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扯開始
拉扯開始
三天后,季后賽開賽。 常規賽排名第八的FOG要對戰第六的SJG,這是戰隊時隔兩年再次進入到季后賽,也是喻星加入戰隊后的第一個季后賽,她昨天甚至還跟李復森去了龍華寺拜神。 戰隊出發提前到場館進行調試,選手全都沒有打過季后賽,教練和經理在賽前給他們調動和安撫情緒的同時,再三地跟他們強調賽中的戰術。 喻星覺得有些心慌,距離比賽開始還有一個多小時,她在休息室呆不住了,跟添哥說了一聲出去走走買杯咖啡。 戴上口罩,把隊服的外套脫掉,工作證收起來,喻星從正門出去,很多觀眾已經在候場等檢票,他們拿著各自主隊的各種應援物,三三兩兩在一旁聊天。 穿過人群,走在廣場上,吸到了室外的空氣,才覺得心情沒那么悶。 梁嶼自那天后沒再見過喻星,梁二還是那個白天在集團當打工人,晚上跟朋友各種組局的浪蕩少爺。 陳綬也今天約他過來看比賽,梁嶼在停車場出入口等前車動,眼尾掃過正門,一眼就看到了喻星。他目光隨著她的步伐,直到后車按了喇叭,他才回神。 兩人的經過一個門半開著的房間,陳綬也腳步一頓,哎?FOG在這呢。 剛好站在門邊的韓徵白聽見聲音回頭,看清來人后一愣。兩位都在呢? 梁嶼輕輕點點頭,陳綬也往里探了探,咋不見喻星meimei? 韓徵白笑著搖搖頭:她緊張,出去買咖啡去了。 她在臺下也緊張? 緊張的,這她來FOG之后第一次進季后賽。 那我能不能在你們休息室看比賽? 梁嶼睨了陳綬也一眼。 教練回頭看了看,韓徵白臉帶歉意:賽前可以,比賽開始了不行。 潛在金主爸爸也不能? 也不能。 等待候場的選手有的在戴著耳機聽歌,有的還在小聲地跟教練們交流戰術,有的在看別的戰隊的比賽復盤。賽事的官方攝影來到休息室跟拍了一會,根據指示回到臺前,意味著比賽很快就要開始,選手們要準備上場了。 這時,喻星才捧著咖啡進來,選手和教練已經站了起來,她過去對教練和弟弟們說了加油,目送他們出去。身后有人靠近,她回身,咖啡差點撞在梁嶼的胸口上。 喻星眼里露出一絲驚喜:你怎么在這? 梁嶼伸手扶住她的手臂:嗯。 感受感受氛圍,走了。陳綬也的狗鼻子在兩人之間來回嗅,沒嗅出啥來,指著對面拐角的VIP。 房間大屏幕里的主持人開始念白,教練選手進場,喻星看著那幾個天天見面的熟悉面孔此時大多神情木訥,呆呆地跟觀眾打完招呼就去比賽席落座。 還是緊張啊。 賽前最后的調試結束,裁判跟選手們確認所有設備沒有問題,比賽正式進入BP。 第一局打得很快,FOG從BP陣容開始碾壓SJG,選手發揮穩定,整局游戲幾乎沒有失誤,不到30分鐘對面高地被平推,水晶兩分鐘后爆炸。 第二局對面教練選擇了跟上一把一樣的BP思路,硬是又搞了一手我ter我自己,讓自家大C上單連續難受了兩局,結果又是三條線對線對不了,野區被反爛,團戰不敢接,接了雙C被控到直接站樁一秒被融化。FOG打著打著甚至覺得對面失了智。 這局打完下來其實勝率已經非常高了,對面連續兩把輸得究級難看,心態已經崩了,第三局他們很難再調整過來。只要FOG正常打,就能進入下一輪。 第三局SJG果然換了BP思路,,但是選手cao作已經變形,無力回天,三局游戲都是快速平推結束。 FOG3:0SJG順利進入下一輪比賽。所有人都在喊nice,教練和添哥第一時間沖去后臺接選手,弟弟們一路走回來笑得眼睛都沒了。 喻星從休息室出來的時候,VIP已經空了,她垂眼掩飾下心頭淡淡的波動。 * * * 一周后,季后賽結束,FOG拿到了十分喜人的成績,季軍。 這是李復森開賽前都不敢想的事情。 戰隊進入了漫長的休賽期,喻星有了一周假期。她先是回家吃了一頓飯過了一夜,第二天被喻青約出去喝下午茶。