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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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過的還沒來得及清理的自慰棒安靜地躺在常老師掌心,他斂眸把那東西翻了一圈打量,柔聲問:能進去嗎? 輕飄飄地像問吃完飯了嗎。 ???? ??? 進哪里??? 我一臉震驚,懷疑自己耳朵出問題了。 常老師鎮定自若,把它放回去。 下次用記得清洗干凈。 下次洗干凈 我羞得失語,張了張嘴腦海一片空白。 腦子里有只土撥鼠在驚聲尖叫,懊惱地抱著腦袋團團打轉。 他還嫌不夠,手指撫摸著我熱度驚人的臉頰,下次課堂上別用了。 ?。?! 我、我沒有! 我話都不會說了,磕磕絆絆無力地反駁。 他怎么這都知道! 那豈不是我每次在課堂上自慰他都一清二楚,不僅沒打斷他還看著? 只要這么一想,懊惱羞恥悔恨交加,以后上課怎么面對常老師呀。 咬死不承認! 我迅速下定策略,一口咬定:課堂上我沒有帶著它過! 那昨天是第一次? 他摘下眼鏡捏在指尖,瞇著眼問。 摘下眼鏡的常老師眼神不復溫和,凌厲具有侵略性,我眨了眨眼,他仍舊掛著溫和的笑容。 錯覺吧? 是 我撒謊時眼神游弋沒去看他,窗戶砰地一聲,猛烈的風從縫隙鉆進來掀開窗簾。 濃云密布的天際暗沉無光,云朵黑壓壓地壓下來仿佛隨時從天上墜下。 剛才是樹葉亂刮拍上了窗戶。 如臨大敵地送走了常老師,我盛了一盆水,蹲在地上仔仔細細把震動棒洗干凈,還消了毒裝進布袋藏在床鋪下。 一轉眼到了放假那天,收拾好幾件要穿得衣服,布袋放進背包里過了一會我還是把它拿了出來。 短時間內我是不想再用了,那天的記憶雖然舒服了還是很糟糕。 最糟糕的是那個男人。 困在學校里出不去,我沒辦法買避孕藥。他射在我身體里那么多,只能祈禱不會一發就中。 這幾天在學校里擔驚受怕覺也睡不好,把那個男人翻來覆去罵了好幾遍。 楠楠!開學見! 舍友朝我揮揮手。 我在找穿得衣服,咬著梳子揮了揮爪子,再見! 短裙短褲扔一邊,不能太暴露。 短袖扔一邊,會被爸爸關心冷不冷。 嗯 當我穿著藍白相交的校服站在爸爸面前,我清楚地看到他抽了抽嘴角,勉強夸贊道:我們囡寶穿校服都漂亮。 我嘟著小嘴傲嬌地哼了一聲,騎坐上摩托車,小手摟著爸爸的腰,回家嘍。 學校門口三輪車、汽車堵的水泄不通,爸爸帶著我熟練地從縫隙鉆出去,他感嘆,幸好沒開車來。 mama不讓你開的吧? 爸爸不太在意這些細節,可是今天他竟然還穿了風衣皮鞋,早知道初中他來接我踩著拖鞋就來了,mama知道后罵了他兩天不講究。 出了縣城沒有查車的,他握著我的手捏了捏,敢嘲笑你爹了是吧? 我嘻嘻笑,臉枕著爸爸寬闊的脊背,爸爸,我好想你呀。 爸爸拉著我的手親了親,哄著撒嬌的我,爸爸也想你。 不能告訴家里人那天的事,他們會擔心生氣的。 對家里我樂于當討他們喜歡的乖女兒,不愿意他們因為我的事情傷心。 從學校到家十多公里的路,趕在晚飯前我們到了家。 mama早早等在樓下,跟鄰居們嘮嗑說話。 看到我們連忙迎上來,回來啦?怎么都瘦了? 她摸著我的一臉心疼。 哪有嘛。 張奶奶好,嬸嬸好。 我甜甜地跟她們打招呼,張奶奶頭發花白一臉慈祥,楠楠越來越漂亮了。 是呀,快變成大姑娘了。 嬸嬸笑著附和。 我不知道說什么,撒嬌地拽著mama的袖子,她了解我臉皮薄,跟長輩說笑兩句岔開話題,領著我們倆上樓。 余軍,去端菜吃飯。 還有你,把你這身換下我洗洗,臟成什么樣子了。 mama指示完爸爸開始嫌棄我,我扯著衣服檢查,哪有嘛,我才穿了兩次多干凈。 她眼睛一瞪,我跟爸爸對視一眼灰溜溜地滾去各干各的。 果然新鮮感只能維持幾分鐘。 家里睡衣是mama給我買的,粉色公主風,前襟一個大大的乳白色蝴蝶結。 領口袖口綴著精致的蕾絲,甚至褲腳都是。 mama滿意道:這才是我的寶貝女兒該穿的嘛。 在把我打扮成小公主這件事上爸爸跟mama意見高度一致,看我衣柜里占據了大部分的裙子就知道了。 我無力吐槽,坐在凳子上扒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