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卿。二更~
阿卿。二更~
后頸落地的疼痛,一陣又一陣涌入進神經。 眼皮痙攣似的猛一跳,他醒了過來。 看著水晶吊燈天花板,自己身下有些熟悉的布料,恍惚蜷起一條腿,從床上坐起。 房間里看管他的保鏢,見人醒了,趕忙出去叫人。 席慶遼摁著自己腦袋,不斷拍打著太陽xue,直到聽見熟悉的腳步聲走進來。 那人啃著蘋果,發出清脆咬合聲,一手插進短款皮外套口袋中,嘶溜著即將從嘴角流下來的汁液,吞咽進喉嚨中。 黑色鞋帶錯亂捆綁的長靴,邁著長腿踏入進來,見他神志略有不清撐著額頭,他寡冷輕佻呵了一聲。 大少爺,外面當窮鬼玩的開心嗎? 席慶遼抬起幽深的眼眸,一手搭在蜷縮起來的長腿膝蓋上,單薄的眼皮閃爍厲光,他深邃眼窩下面擰眉起了褶皺。 別用這種眼神看我,你以為我想讓你回來嗎?如果不是你父親承諾我,找到你之后會把退休后的股權給我四分之一,我怎么可能費這么大功夫去找你。 他繼續把蘋果咬的咯咯作響,沉默許久的人,忽然想起來了什么。 你在蘋果里放竊聽器,送到我家來了? 你家?一個破屋子還真把它當成愛的小屋了。 孔成文把手中蘋果往上拋,又穩穩接住咬在嘴里咔的一聲,把果rou嚼在口中:唔,不過你說的不錯,我最喜歡吃蘋果,除了蘋果我也想不出來送你什么好。 你怎么進到我家的! 哼,什么破房子需要我親自進???當然是誘拐了一個小女孩兒幫我而已,那城中村可真不是人待的地方,為了愛情下嫁去窮鬼里面,我真佩服你。 他挑著劍眉,嘴角微揚,明目張膽的挑釁著他。 不過你打人,下手可真重啊,不知道你那心上人怎么樣了,我的人跟蹤她,查到她去派出所里報警了。 報警? 席慶遼后槽牙咬的作響。 失去愛情就該開始進入正軌了吧,少惦記讓你昏頭腦的女人,私奔五個月,已經是你父親能忍耐的極限了,席家里,上上下下都對你這個接班人不滿。 滾你媽的,老子不做接班人! 我還挺想做呢。 給你了!滾!他掀開被子下床,發現自己沒鞋,直接光著腳走了出去。 孔成文沒攔他,還在啃著自己手中快吃完的蘋果,倒是身后的保鏢小心翼翼提醒。 先生說,不能讓少爺再走了。 放心,他走不掉??壮晌娜恿颂O果核,兩手插兜懶洋洋跟著出去。 好整以暇望著,被走廊上封閉鐵門阻擋住的席慶遼。 他轉過身,慢悠悠帶著殺意問:你敢把老子關在精神科? 樓上病房都滿了,少爺,你體諒一下。 體諒你媽!給老子開門! 天空突然降臨的瓢潑大雨,將路上行人打了個猝不及防。 嘩啦啦雨水越掉越多,打在枝葉壓塌往下面墜落,風的呼嘯聲瘋狂拍打著周圍的樹枝。 晴朗的天隨著余暉隱去而消散,已經入冬的天氣在一剎那間到達了寒冬之際。 公交站牌前,她坐在椅凳上,孤獨等待著下一班車來臨。頭頂雨水淅淅瀝瀝打在塑料遮陽板,節奏慌亂又急躁。 花瑾將凍僵的手蜷縮進寬大的衛衣中,低下頭把自己的臉埋進衣領,只露出一雙懨懨的眼睛,眼皮在不斷的打顫,即將要掩合住的瞬間,又急忙睜開。 被扇紫的顴骨,也不由泛起了微紅,不少出租車路過她都紛紛鳴笛,她也毫無反應。 越來越困了,她好想睡覺,就算躺在街上睡死過去也愿意,只要現在能馬上入睡,她做什么都愿意。 好像是發燒了。 耳邊傳來的聲音讓她驀地睜開眼,眼前進入的深棕色大衣,看起來好像十分的暖和。 她睜不開眼,但竭盡全力的想看清面前來人,努力的抬起頭來。 而她模糊中只能看到路邊停著一輛白色轎車,就如同面前這身大衣一樣成熟。 先把她抱上車。 不是吧,你 不能不管。 嘖! 丁子濯無奈只能接過他手里面的傘,看著他將人抱起,匆匆把傘舉高在他頭頂擋住雨水。 伴隨著雨滴囂張的拍打聲,他們彎腰進了溫暖的車中。 寬大的懷抱,令人熟悉又幸福的香味,她沒有猶豫的入睡,手心里還緊攥著男人大衣上的紐扣。 香甜熱可可的味道竄入鼻腔。 她眼皮困的掙扎中睡了很久,有人溫柔的將她叫醒,哄孩子一樣輕聲。 先把藥吃了再睡。 花瑾,花瑾。 聽話,把退燒藥吃了。 她微張著干燥唇瓣,呼吸加重,睜開千斤頂一樣的眼皮,看到那雙眼睛中的自己。 阿卿。 是我。 得到回應,她熱淚盈眶,吭哧吭哧哭出聲,絲毫不覺手中還抓著他的衣服:阿卿,阿卿,我沒做夢,阿卿。 他半垂著眼睫,睫毛在焦黃色燈光下顯得挺翹溫柔。 沒有做夢,把藥吃了再睡。 花瑾蔫頭耷耳,抓著他的手臂想要起身,試了很多次都重重跌回沙發上,塌陷進柔軟的布料里。 有力的手臂扶住她肩膀一把摟起,寬大掌心中放著幾粒顏色不一的藥物,送到她的嘴邊。 背后的丁子濯一陣冷嘲熱諷:還在這博取你同情呢教授,裝什么裝,要是把她扔在那,看著她燒死才叫過癮。 你說的這是什么話。 瞧瞧她臉上的傷,那恐怕是撒謊被打出來的傷口啊,教授,你還準備被她蠱惑到什么時候? 她被水嗆到咳嗽,男人慌張拍打著瘦弱的脊背,丁子濯壓著眼皮,滿腔不悅。 別走,求你了別走,陪我一會兒也好,求你。 我不走。習卿寥抓住她伸在半空中的手,冰涼的溫度刺激著他灼熱掌心,輕聲嘆氣:睡吧。 碎碎念分割線 一個小小小秘密誰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