喻青剛在群里應了晚上的臺球局,叫上了她。 喻星喝了一口奶茶,問:梁嶼去嗎? 喻青一頓,忽然地抬頭看著她:一直忘記問你,你倆咋回事兒? 沒事兒,睡了一覺。 喻青顯然不信,喻星強調:真的,就在他車里。 喻青拍案而起:喻星星你膽子大??!知道那是什么人嗎! 嚇我一跳,不就是男人。 喻青:草,你可別去招惹梁嶼,他不適合你。 為什么? 還能為什么,你圖他啥?圖他風流還是會玩? 睡一覺而已,別想太多。 你最好是這樣,可別把自己玩進去了。 我這種平民跟那種名門望族怎么談戀愛?像上回那樣點到為止嗎?放心,我很清醒。 * * * Topic Pub不大,里頭全是他們的朋友。 張則眼尖,他們一到門口他就看見了,吹了個響亮的口哨。梁嶼戳完最后一個球起身,扭頭看向門口,喻星像是碰見了朋友,停在那兒跟人聊了起來。他又俯下身,把最后一顆球打了進袋。 喻星其實一來就看見了他,表面客氣地跟朋友說完話,徑直向他走去。 梁嶼把球桿放一邊,從褲袋摸出一盒煙,喻星走到他面前笑了笑,他嘴里叼著一根煙,說:慢慢玩,我出去抽煙。 喻星停住腳步,轉了個身,跟在他身后一起去了陽臺。 梁嶼靠在欄桿上,點了煙等她開口。 喻星也不扭捏:教我打臺球吧。 梁嶼吞吐著白霧,英俊的臉在繚繞的煙霧里,報酬呢? 喻星順著他的話說:你想要什么? 他把煙霧吐盡,湊近她的臉,帶著nongnong的煙草味,在她嘴唇上咬了一口,原本他真的只想咬一口,碰到之后又流連起來了,舔舐后重重地吮住下唇。 兩人唇舌糾纏,直到梁嶼的手指被煙燙了一下,兩人才分開。喻星穩住呼吸:就這? 再多的你給? 梁嶼領著喻星回到球桌邊,把一旁的球桿遞給她,站到她身后指導。腰不要塌,左手要伸直。 剛開始只是隔著半個身位指點,見她自己打了一球戳歪了,他干脆俯下身手把手教,在別人的視角里,兩人此時親密無間,曖昧的姿勢更受側目。 幾桿之后喻星漸入佳境,他退開兩步看著,才發現她下壓的腰線和微微翹起的臀部線條有多么引人遐想。 短款修身的黑色方領上衣,下身是一條墨綠色工裝褲,配上一雙馬丁靴,看起來又性感又颯,不經意露出來的纖腰透著白,在場不少男人光明正大地盯著看,也有人在小聲吹口哨。 喻星在專心打球,根本沒發覺身后的事兒。她把黃球打到了一個很刁鉆的位置,轉身用眼神向梁嶼求救。梁嶼上手,握住她的手把黑球跟綠球打了個bo,黃球被綠球撞了進洞。剛想起身,喻星被他撞回到桌上。 他整個貼緊了她的后背,喻星扭頭的時候,他的臉正好貼近,兩人都一怔,那天在車里荒唐的畫面一閃而過。 梁嶼先反應過來,直起身回頭瞪著肇事者。 陳綬也攤開手,指了指正在跑路的張則,他推的。 真你媽幼稚。 喻星面不改色,放下球桿去前臺買水喝。梁嶼跟了過去。 生氣? 喻星一愣,笑開。多大點事兒。 我說上次在場館,我先走了。 我們也不是需要報告行蹤的關系。喻星聳肩。 梁嶼被噎了一下,向前一步靠近,左手撐在販賣機上,鏡片的雙眼盯著她,沒別的說了? 喻星疑惑:??? 一會兒跟我走? 至于走去哪,不用說也懂。 猝不及防的直球,喻星怔忪了兩秒,心跳起飛,又很快把神色隱下,為什么? 他以為她在欲擒故縱,右手也從褲袋里拿出來,撐在她耳邊,把她困在自動販賣機和自己中間。不喜歡跟我做? 他與她相對,近到能感受到彼此的氣息。喻星下意識地屏住呼吸,腦子打了結,不知道怎么接下去。 喜不喜歡? 她逃避問題,他咄咄逼人。 喻星嘆了一口氣,最后還是沒回答。 梁嶼盯著她看了幾秒,輕嗤了一聲,了然地點點頭,收回撐在兩側的手,又是那副懶散的調調。 是我小看你了。 喻星咽了咽口水:什么意思? 沒什么。 這天晚上之后,兩人似乎是不歡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