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真的要去和親
5.真的要去和親
聽聞顧太傅,快至而立之年卻遲遲未娶親,生得溫潤如玉,頗有幾分仙氣,李卿卿對他也頗有幾分意思,這事也早已不是秘密。 晨起,天微微亮,國子監的讀書聲,聲聲入耳,皇子們酉起身,卯時讀書,不管嚴冬還是酷暑都無一例外。 顧朝暮如常入了國子監,皇子們已安靜就坐翻著書冊認真瞧書,他眼神飄至白紗帳中,卻未見瞧見熟悉的聲音,旁處的內侍也跟著瞧了一眼白紗帳,低聲回道:長公主今日還未來,需要去請一下長公主? 不必了。顧朝暮揮了揮手,若是她來了,還真不曉得該如何面對,這幾日送的藥也原封不動退回來,人就更不肯見了。 被下藥的是他,就算弄傷了他,可也是她自找的,他都還未生氣,怎的她就不理人了。 內侍快要退下時,他又問道:勞煩公公還還是去詢問一下,長公主是否是病了。 內侍略略一低頭,正準備踏出大門之時,只聽一聲:公主到。 顧朝暮捏著書卷的手一緊,可來的人并不是李卿卿,而是李念兒。昨日,圣上已經知會過他,今日李念兒回來,這幾日滿腦子都是李卿卿,哪里管得了不相干的李念兒。 滿頭的步搖翠環,連著身上穿著衣衫也是當下頂時興的雪緞,鞋上還墜著十來顆圓潤的珍珠,與李卿卿尋常女子打扮來說,這才像一個國朝最為尊貴的公主。 狗奴才,你踩到我的裙子了。李念兒那拖地三尺有余,很是不巧被小宮女踩到了,她揚手就是要一巴掌之時,旁處的內侍輕咳嗽了一聲,低聲喚道:公主莫動怒,失了身份。 眾皇子瞧向李念兒處,也皆是不敢出聲,她是當今圣上最為寵愛的公主,為人刁蠻跋扈,這些無權無勢的皇子怎敢惹怒她。 李念兒收回了手,抬頭看向顧朝暮,露出嬌嬌切切的模樣來,可顧朝暮都未看他一眼,她只能無趣的指向白紗帳道:李卿卿坐這里?那以后本公主就坐這兒了。 還請公主另尋她處。顧朝暮破天荒的對著李念兒說話了,陰沉的眸子露出不可動搖的神色,。 先帝在時,為了公主能來上國子監,特意制了一頂白紗帳,國子監不止有皇子,還有名門望族的男子伴讀,隔紗教學,也為了免去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念兒連長幼尊卑都不知曉,難怪皇兄讓你來國子監。人未道,聲音卻傳入了大殿。 李卿卿一身紅衣跨入大殿。 李念兒撅著紅唇,似是不悅的重重跺了一腳。 長公主安康。殿內皇子和那些伴讀都一一行了禮,連著顧朝暮都不例外。 她是自出生先帝就親賜封號,獲得的封地比封了王的皇子還要多,比徒有圣上寵愛卻無實權的李念兒自然是不一樣的。 且李念兒尚未及笄,還未正式加封,地位自然比不得李卿卿。 李卿卿顯少打扮的這般艷麗嬌俏,也極少梳這些繁瑣的發髻,雙螺髻上墜著數顆珍珠,更顯俏皮可愛,不是復雜拖地的宮裝,廣袖而舒,紅唇微動,顯不盡的少女靈動,水汪汪的雙眼掠過殿內之人,而后定格在顧朝暮身上,她捏著帕子微微一笑道:今早皇嫂送來和親的嫁衣,本宮晨起試衣裳,故而有些晚。 那秋水雙瞳看得顧朝暮心癢難耐,他又如何能忘三日前她還脫光了衣裳騎在他身上,對他為所欲為,扒開著花唇將他的欲根一點點吞入她緊致的甬道,那陣陣吟哦之上回蕩在他耳邊,現如今怎能說出這些話來,她真的想去和親? 這話無疑像一盆涼水,將他那激起的欲望都冷卻了下去。 最后,李念兒搬來了另一頂白紗帳置在了另一邊。 午時散學,李念兒正糾纏顧朝暮,可他卻不給她這個機會,借口春闈之事任務繁重就退至了內堂,走的時候故意撞了一下李卿卿,還順手帶走了她掛在腰間的鴛鴦佩。 李卿卿走時被顧朝暮撞了一下,她只是睜著雙眼回頭看了一眼顧朝暮也未發現有甚地方不對的。 剛走至幾步遠,李卿卿一摸腰間,她的佩呢?是丟在國子監大殿之中了,現下大殿都下鑰了。 不,她有鑰匙,當年還是軟磨硬泡的求父皇給她的,初九,你先回傾安殿,我去尋佩。 長公主向來沒有公主架子,初九覺得定是公主找借口去尋顧太傅去了,也并未多說話,提著書盒就離去了。 李卿卿入了大殿,將鑰匙藏入袖中,將門關嚴實后就尋起佩來,正當她快要尋遍了大殿中角角落落時,眼前突然懸下那塊鴛鴦佩來。 她猛然一回頭,看到的卻是顧朝暮。李卿卿伸手去拿鴛鴦佩時,顧朝暮卻不想給他,將他藏在了伸手。 公主,你的傷可好些了。白皙的俊臉染上了一層紅暈,連著紅到了耳后根,他抓住李卿卿的雙臂道:我送去傾安殿的藥都被退了回來,你也不來國子監,我實在擔心你。 擔心?笑話! 顧朝暮居然會擔心她,她后退了一步冷聲笑道:倒是不知,顧太傅為了引本宮見你,居然偷了本宮的鴛鴦佩。 以往她從未在他面前自稱過本宮,如今卻擺起了公主的架子。 我只想知道你怎么樣了。顧朝暮深邃的眼眸真勾勾的盯著李卿卿。 本宮很好,皇嫂送來的嫁衣也試過了,本宮很滿意,倒是太傅你李卿卿別過臉去,雙手撫上顧朝暮的胸膛,指尖慢慢滑入他的衣衫之中,嘗到了其中滋味,離不開本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