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婚
成婚
玉陽派人徹底搜查,也絲毫不見水玉的蹤影。他日夜不休,親自暗中守在瑩兒隔壁,他卻再也沒出現過。 到了成婚這日,瑩兒梳好紅妝,望著鏡中臉色蒼白的自己。玉陽走進來,見她今日明艷動人,更勝往日風情,心如刀絞又滿是無奈。他遞給瑩兒一只海螺,你日后在夫家有事,就用它來找爹爹。 瑩兒點點頭,木然出了閨房,終于乘上云車,奔赴天庭她夫君所在的地方。 婚禮上的繁文縟節不必贅言,等喜娘把她送到婚房時,她已經累得不能動彈。外面的人聲漸漸小了,她的心跳也漸漸加劇,不知道三皇子長什么樣?他會不會發現自己已不再貞潔? 三皇子掀她蓋頭的時候,她不由抬眼向他望去。他眉眼疏落,唇齒清雋,氣度汪汪如萬頃之澤。 如果日神與他比,大概也如枯木罷。 三皇子審視了瑩兒許久,抬手輕輕碰了碰他的面頰,她不由顫抖一下,他頓了頓,手緩緩滑落到她腰間,將她的腰帶松開,像剝蔥管一般,一層一層剝開她繁復的衣物?,搩河悬c害怕了,她不知道是因為不敢面對這個威嚴的男子,還是因為害怕他會發現她身體的秘密。等到她身上只剩一件若隱若現的絲綢短衣時,他終于面無表情停下,隔著衣服,他握住她的rufang,然后慢慢用力擠壓。 瑩兒呻吟了一聲,伸出小手,徒勞地想要推開他,他依舊沉默,卻松開手,冰涼的手指滑到她小腹停下,緩緩說,孩子何時分娩? 瑩兒聞言,面如死灰,哆哆嗦嗦地說:什么孩子? 三皇子楓離皺了皺眉:你還妄想瞞我嗎?他略粗糲的手指在她光滑平坦的小腹摩挲了片刻,然后食指戳著她的肚臍,呢喃道:是個男孩你把他生下來,我會認他。 她眼淚忍不住流了下來,他低頭審視她許久,終于嘆了口氣,坐下來輕輕擦拭著她臉上的淚痕,聲音放柔,怎么哭了? 他眼神稍稍溫和了些,瑩兒不由愣住,結結巴巴地說:夫夫君對不起我再不會了眼淚流得更多了。 楓離為她一點一點擦干眼淚,淡淡地說,不會什么? 不會不會見別的男人 記住你說的話。他將瑩兒抱起來放在腿上,她亦乖順地伏在他頸窩。你還記得我嗎? 瑩兒茫然地抬起頭看著他,他看著她臉上的神色,笑了,他撫弄著她耳邊的碎發,我們小時候見過面的,你看來不記得了,但不要緊。他躺在她身邊摟住她的腰,又吻了吻她豐盈的額頭,早些睡吧,明天我們去騩山。 他均勻沉穩的氣息拂在她耳邊,令她心潮難平,但白天的疲憊感席卷而來,她很快沉沉睡去。 第二日醒來的時候,楓離已經穿戴好,他見瑩兒醒了,就坐過來,開始為她穿衣服。他動作氣定神閑,瑩兒幾乎從他的眼中讀出溫柔。 這是第三個為她穿衣服的男人,她心想。 第一回,她有點誠惶誠恐,面對一個男人。 騩山在天庭的西面,山上沒有石頭,只有一片片流光溢彩的玉石和盤踞在其上的巨蟒?,搩侯^一回見到如此粗的蛇,不由上前,撫摸著他們冰涼的蛇皮。蟒蛇溫順地吐著信子,緩緩蠕動著身體。楓離摟著她的肩膀,說,走吧,耆童在等我們。 耆童隱居于此,他人身蛇尾,洞府建在山頂的懸崖上。楓離和瑩兒抵達他的洞府時,他已經酣然大醉。他們來的時候沒有帶仆從,耆童的洞府中也沒有侍者,整座山頓時顯得空空蕩蕩。 瑩兒有點局促不安,不知道這位仙君何時才能醒?她離開爹爹后,心中常是這樣惴惴不安。 楓離走到懸崖邊,眺望著遠處的山濤松海,不用管他。他常常這樣,下次醒來至少是二十年后了。 山頂的風這樣空曠浩渺,楓離清瘦頎長的身軀在狂風中顯得悵然寥落?,搩嚎傚e覺他會掉下去,拽著他的衣袖,小聲說:咱們回去吧。 楓離沒有回答他,手指隔空撫摸著天際如同緞布的彩云,沉聲說:瑩兒,如果我死了,你就將我葬在這里。 瑩兒心里又驚恐又難過,他貴為天庭皇子,為什么要在新婚不久就說這種不吉利的話。但她看著他臉上疏落蕭散的神情,終究不敢問。 下午,楓離讓她待在洞中不要外出,自己則一個人離開了?,搩盒闹泻懿话?,她在山中四處尋找他,終于在山后一塊巨石上找到他。 此刻他身軀上的衣服已經被撕扯成碎片,那些巨蟒纏住他,像鎖鏈一樣將他固定在巨石上,青筋在他如玉般的肌膚下突兀地暴起。 她驚恐地跑上前抱住他。那些蛇見了她,立刻溫順地退下去,瑩兒拍著楓離蒼白的臉,焦急地說:你怎么樣? 楓離眼睛渙散,身體冰涼,像是已經死了?,搩悍谒乜谕纯?,她情愿和他一同受苦,總好過只是旁觀。 晴空透亮的時候,楓離才緩緩睜開眼,半晌他的眼神終于清明,目不轉睛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