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城搜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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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正在僵持之間。 忽見天空云開霧散,露出一輪血月,一艘形體龐大的飛船在血月之下投下陰影,左右十多條船槳一起擺動。 想來是因為那飛船穿云破霧之時,船槳鼓蕩起的風力較大,吹散了遮月烏云的緣故。 不遠處隱隱傳來此起彼伏的驚叫聲。 看啊,是天神下凡了嗎? 我以前聽家中老人講過一個故事,有一只黑兔趁著血月之夜下凡,走失多年 莫不是天人來抓小兔兒回去了? 曾經與修仙界稍有往來的人都知道,那飛船之上并非天神,而是致力于修煉的修士。 飛船遙遙地停在城鎮的上空,隨即便有聲音從傳音螺當中發出。 敬告各位修士,我抱月宗師叔祖墨幽青自上次歷劫后失蹤已有半年,同時失蹤者還有首徒靜淵海。 伏龍淵遺跡被毀,我宗門尋根究底,一路追蹤至此。今夜雷電隱隱,天劫又將再至。為助師叔祖成功飛升,凡有此二人訊息者,抱月宗必重金酬謝。 靜淵海摧毀伏龍淵遺跡是為了抹去墨幽青過往的記憶。但也正是由于他摧毀了一個著名的修士旅游景點,反倒引起了抱月宗的注意。 正可謂百密一疏,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墨幽青和靜淵海面面相覷,二人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不多時,寶樸子的聲音又道:即將進行全城靈力搜尋,打攪大家清靜了,萬分抱歉。 十方寶鏡忽然從飛船中浮出,如一束束聚光燈一般,將整個城鎮照得透亮。五橫五縱,開始自各個方向進行掃射,縱橫交錯,連一只螞蟻也不會落下,絕無遺漏之處。 你放我走,墨幽青忽的開口,我不怪罪于你。 靜淵海微微一笑:不可能。 他將墨幽青一抱,足尖在地上輕點,劍隨身動,已經遠遠的躍了出去,御劍飛在了半空中。 他們曾經的婚房,充滿人間煙火的府邸,就這樣被拋在身下,越來越小,越來越遠。 白雪皚皚,鋪滿大地。直到此時,墨幽青方才驚覺夏日已過,寒冬早至。 整個云浮界都已經霜寒雪凍,唯有那一方府邸小世界,一直被靜淵海用靈力維持著四季如春鮮花永盛的假象。 十方寶鏡察覺靈力波動,唰唰數聲,盡數調轉了方向,對準了靜淵海直射而去。 掌門!飛船上的弟子高呼,是靜淵海! 果然跟這孽徒脫不開干系!寶樸子怒道,追上去! 靜淵海的腳程出乎意料的快,才幾個起落之間,已經將抱月宗的飛船遠遠的甩在了身后。 墨幽青聽見抱月宗的呼喊聲越來越遠,她擔心自己會被靜淵海找個不為人知的角落再度囚禁起來,兩只小手不禁緊緊攥住了靜淵海前襟的衣服。 師尊莫急,靜淵海柔聲安慰道,一切很快就將結束了。 抱月宗萬萬不會想到。 墨幽青也萬萬沒有想到。 靜淵海竟然一路將她抱來了清靜峰,當初天劫失敗之時,二人歇腳的那個山洞中。 抱月宗一陣天翻地覆的好找,也不會知道師尊就在他們眼皮下面吧。 靜淵海順著墨幽青被風吹亂的頭發。 師尊,此事一了,就跟我回人間,好好過日子吧。 世間女子,若得此良婿,哪怕他是個變態,也會被視為是一個溫柔的、俊美的、能力超群的、一心一意的好夫君。 但在墨幽青看來,即便有了這番前提條件,他也還是一個變態。 你若是認為將我囚禁起來。先凌虐蹂躪一番,又略略施些顏色抱以溫情。三番五次下來,便能夠讓我徹徹底底對你又愛又恨,再也割舍不開。那你 便錯了。 我雖化身為太陰玄兔,具有兔子的某些外形特征。但我并非禽獸,也非人類,而是妖魔之氣的凝集之物。 她的聲音并不高,卻如冰雹落于他的心上:我這一生,永遠也不可能被馴化。 雖然不知道中途到底出了什么差錯,墨幽青分明已經入了迷霧之局,卻又突然回身折返,徒留給她自己一片清醒的痛苦。但普天之下,也無人能耐他靜淵海何。 就算是抱月宗眾人,在他眼中也與螻蟻無異。不過是因為要來墨幽青的身邊,他才屈尊紆貴的與他們虛以委蛇一番罷了。 師尊,少年的臉上仍是笑著的,但那笑意卻并未到達眼底,沒有希望,又怎能體會希望毀滅帶來的痛苦? 他慢慢的道:今夜,我便讓你體會一番希望毀滅的痛苦。 他站起身來,單手負劍,在洞口下了禁制。 師尊等我,我很快便會回來。 他回過頭來,望著墨幽青失神的眼,粲然一笑,隨手在禁制上抹開了一面水鏡,而后翩然離去。 不論墨幽青愿意與否,那面水鏡上都同步顯現著靜淵海的現狀。 他現身于飛船的前頭,一招青燈劍意中的暴雨流星,劍意化作無數流星,擊打在高速前進的飛船上,頓時火花四濺,飛船被擊出了無數個窟窿。 更有許多船槳被打得斷作兩截,左右失衡,飛船頓時劇烈的動蕩起來。 船艙中的眾人都被逼得跳了出來,棄船逃生。 ----------------------------------------------------------- 作者的話: 沒糖了各位,準備挨刀吧! 下一章微虐,應該是。 要不然就是下下章微虐。 求豬豬,準備開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