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 坦誠布公
06 坦誠布公
他輕笑出聲,那里很明顯的硬了,熱熱的抵在陶梓瑤腿上,他終于放開她,在這樣下去他恐怕會忍不住想要更多。 陶梓瑤坐回椅子上,捧著杯子裝作無事發生。 廖峻西湊近她的耳朵,走吧。 陶梓瑤扭頭瞥了一眼他那里,挺立的分身在西褲下還有些明顯。 你這樣出去?陶梓瑤瞪他,下意識的伸手想摁下那塊凸起。 掌心觸到內褲下緊繃的柔韌感,立馬被他緊緊抓住。 陶梓瑤紅著臉訥訥不語,尷尬的想鉆到椅子下面。 他平復了一會喘息,若無其事的買了單,拉著陶梓瑤走出店門。 陶梓瑤大老遠就看到了他的車,他沒有名車收藏癖,但似乎尤其喜歡保時捷,陶梓瑤知道他以前玩過飆車,結婚之后已經不怎么玩了?;蛘哒f,她跟他的生活交集本就不多,兩人并不算門當戶對,興趣的交點和話題都很少,她其實不太了解他真實的一面。 她沉默的跨進廖峻西拉開的車門,坐在副駕上低著頭沒有說話。 廖峻西幾乎一眼就看出了她的抗拒,一起生活了這么久,他已經很了解她的一些小動作,也知道她在外面很在意個人形象,相識那么多年,她連大聲囔囔也沒有過,就算不開心,也是沉默居多。 阿瑤,我不是想干涉你的生活,但是你現在住的地方不太安全,你名下也幾處位置不錯的房子,可以先湊合一下,等遇到喜歡的了再買。 我可以照顧好自己,峻西。陶梓瑤打斷他。 你不用覺得虧欠我什么,如果真想幫忙的話,幫我跟婆婆解釋一下,怎么編造理由都隨你。 廖峻西握緊方向盤,心里生出一股無力感,他寧愿陶梓瑤什么都想要,愿意跟他談判,這起碼算是關系的一種維系,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他真切感覺到自己已經開始把握不住她了。 在此之前,他曾想過無數次,也問過自己無數次,如果他們分開,他會不會難過或不舍,他以為他不會。 陶梓瑤在這段婚姻里兢兢業業的扮演著她的角色,方方面面都打理的很好,而他已經習慣了這種好,從大學到畢業,習慣了四年,兩人的日子平淡安逸,從來沒有過不愉快。 這樣的生活不好嗎。 阿瑤,聽話好嗎?你這樣會讓我以為你在賭氣。 廖峻西故作淡定的笑起來,嘴角不自然的彎起,他看向陶梓瑤,表情幾乎算得上溫柔。 你這樣讓我很不放心,那樣小的房間,為什么要這么委屈自己。 陶梓瑤微微避開他的目光,語氣軟了幾分。 只是短住而已,不準備在這邊久待。 這已經是挑明了要放下一切,沒有轉圜的余地了。 你早就計劃好了一切,對不對?廖峻西淡淡的問。 我知道你最近在辦理簽證,結婚后你學了一年多的法語,平時也喜歡私下接點工作搞搞投資,我以為你只是無聊,其實你早就規劃好以后自己的生活,就等著一個離婚的借口,我說的對嗎? 陶梓瑤轉身看他,心里是一片寂然的平靜。 也許吧,我沒有想過拖累你,這樣不好嗎? 陶梓瑤推開車門準備下車,廖峻西在后面抓住了她的手。 對不起,阿瑤,我不是在怪你。 陶梓瑤露出詫異的表情,很快釋然,或者說,覺得無所謂。 不用道歉,你以前不是這樣的,沒有必要,像原來那樣就挺好。 我更喜歡咱們現在坦誠布公的樣子。 峻西出神的盯著陶梓瑤的臉,嘴角帶著幾分溫柔的笑意,你瞧,其實我們之間也不是那么無可救藥。 可是,我不愛你。陶梓瑤打斷他,你也不愛我。 路邊的梧桐樹上,某只飛鳥驚動了樹梢,一片泛黃的樹葉不情不愿的掉落下來,啪的一聲落在引擎蓋上。 是什么時候開始的呢,他竟然漸漸好轉,而不是通過那些藥片和催眠改善精神狀況。 自從那件事之后,他原本以為自己永遠不會對男女事有任何稱之為享受的感覺。 少年時揮之不去的記憶折磨了他太久,他從來沒跟別人說過,而陶梓瑤卻是唯一一個不需要他傾訴也能帶給他治愈的人。 盡管他知道,這種依賴本身就是不健康的,需要矯正的。 他一直自詡克制,從不會任由情緒左右,可是,他現在開始后悔了。 他問自己,為什么只是因為一個小小的意外就導致了全盤的崩壞。 突然之間好像什么都來不及了。 他抓住陶梓瑤的手指,大手把她的手握在手心里,沒有說話,看起來有些落寞。 陶梓瑤掙扎的力氣都懶得用,移開視線看向床外。 你要總是這樣,咱們以后還是少見面,我不想找前夫當炮友。 還不是前夫呢,阿瑤,我們這樣不好嗎? 他摩挲著陶梓瑤的手指,把她方才的話又轉送給她。 陶梓瑤閉眼靠在椅背上,任由他發動車子, 你真的有病,峻西。 廖峻西無所謂的輕笑,捏著她的手輕輕放開,專心開車。 車前的人行道上,一個小女孩跟在mama身后,蹦跳的踩著斑馬線的黑白格子,扎著粉紅色發帶的馬尾俏皮的晃著。 女孩的身影讓他驀然想起了十年前,那時他剛出院,曾好奇的來到她的城市,想看看那對夫婦留下的孩子是什么模樣,結果只看到一對衣著光鮮的夫妻,帶著小小的,扎著雙馬尾的女孩上了一輛黑色奧迪汽車,車屁股上貼的是嘉市的車牌。 他記得那天是周六,女孩卻還穿著寬大的校服,身材瘦小,腦袋低低地垂著,頭發又多又長,發梢帶著些自然卷。 那個背影在之后的很多年被他漸漸遺忘。 那時的他沒有想到,幾年后她成了他的妻子,他還記得婚禮那天的情景,她穿著簡單而美麗的婚紗,美好的像只精靈。 如果陶梓瑤知道了他們糾纏的過往,一定會以為,他當初的接近每一步都在他算計之內,但是,總不會比現在更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