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嫻妃篇】十五
【嫻妃篇】十五
齊述一路走來,小太監們退避,心里想著事,只遠遠瞧見一鑾輿往他的方向而來。 宮中鑾駕是天子座駕,只有天子可用,但此時天子還在殿中批閱奏折,除已逝的蕭太后外還有誰有這個膽子逾矩。齊述心中很快有了答案,規規矩矩立在一旁。 本宮瞧見有人從殿中出來便過來看看,原是大監。 宮中早便傳有和姬姿容絕艷,尤其一把嗓音裊裊如黃鶯,宮中夜夜笙歌得天子盛寵。如今一聞,果真婉轉之中又添妖嬈,有言官所說禍國之相。和姬也不負此名,看樣子早早就等在了外面。 齊述行了一禮,娘娘安。 若陛下忙,本宮便不去打擾。鑾輿上紗帳層疊,只露出一點模糊的影子,但里面看外面卻是一清二楚,咦,大監脖子上怎么紅了一片,可是近日太過cao勞? 話里話外都是在探聽溫函的信息,齊述手摸過脖子彎了腰回話:回娘娘的話,現下殿中只陛下一人。 至于臣,許是宮中蚊蟲叮咬罷了。 第二句話落,齊述神色莫名。這個季節,宮中是沒有蚊蟲的。 這些日子飲食清淡些,寒性的東西就不要上了。封好三個錦囊,蕭嫻不忘囑咐淡筆。那夜她沒堅持到最后,但清晨醒來肚中酸脹,她忍著羞意張開雙腿,只見芳草腹地枝頭含露,一彎紅梅綴頭,白雪皚皚,那合著的洞口里淌下一條白濁痕跡來。 想至此,紅暈染上雙頰,蕭嫻掩住羞意,只求這一次便能成功。 只是心里多少對溫函有些愧疚,她到底是利用了他。想到這幾次溫函來時表露的性情,怕是對她也不剩多少情感了吧,多年的姐弟情就此變味。她對黑夜里的溫函并沒有太多抵觸心理,但還是不敢在白天見溫函。 大監!殿外傳來淡筆一聲驚呼。 一陣響動后,齊述冷著眉似攜風雪而來。 蕭嫻坐在桌邊,手中捧著茶湯轉頭,兩只眼里倒映出齊述清晰的容貌。 大監,怎有空來此。 話落,不免暗嘆說得太快,便又補了一句,可要用茶。 齊述擺了擺手落座,一雙眼竟似黏在了蕭嫻身上,挾著一抹莫名的意味。 蕭嫻被看的疑惑,忍不住問,可是身上哪里不妥? 不知不覺間,兩人相處竟隱隱有了一股熟稔。 齊述抖了抖眉突然笑道:今日見了和姬娘娘,才知寵妃該有的儀態。 蕭嫻一愣。寵妃二字在和姬進宮前,指的便是她。但那時前有蕭后后有言官,二者施壓下,蕭嫻空有寵妃名頭,其實既無后宮實權,就是表明風光也被她斂去,多以素雅端莊著稱。 齊述如今提起和姬受寵,也不知是在故意嘲笑她還是別有居心。 放下手中茶湯,蕭嫻輕輕一笑,大監何苦諷我,王家今非昔比。她更該避其鋒芒才是。 齊述聞言收回目光,一只手擺在桌子上,食指壓著拇指,用余光在蕭嫻身上饒了一圈,突然笑了一下,眉頭展平,娘娘既要偏安一隅,那便好好保重身體。臣有幾位醫女,若娘娘需要...... 蕭嫻一驚,齊述多次來,都是暗示讓她把握溫函好好爭寵的意思,但她顧忌和溫函的關系,其實并不想見溫函。黑夜里的邀寵比光明正大的見面要讓她好受許多。但齊述想要的肯定不是這樣默不作聲的寵愛,而是能與和姬一較高下的盛寵。 這次來,蕭嫻都做好與齊述談崩的準備,怎么也沒料到齊述竟默認了她這個做法。 蕭嫻沉吟,雖說都是爭寵,但她這種背地里的勾引并上不得臺面,能得的利益微乎其微,對齊述來說,無利可圖的事情他真的會做嗎? 不怪蕭嫻多想,齊述能從被蕭恣打壓的沒落世家子弟一路爬到天子近臣之位,每一步都有其考量,無利不起早才是常態。但現在卻不僅默認了她這種不要名分只陪睡的行為,還特意安排了醫女,他到底有什么目的。 齊述看蕭嫻許久沒說話,笑容變冷,娘娘,我們一條船上的人,也不談什么信任不信任的事,我已獻出誠意,也請娘娘好自為之。 說罷竟是拿起蕭嫻手邊的茶湯一飲而盡,大步而出。 蕭嫻一時驚訝,再回神,茶湯已空,本溫熱的茶碗上似乎還帶著齊述冰涼的手指溫度,蕭嫻不自覺端起茶碗,觸上涼意心中微動,手指便散開,茶碗驀地落下,碎成一片亂瓷。 娘娘不好了....... 淡筆聽到動靜先進來查看,看到只是碎了一只碗便松下一口氣,卻不想另一邊重墨氣喘吁吁的跑進來便是一陣喧嘩。 毛毛躁躁 娘娘,陛下要親征! 來人跪倒在蕭嫻腳邊,甚至都沒來得及看那地上的碎瓷,不顧喊痛,已將事情說出。 什么! 猛然得知這個消息,腦中氣血上涌,蕭嫻抬起手撫額,沒來得及說話,兩眼一翻,嘭一聲倒在桌子上不省人事。 天子御駕親征的消息已在朝中內外擴散。溫函似乎有意讓這件事發酵的越快越好,不過 幾個時辰,連京中百姓都知道他們的陛下要親自出擊朔擁,為康南征戰。 上頭如何想,可能每個人心思不同。但百姓無疑都是激動雀躍的,康南已有幾十年沒出現過皇帝親征的場面。而每一次皇帝親征,都代表著康南的國力旺盛與皇帝對百姓的愛護之意,平頭百姓是想不了太多的,他們有的更多的是對將要看到皇帝真容的興奮和看熱鬧似的心態。 草率太草率! 事情導火索正是王正期戰朔擁的捷報。不管大臣如何勸,溫函鐵了心的要出戰。 小皇帝:woc竟然打贏了,太興奮了,我也要去,帶我一起 女主:早知道就讓王正期死了算了 雖然大家都知道了,但還是要提醒:小皇帝和女主是親情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