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餅與(h)
姜餅與(h)
冬至的第二天,俱樂部出發去橙都打德杯。 梁嶼前一晚在家吃過飯之后,被父兄兩人灌醉,倒下昏睡到半夜三點多,暈著頭搖醒司機回了喻星那兒,不忍心把她弄醒,就那么摟著她又睡了過去。早晨喻星要起床,他抱著暖烘烘的她蹭,蹭出火來了又迷迷糊糊把人按在身下做。 梁嶼放開他伸手去床頭柜那套子,喻星腦子一熱,拉住了他,就這樣。 他在猶豫,眼看時間要來不及了,喻星只好狠狠心,把赤裸的胸乳貼在他的胸口上,抱著他的脖子貼著他敏感的耳朵,把略帶沙啞的呻吟呼在他耳邊。梁嶼低喘,扣著她的細腰猛地擠了進去,今天的她格外主動和敏感,水很快就弄濕了床單,梁嶼舒爽地抽插,射意來了,早早抽出,拉過她的手握在濕漉漉的勃發上,撞了兩下,射得她滿手心都是。 親吻密密地落在她裸露的頸脖上,梁嶼瞇著眼嘟噥:以后別這樣,我不戴套你不要讓我做。 喻星伏在床上喘息這點點頭,心里直罵自己是神經病,睡覺睡得人都傻了竟然敢這么慫恿他不帶套。 快速穿戴好,梁嶼叫她跟添哥說讓大部隊先出發。 為什么? 想多看你幾眼行不行?我送你去機場。 車子從車庫竄了出去,喻星在車里嚼著面包。等燈時梁嶼問她,圣誕節想要什么禮物。 喻星這幾年幾乎大大小小的節日都是在訓練賽和工作中度過的,她對節日沒什么執念。沒必要吧。 那我自己看著辦了。 喻星沒把這話當回事。 圣誕節那天是德杯的決賽,從場館出來已經快11點了,韓徵白高高興興地捧著冠軍獎杯,跟選手勾肩搭背地上了車。 喻星走在后頭回梁嶼的微信。 【梁嶼:明天幾點飛機?】 【喻星:1點。你接我嗎?】 【梁嶼:想??晌矣惺聝鹤卟婚_?!?/br> 喻星略顯失望撇撇嘴,把半張臉縮在寬大的圍巾里頭。 【喻星:哦】 橙都是小編靜君的老家,今天的比賽打完她就放假了,從場館出來直接回了家。喻星自己回到酒店房間,剛才的微信梁嶼沒有回,喻星坐在躺椅上給他打了視頻。 第一次沒有接通,喻星就沒有繼續打,去洗了個熱水澡,耐心地做完了護膚,躺在床上刷微博。梁嶼的視頻是這個時候打進來的。 鏡頭晃了幾下,他的臉被黑色口罩遮住一半,黑色毛線帽又把他的眉毛擋了去,只剩下一雙眼睛出現在屏幕上。 他邊走邊說:圣誕快樂啊。 喻星托著下巴,興致缺缺。你在哪呢? 剛出機場。 出差? 嗯,做慰問。 做慰問這種事情為什么要他去做。喻星小亮看手機.jpg 沒有細問,兩人有一搭沒一搭說著話,梁嶼上了車摘了口罩,露出了清冷俊朗的五官。 哎呀,男朋友又變帥了。 梁嶼在那頭低笑,沒看出來我很憔悴?白天被我哥折磨,晚上想你想得覺都睡不好。 我在你不是更憔悴?喻星嘴邊露出狡黠的笑。 怎么說? 喻星湊近屏幕,壓低聲音:會被我吸干?說完自己又覺得害羞,紅了臉笑了出聲。 以前我怎么沒發現你是這種人?梁嶼壓不住揚起的嘴角,前排的司機恨不得自己是個聾子。 喻星讓他閉嘴。 過了二十分鐘,梁嶼下了車。先掛,一會再找你。 