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
半月
可這樣還不算解氣,他從床上爬起來怒氣沖沖,連鞋子也顧不得穿,我沒有想到你居然是這種人你簡直道德淪喪!平時看你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結果背地里這樣不要臉! 他自個罵著,曹蘭舟可聽不懂,按說這事情是不對,可不至于這樣大反應,小劉總又不是沒見過這些奇怪的事情,怎么今天跟吃了火藥桶似的? 不過他也沒有耐心和他溝通,嘟一聲掛斷。 只把這頭的小劉總氣炸了。 他罵我。曹蘭舟望著洛神,感到了一絲困惑,我以為他會很支持我們的,起碼也不會這樣。 李洛神想,沒看出那么浪蕩的小劉總骨子里居然是個那么保守的男人,也可能是她平時錯怪他了。不過這事情也只是說一聲,不都還是靠他們自己嗎,她拍拍曹蘭舟的肩膀:以后應該就好多了,現在他只是一時想不開。 大概是這樣,他沒有時間去琢磨小劉總的異常,這眼下最麻煩的還是陸逐那邊,陸逐那種人骨子里的狠勁極為罕見。 晚上六點,曹蘭舟開車抵達樓下。 這之前他給李洛神做了些心理疏導,讓她不要有那么大壓力。兩個人上樓之后,房門已經打開,陸逐看起來沒有異常,他沒有選擇在餐廳吃飯,而是在家做了一頓飯。 李洛神看一眼,倒是很豐盛,有紅燒魚和燉雞,此外地板打掃干凈,锃光瓦亮,顯然是在今天做了一次大掃除。陸逐看也沒看曹蘭舟,解開身上的圍裙,今天晚上氣溫有點低,多加一點衣服,今天不小心把魚燒過了,可能味道不是很好。 現在已經不是在乎味道的時候,李洛神不知道怎么跟他開口,只能說:看上去還行。 這句話讓他面容松動,唇角多了一絲笑意,先坐下來吃飯吧,有什么話以后說。 嗯。 洛神硬著頭皮,頂著他那溫柔的目光落座,他越是這樣她的壓力越是巨大,如果不是因為這是最后的一頓飯,她恐怕是不愿意面對的。 飯菜的味道都不錯,不過在她嘴里毫無滋味,那魚rou在口腔里膨脹開來,帶點魚腥味的rou和醬汁侵染口腔。 她一頓,一根尖銳的魚刺刺到舌面。 這便立刻吐出。 小心些。坐在對面的陸逐看到她的異常,卻沒有驚訝,只是格外平靜地將一大塊魚rou細細剔去尖刺,放進她的碗里,哪怕曹蘭舟也在場:不要總是心不在焉,像這樣,我沒辦法放心。 曹蘭舟自然不甘示弱,李洛神眼睜睜看著第二塊魚rou放進碗里,很快堆疊起來。 那就不勞陸先生費心了,我雖然不算十分細心的人,可在這些簡單的事情上還是能夠做到的。他的眼神仿佛挑釁,即使包裹在彬彬有禮的外殼之下,陸逐也知道,他在宣誓主權。 不過他沉住氣,并不作答,這次他耐心地替洛神剝了蝦。 李洛神再也受不了了,護住自己的碗:我自己有手,你們不用動手了 剛剛沒有刺破皮rou吧?讓我看看。曹蘭舟又伸手抬起她的面頰,讓她張嘴,看看她嘴里有沒有破皮只是這個時候,顯得格外刺眼。 陸逐的笑容斂去了。 現在他確實沒有資格坐在李洛神身邊這么親近,這個姓曹的家伙,占有欲一點不比他少。算什么東西,小人得志。 李洛神自然沒有大問題,她自己清楚得很,不過曹蘭舟非要看那就給他看看,也好打消陸逐的心思。 我們現在說離婚的事情吧。陸逐打斷了曹蘭舟的動作。 因為李洛神的注意力全都轉移過來,他可以清楚看見李洛神好像又燃起了希望,可惜這種目光他并不喜歡只有在這種時候,她才高興,難道他就這么不討人喜歡嗎? 我可以放你走,離婚是可以的。陸逐說:但不是因為你們在一起了,是你不快樂,你不喜歡。 李洛神明白這一點。 但我有個條件。 他緩緩道:每個月,你到我這里住半個月。 不行! 隨著一聲凳子翻倒,曹蘭舟站起來,你是瘋了嗎?你到底想做什么?也許他并不是誠心答應,故意狠狠地惡心他一把。 不,我是認真的。陸逐絲毫不在意這個提議有多么變態扭曲,從他嘴里說出來顯得格外合理,我可以答應離婚,你們也可以結婚,不過我什么時候說過我要離開? 李洛神幾乎說不出話,只能從喉嚨里勉強寄出聲音:變態 不是變態,我并不喜歡分享,你知道我的。陸逐并不在意這句話多么驚世駭俗,反而誠懇地說服李洛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