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小地獄 *
55 小地獄 *
徐言在后視鏡里看見彭思云模糊的身影逐漸消失不見,那種奇異的不安感鉆上來又很快地爬走。 徐聞不以為意,問:今天都干嘛了? 就逛了逛街,聊聊天,吃餐晚飯。 吃什么了? 韓料。還可以,挺好吃的。 他像是壓根沒在認真聽,忽然右手伸來攤開放著:手。 開車呢。 開車怎么了? 不安全。她抓著他手放回換擋桿上,像撥弄一只靈活的木偶。他也只是默笑著看她,好像引得她這樣擺布一下自己也是高興的。 今日周五,車子很快被堵在主干道上。他連上藍牙放了手機里的音樂,徐言望著窗外,企圖從玻璃中窺見他側臉的倒影。 從窗子里看見他轉過頭來,在玻璃上同她虛幻地對視。夜色里浮出兩個朦朧的影子,彼此看著長大的臉,此刻卻顯得陌生。她笑一笑,那個半透明的影子就也笑了。 她忽然有一點迷戀在車上的感覺,沒有來路與去處的,希冀這路開不到頭,在他的副駕駛座上一直坐下去。 然而破壞氣氛地,他吐出一句:傻。 徐言氣結,躺回皮座里揪了一團紙巾丟他。他輕巧地偏頭躲過了,拿腔拿調地學她:開車呢! 車子溫吞地向前挪。直至下了橋,車速才快起來。徐聞說:今天媽說,準備辭掉李阿姨了。 為什么? 沒事兒了唄。我們倆都不在,家里就爸媽兩個人,不太需要李阿姨了。說是打算之后就請個鐘點工,來做做衛生就行。 噢倒也是。 李阿姨來家里年頭也長了。當初將徐聞從老家送上來后,阿公阿婆留在藜州帶了他們幾年。后來阿公阿婆回了老家,家里便開始聘保姆來打理衛生、做飯等生活瑣事。李阿姨是做得最久的一個。又是住在家里,算是看著姐弟倆長大的。 難過了? 徐言低頭看自己的手指,畢竟也這么久了 也是好事。李阿姨女兒好像懷孕了,說是要回去幫忙帶小孩。 那還挺好的。什么時候走? 應該過完年吧。 嗯。 絮絮說著,就回到了小區。徐言饒有趣味地支著頭打量他倒車時單手打轉方向盤的樣子,總覺得開著爸寬闊的SUV,顯得他越發像未長大卻又迫不及待想長大的少年。 車子穩穩退進車位,徐聞抬手用遙控落了車庫的卷門。 外面路燈的光線被緩緩關在了門外。徐言摁亮車頂的小燈,正要解安全帶時他卻忽然湊上來吻。 她出奇地沒有躲,大概是被這安全的狹小空間迷惑,由他愈吻愈深。卷門喀一聲落到了底,車庫內徹底地暗下來,是人為的一間暗室。只余一盞自他們頭頂的小燈,夠她看清他唇角染上一點她的口紅。 她去為他擦,明明有紙巾就在手邊,偏偏用指尖。 走啦。 她以為這是回家前一個彌補的吻,像把緘默愛意都暫時封存,留待回味。他眼睛很亮: 我們在這做吧。 你瘋了?她陡然睜大眼,這是車上! 不刺激嗎?我們都沒試過。 不行!要是,要是被發現她心跳已然快起來。 不會。通家里的門被我鎖了,外面進不來。何況現在才幾點,爸哪有這么早回家。 你你出門前就想著這個! jiejie,狐貍一撒嬌就叫jiejie,快點就好了,我們快點做完上去,沒人會發現的。 徐聞從褲兜摸出安全套,是早有預謀。這太放肆、太大膽了。是載過他們上學放學、載過他們走出高考考場、直載到飛往合江的機場的車子。 卻變成密閉容器,變成愛欲牢籠、偷歡圣地。 空間太有限,他們半天不得章法,只是急切地胡來。徐言的皮靴轉眼褪在了副駕駛座,胸衣棄在換擋桿上,很快又覆上徐聞的外套。 嬌小的乳沐在暖黃光線里,溫潤到仿佛上好羊脂玉,在他掌心卻又融成軟綿溫暖的一團雪。乳尖被他吮得紅艷欲滴,徐言背對著方向盤卻不敢靠上去,唯恐誤觸了哪一個按鍵發出聲響。 她心臟簡直快要跳出喉嚨,明明腦中說不行的聲音震耳欲聾,越是這樣卻越發得濕。做吧,做吧,不會被人發現的。是他將她軟化的,他在耳邊說寶寶,讓我進去,她就整個化成甜膩的水,濕熱地吃進他的陽具,看他如膜拜一個神,忘乎所以地熾烈熱吻。 怎么辦,想把你關在這里,一直做一直做 閉嘴 真的,見不到你的時候,每天都想 她面紅耳赤嘴硬的樣子真是十足可愛。騎坐的姿勢入得太深,在狹小空間里她小幅擺腰的動作又只能吞吐得分外膠著。車子小小地震動起來,已經是驚濤駭浪。 別咬這么緊啊說是說快點做完,怎么真敏感得要將他絞得早早繳械。徐聞拍了一下她的臀示意她放松,只是輕輕的一下也惹得她顫了顫。 有這么怕嗎? 他見她忍得淚蒙蒙,安撫地親她粉紅的面頰,這么貴的車,隔音好著呢,別忍。 唔你說得、說得容易 喘息在車廂內凌亂地重疊,模糊成將二人密密裹緊的網。他發起力來,挺腰將rou冠兇狠地頂進去欺壓敏感的軟rou。徐言眼前發白,幾乎能聽見自己喉頭將要涌上的、爽快至極的尖叫。 然而頭頂三尺就是家中客廳的地板,比神明還要沉重地逼她壓了回去。她便只能咬緊他的帽領,哆嗦著攀上高潮。yin汁洶涌地濺出來,猛縮的rou壁令他也難捱地咬了咬牙。 她顫著身子,泫然欲泣地埋在他肩頭細喘。徐聞放緩了動作等她恢復,摸到兩人的身上都汗津津的,仿佛覆上一層將融的糖衣。 徐言的長發粘在脖子上,被他用手指捋開,去吻她露出的皮rou。怎么果然很甜。食髓知味才驚覺大事不好,不該留下印記在這里,萬一被家里人看見,真要打下十八層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