喻星開門前就有了莫名的預感,當梁嶼真的出現在面前時,她還是覺得驚喜又愉悅。 她撲他身上,梁嶼把她抱住說是進了門,把她壓在門板上親得氣喘吁吁。 唔......透不過氣...... 她推開他的胸口,梁嶼轉而親她的耳朵。來慰問你了,開不開心? 還行。 他把手機的紙袋給她,自己脫了外套。嘗嘗。 喻星打開開,是一包姜餅人餅干,造型都是模具壓的,沒什么問題,就是烤得顏色一深一淺,看得出來不是同一批烤出來的。 喻星偷笑,你做的? 梁嶼一愣,看得出來?下午他曠工,叫了家里的廚子到他住處,手把手教學,廢了兩盤,拼了一小袋能吃的,給她帶了過來。 哪家店烤成這樣還能做生意。 ......他故作兇惡,你給我吃完,我試過了,沒毒。 姜餅也沒吃到幾塊,梁嶼洗了澡出來就把人翻來覆去地弄,先是在床上猴急來了一回,歇過之后喻星赤身下床拿浴袍,又被他壓在落地窗前,咬著脖子后入。 嗯??!太深了嗯 不舒服? 唔,舒服好漲 被她里面擠得舒爽,梁嶼松開牙關,直起身,扶著身前盈盈一握的細腰,肆意抽插。耳邊是rou體的拍打聲,眼前是她雪白無暇的后背,窗簾被她緊緊攥在手里,偶爾側過的臉上沾著汗濕的黑發,把梁嶼迷得上頭。 握住她腰的力道不自覺加大,細膩的皮膚上很快出現紅色的印子,梁嶼看見了又心疼地輕撫,惹得喻星輕顫。 他把手伸進她的雙腿間,摸到了大片濕滑,手指靈活地找到凸起的小豆子,并著兩根手指在上面快速揉弄,喻星腦子頓時一片空白,甬道猛烈收縮,吸得梁嶼腰都麻了。 他仰著頭大開大合沖刺,喻星的高潮被延長到了第二次,她抓住窗簾的手一用力,上面發出啪啪幾聲,窗簾被她扯壞,扣子掉了幾個,露出一角窗外滿眼的燈光霓虹。 喻星被推著貼住冰涼的玻璃,胸乳壓得變形,身后的男人忽然加速,急喘著沖刺,力道大得喻星以為會死在他身下。 輕點啊嗯,好深 梁嶼咬著牙關沖撞,快感蔓延,酥麻感從尾椎一路沖上頭頂,jingye隔著套套射在她里面,梁嶼像是不滿,最后還用力地深入頂弄兩下。喻星脫力跪在地毯上,梁嶼在后面托著她的小腹。下身一直軟不下去,他食髓知味又開始輕輕挺胯。 喻星忍著漲滿感,輕推他。出去啊,套子會漏。 半晌,梁嶼才依依不舍抽離濕熱柔軟的那處。 少爺解了饞,又給癱在床上的人喂了兩塊餅干。 沒見面幾天,梁嶼抱著人都不愿意松手。喻星這才看見他紋在右手橈骨上的直線的一端,多了一個五角星,紋在橈骨前端,那一塊凸出的骨頭處,皮膚還有點發紅。 梁嶼舉起手讓她看。好看? 不疼嗎? 在皮膚越薄的地方紋身就越疼。 還好。 陳綬也昨天見著他,直呼好家伙。他問,喻星到底有沒有這么好,值得他把她紋在身上,畢竟這種事情挺玄乎的,感情的事兒誰說的準,萬一今天紋明天分手了呢。 梁嶼提起腳踹了過去,笑罵:cao,能不能盼我點好? 他緊了緊懷里的人,低聲道:我是你的人了,你得對我負責。 喻星笑不出來。 * * * 德杯結束后,大部隊回到海城,緊鑼密鼓地回恢復練,新賽季春季賽會在過年前開打,隊員們必須在最短時間內恢復和適應原來的訓練強度和節奏。 