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那你豈不是妖怪?
5.那你豈不是妖怪?
伴隨著刺骨的疼痛,記憶如潮水般涌入腦海。 延綿不絕的云層之上,坐落著恢弘壯觀的宮殿建筑群,金光繚繞,幾乎令人難以直視。 這份寧靜被遠處傳來的殺伐之聲撕裂,無數道模糊的身影一閃而過,是正在駕云趕往南天門的諸天神佛。 天際突然傳來強到令人窒息的威壓,一道聲音響徹云霄:大膽蛇妖!天道有常,豈容爾等造次,還不速速就擒! 那兵戈中沖鋒陷陣的白凈少年聞言,陰戾一笑,倏地化作了一條遮天蔽日的大蟒。 我許無咎,偏要破一破這天道! 時鐘的指針按部就班地前進著,發出單調的滴答聲。 金色的陽光透過窗子,投射在藍白條紋的被單上,伏在床邊的女孩枕著胳膊,一截細腕上纏著幾圈繃帶,正在夢鄉。 許無咎睜開了眼睛。 他下意識的動了動,感覺到修為恢復了大半,正如潮水充溢著四肢百骸,令他無比安心。 視線落在沉睡著的女孩,和她細腕處的傷口上。 吳雨潞很快就醒了。 她直起腰來,順手將掉落的一縷鬢發別到耳后,輕聲道:你好些了嗎? 許無咎點了點頭,錯開了視線,有些不自然:對不起,我以為 以為我在傷害你,是么?吳雨潞笑了笑,刻意換了話題,有個好消息。醫生說,從腦電波最后的結果來看,應該沒什么問題。 其實只是生理上沒什么問題而已。 讓許無咎鎮靜下來之后,醫生特地找吳雨潞談了話:吳小姐,按照您的描述,從專業的角度,我無法下確切的精神診斷。但我個人提醒您,許先生目前的狀態,有一定的危險性。 吳雨潞回想起自己初遇許無咎的那天晚上,許無咎蹲在路邊慘兮兮的樣子,還是情感占了上風。于是模棱兩可道:謝謝您,劉醫生。我會考慮。 劉醫生溫和地笑了,送她出門時隨口與她攀談:許先生是您的男友么?您對他似乎十分上心。 吳雨潞眨了眨眼,認真思索了片刻后,真誠地笑道:好感的話,應該肯定是有的吧。 從初遇那一刻開始。 吳雨潞還是把許無咎帶回了家。 剛回到家,吳雨潞突然意識到了什么,哀嚎了一聲:今天又沒有修空調。 許無咎心中也劃過一聲小小的悲鳴。 蛇喜陰涼,而南城的夏日少說也有三十度以上。 吳雨潞癱倒在沙發上,休息了會兒,然后很真實地打開了美團。畢竟累了一天,她就不信有誰還能堅持做飯的。 兩人坐在沙發上吃外賣。 吳雨潞點了梅菜扣rou,但是因為怕胖,她把每塊扣rou上肥肥的白邊都撕下來,塞到許無咎碗里,美其名曰:許無咎,你還在長身體,多吃點兒。 許無咎看了她一眼,沒說話,抬筷子扒拉了幾下,就著飯把那幾條肥rou邊給吃了。 吳雨潞眨了眨眼,突然想起了許無咎之前一直沒回答的問題:哎,你到底,多大了? 許無咎盯著她圓溜溜的眼,停下筷子,突然有些邪氣的笑了:大概,一千年? 這樣啊,吳雨潞被他的笑容晃了眼睛,頓了頓,才撲哧一笑,那你豈不是妖怪。 許無咎眸光一閃,沒有說話,神情有些復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