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密室 *
30 密室 *
電影結束,還不到十一點半,徐聞終于松開她去關掉播放頁。眼睛看得困倦,徐言遮著嘴打了個哈欠。 困了?靠我身上睡啊。 徐言抓了個抱枕丟過去:神經。 他好笑地收下了,趴在上面滑鼠標:再看個什么? 不看了吧。徐言預備起身去開燈,也快十二點了。 這就要走? 別啊,早著呢。他拉住她的手腕,你不要紅包了? 家里有除夕過了午夜再睡的習慣,睡前爸媽要給新年的第一個紅包。 下樓等不是一樣?不一樣。 她張了張口,沒有問哪里不一樣。 喂,跟我再待一會都不行嗎。 他緩緩地說,屏幕的光熒熒地照在他面頰,神情像小狗。徐言愣了一愣,僅僅是幾秒心軟,他已經湊上來她驚得后撤,他的唇只和她的一瞬相碰。 很軟。 她眼睛瞪得圓圓,惶然的樣子好像卡通片里的花栗鼠。徐聞笑起來,好像全然不在意她的驚恐。 徐言讀懂他嘴角的弧度,一種篤定,一種壞心思熬熟了要漫出來淹沒她。她察覺不妙正要逃時,就已經被他guntang地抱了個滿懷 喂,你干嘛! 她慌得劇烈掙扎,就算這樣也還是壓低了聲音怕傳出去被家里人聽見,這讓徐聞覺得滿腦yin欲的自己無比混蛋。壓制再壓制,抱住她的那一刻就無法壓制了。感覺到她毛衣下的身體又軟又暖,像只乖巧小羊。如此契合,他們難道不是天生就如此契合。 偏偏這時,屏幕休眠了。 房間遁入黑暗。徐言徹底被他結實的小臂淹沒,被他高闊的胸膛淹沒,被他沉重的呼吸淹沒。 jiejie。 我也想幫你舒服。 不要怕,我鎖了門了。 言言。 就一次。 最后一次,最后一次。還有半小時就是新年了。新的一年,這一切就要結束。這是最后一次。 我嘴巴很甜的。 原來這就是吃奶糖的目的。的確很甜,從舌尖到口腔,像兩顆糖在過暖的手心融化了,黏糊成不分彼此的一團。 她盯著那一小塊透進微光的天窗,今天連月亮都沒有。他們相擁著倒在這里,是一處不為人知的黑暗洞xue??床磺灞舜说哪?,好像就能忘記他們如此敗德辱行。 就這一次,最后一次。 他含住她的耳垂,將那塊冰涼可憐的軟rou呵得發燙,你張開一點 她的腿被哄得顫了顫,他便如愿以償,指隔著薄薄的布料摸上去討好他朝思暮想的,禁果的果核。 這樣,行嗎? 他動得很輕,不敢用力,緩慢地勾出軟rou的形狀。指腹陷進去時她的腿像張受驚的弓,彎曲地繃緊,指下的布料卻洇濕了。 小騙子,他的jiejie是小騙子。他陡然吻得用力起來,好像她不能發出的媚叫就可以被他吃進喉嚨里咽下去。手代替性器,那兩片小小的rou唇只是稍加捻弄就感恩地從里面淌出水來。 不要,別弄了 徐言在換氣的間隙哀哀地求饒,可是立刻被他用嘴巴、用手指封住了,重新溺回混沌的海里。怎么可以不要呢?怎么可以只有他勃起、只有他硬得發痛、只有他卑微到嗅著jiejie的內衣才能射出來。她也要來嘗嘗這樣溺死的滋味才對,她本來不就是他同生共死的另一半嗎? 內褲濕掉后變得礙事,他粗暴地將它扯掉,濕淋淋的果rou盛了滿手。好渴。 黑沉沉的房間像雷雨前的夜,下一秒就會有閃電照亮他們此刻yin亂的情狀褲子都褪了一半,發情一樣把性器交到對方手里要那份危險的快感。她嘗到那樣的滋味了,也許是天性被就此開發,開始還可以假模假樣地扮jiejie,后來就張開腿任他褻玩,同他的舌頭糾纏,膝蓋蹭到他鼓囊的褲襠,聽他受不住地喘了一聲。 怎么可以把她變成這樣子。 她欲哭地咬住他的衣服,下半身微微痙攣著迎來一場漲潮。 怎么用手就能呢?應該換成他的陽具,粗粗地捅進去讓那張濕漉漉的小嘴吃得飽飽,而不是現在這樣,草草地止渴,連聽她叫都不行。 幫我。 他終于是忍不住,粗喘著將腫脹的roubang掏出來塞進她手里,挺腰cao弄起來。 手也可以了,jiejie的手也能讓他瘋掉??床灰?,只能自己想,她漂亮的、寫作文寫英語的手,握住自己丑陋的、膨大的yinjing。太快樂了,在這小小密室,加速的心跳一半是爽一半是怕。他摸著她軟綿綿的瓣唇,想象她被自己搓紅的陰蒂,沾了蜜汁光滟滟的樣子,都是他的。 徐言聽見他埋在頸邊沉沉的一聲悶叫,然后就有黏稠的液體沾濕了自己的手心。 窗外有煙花嘭地炸開,五彩的光映在玻璃上一閃一閃。她閉了閉眼睛。他摟住她的脖子久久地吻她,他已經有些掌握了這技巧,熾熱的唇舌足以令她目眩神迷。她體內也正有一場煙火剛剛落幕。 言言,新年快樂。 他說。 她錯開他的臉,借著微光抽紙巾擦手。兩個人沉默著各自整理衣物,直到徐聞站起來去開燈,啪一聲,兩人都被大亮的光線晃得閉了閉眼。再睜開,眼前是衣著整齊完好的兩個人,仿佛什么都沒有發生過。 除了他微紅的耳朵,和她不需要張口就在說被吻過的唇。 她頹然地,徐聞,我們不能再 言言聞聞!都去哪里了,新年紅包不要收啦? 門外媽在叫人了。徐聞便假裝沒有聽見,拉開門熱烈地回:在這呢! 姚桂月一邊上樓一邊念:剛才也不知道哪里居然在放煙花,現在不是都禁燃了么? 徐言站在門里看徐聞的背影,絕望地想,禁燃算什么呢,他們連更禁斷的事都做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