FOG的訓練賽一天拉滿了,今天打了十二把,喻星從基地出來時人都是懵的,下樓梯差點崴了腳。 梁嶼幫她系了安全帶,臉帶不悅。你的小腦袋瓜在想什么呢,走路不看路,那樓梯你走了有上千回了吧,要還能撲街你羞不羞? 喻星瞪他:閉嘴。 我是擔心你。他打著方向盤,把中控的手機丟給了她。原本今晚應了張則他們出去喝酒的,她這狀態還是算了。給張則發微信,跟他說我們不去了。 去哪? 你這么困了還去哪,回家睡覺。 喻星明了,但她高強度訓練了一天,雖然精神困倦,但內心其實很想喝口冰爽啤酒解解壓。 去吧,想喝酒了。 想喝酒去我那,不用去酒吧。 喻星還想再說什么,接到梁嶼警告的眼神,頓時啥也說不出來了。 最后梁嶼家的酒也沒少,喻星洗個澡差點在浴室睡著,梁嶼把人拖出來擦干,任意擺弄也沒把她弄醒。 一群損友三幾天沒約上梁嶼,鍥而不舍,主要原因是大家都知道梁嶼和喻星在交往,從他倆還曖昧著的時候,朋友們的調侃是一回事兒,但位置坐正了之后又是另外一回事兒。他們哪會放過起哄的機會。 這晚,喻星到酒吧時,梁嶼正懶散地坐在沙發里,和陳綬也聊天。他穿白色毛衣顯得幼,看上去就像大學生,頭發稍微長長了一點,劉海隨意落在前額,長袖被提上手肘,露出手臂的線條。 像是有感知一般,梁嶼忽而轉頭,看到喻星后咧嘴一笑,向她招手。 喻星回去換過衣服了,身上也是一件白色的寬松毛衣,下身穿了一條黑色短褲和過膝長靴。 梁嶼的手放在她微涼的大腿上,蹙眉。怎么穿這么少? 哦喲梁二,以前不見你摸著女孩子的大腿說你怎么穿這么少? 梁嶼閉了閉眼,抄起桌上的色盅丟了過去。關你他媽什么事,滾。 朋友一陣哄笑。 陳綬也剛好去廁所回來,見到喻星,眼睛一亮。嚯,可算見著你了喻星,你怎么比梁嶼還忙呢? 喻星開了罐啤酒跟他碰了碰。勞碌命沒辦法。 梁嶼摟著她的肩膀,湊過去親了一下她微涼的臉。 張則在一旁看得直呼噫惹。 梁嶼橫他一眼,喻青晚喻星兩分鐘到,坐下后被梁嶼手上的紋身晃了眼,嘴里的酒差點噴了出來。 我cao,嶼哥,你這紋的什么?原本只有一條要黑色線條,看不明白但挺酷,現在多了一顆五角星,很難說更酷了,反倒是有種童趣的感覺。 梁嶼大方地伸手給他看,瞎了? 陳綬也笑著搖搖頭說:我認識他半輩子才知道他還是個情圣。 眾人又是一陣哄笑。 喻青拿著酒瓶遞在她面前裝作麥克風,問道:喻星星小姐,對于你男朋友這種浪漫行為,你有何感想? 喻星臉上火辣辣,心里覺得甜蜜,但又不完全甜蜜。萬一以后分手了,下一任要扒了他的皮怎么辦? 喻青死都想不到他姐會說這話。 梁嶼的淺笑僵在嘴邊,睨她。什么意思? 眾人面面相覷,除了音樂的聲音外,沒人開口說話。原本火熱的氛圍瞬間跌至冰點,陳綬也硬著頭皮輕咳兩聲,說道:祝99,喝酒喝酒! 后半程梁嶼黑著臉悶聲喝了兩三罐啤酒,喻星被他的情緒影響到,也沒了玩樂的心思,兩人坐得像拼桌的不好意思在這鬧得別人也不愉快,喻星干脆跟他說要先回。 梁嶼應聲,沒有拖沓,起身牽著她離開。 司機放下打到一半的游戲,正襟危坐看著倒后鏡的兩位,心里暗呼:怎么又是這副面孔 兩人回到喻星的住處,梁嶼熟練地在她的衣柜里扒拉出一套他的睡衣,一聲不吭進了浴室,喻星站在客廳,嘆了口氣。 