是L大的數學教授,聽說從小就對他管教非常嚴格。呂怡見幾個男生聊得開,也沒人留意到她們這邊,便多說了幾句,他大二的時候以參加數學競賽為樂趣,因此很多人看不慣他,他也一直獨來獨往。 為什么?陳安琪疑惑。 因為他不安心學術,還擠占后輩出頭的機會呀金牌拿一次就夠了。呂怡聳聳肩。 哦陳安琪忍不住視線又飄向他,但這次她正好撞上他投過來的目光,幾乎是一瞬間她便低下頭,心頭卻不合時宜地浮現了種種聯想她完全無法把眼前這個精致好看的男生和跟蹤狂、殺人犯聯系到一起,不,準確來說她沒有辦法把任何一個負面形容詞跟他聯系到一起。 怎么可能有這么離譜的事情?陳安琪閉了閉眼睛,試圖把奇怪的想法拋諸腦后,又自嘲地笑自己過于神經質K給出的信息又不一定是真的,說不定他只是參照康逸樞來編造的謊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