看著頭頂的昏黃燈光昏昏欲睡時,梁嶼出來了。他走了兩步,丟開擦頭發的毛巾,在她身邊坐下。 喻星收回橫在沙發上的腿,下地要去拿吹風機。怎么不吹干頭發? 手腕一熱,身體被他拉了回來,跌坐在他腿上。 四目相對,他沒有先開口的打算,喻星也不知道應該說什么,雙方一陣沉默。他的眼神里沒有了之前的不滿憤怒,只有平靜和一絲委屈。 喻星被他盯得泄氣,主動捧著他的臉開口道:你想說什么? 他眨了眨眼,自嘲一笑,把臉埋在她的胸前,悶悶地說:我沒話想說。 喻星不讓他這樣,又把他的臉擺正。我不想猜,你不能明說嗎? 梁嶼點點頭,舉起他的右手,指著上面的五角星,問:我們確認關系滿打滿算還沒一個月,我剛剛把你紋在我身上,你跟說以后分手了怎么辦。他越說越大聲,把喻星唬住了。 喻星覺得他的怒氣來得莫名,她坦然地握住他的手,說:那只是一個很平常的假設。 梁嶼氣得笑出聲。 梁嶼把他放回沙發上,拿了臺面的煙去了陽臺。 他關了門,喻星聞不到煙味,從里面看過去只看到裊裊白煙從他嘴里吐出又消散,浴袍的下擺被寒風吹得微微擺動。 喻星好像又看見了她生日當晚,在酒館外和自己處在一個空間抽著煙的他。那時他的劉海被吹得凌亂,五官俊美得她沒好意思多看兩秒。 一年還沒過去,他們的身份已經轉變了三趟,從陌生人到炮友,從炮友到陌生人,從陌生人到男女朋友。兩人在一起的時間很短,見面大多數會發展到床上去,這一刻她才開始思考,他們之間以后會出現哪些矛盾?會怎么解決?好像今晚這樣毫無預兆的不愉快發生的頻率會有多高? 怔忡間,冷風灌了進來。 梁嶼進浴室又刷了一遍牙,回到沙發邊把她橫抱起回到床上,撈起她的手臂讓她抱著自己,他的臉還是冰涼的,貼在她的頸窩里,呼吸熱熱的。 抱歉,我剛才太敏感了。 喻星一怔,訝異他會放低姿態。猶豫半刻開口:不瞞你說,我到現在還不能理解你為什么生氣。 梁嶼沉默了半分鐘,才又開口。和你在一起,我想象的以后沒有分手。雖然還沒到結婚的程度,但絕不會想分手。他抓起她的手指,咬了一口。我很重視,也很珍惜和你的感情。你的假設,讓我覺得很無力。 喻星摟上他的脖頸,把臉貼在他的頸窩里,臉上有點火辣??礃幼?,你喜歡我喜歡得要死。 梁嶼抬起她的下巴,低頭吻了下去。 可不就是喜歡得要死。梁嶼承認,也樂于讓她知道。 注釋:德杯,指德瑪西亞杯。 作者說: 星妹說的那句話確實很鋼鐵,但在她心目中的梁嶼不應該是這么玩不起的人,談戀愛當然會有分手的幾率,她也沒敢想會跟梁嶼白頭偕老,所以那句話在她這里是很正常的一句話。 嶼崽就是那種,你以為我賊大方,但事實上在感情里開不得玩笑的人。尤其是,和星妹這一段感情不是懵懵懂懂來的,是兩人真的經歷過床事,呸,經歷過許多小事大事才很鄭重在一起的,他有在用心經營,他可以接受自己付出比對方多,但不能接受對方把自己的真心實意當兒戲。(當然星妹也不是兒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