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未想過丟下你
從未想過丟下你
起來。祁斯衍沒提方才的事,語氣也并不像生氣,只是依稀帶著點無奈,對方一聲令下,江離腳底抹油般溜了。 回到臥室,她在鏡子里望著自己唇瓣嬌艷,頭發凌亂,衣角還被某些奇怪的液體沾濕。 她靜靜在屋內坐了會,心里顯然是五味雜陳,以往對祁斯衍避而不及,如今在床上如此迎合,潛意識里還期待著有下次。 過了許久,敲門聲響起,祁斯衍示意她下樓吃飯,江離想著再怎么樣也不能讓自己餓著,從冰箱里拿了兩個蘋果準備上樓。 坐下。祁斯衍的語氣淡淡的,卻不庸質疑。 江離沒理他,懶洋洋回頭說道:不想和你一個餐桌吃飯。 她將自己鎖在屋內直至半夜,悄悄收拾好了行李,溜出房間看了眼,家里靜悄悄的,興許是公司有事,祁斯衍臨時過去了。 她拖著行李箱躡手躡腳地下樓,叫了輛車去柏悅家。 離離?柏悅看見江離這副疲憊的模樣頓感驚訝,怎么了? 和我叔吵架了。江離在脖子上圍了一條圍巾,用來遮蓋歡愛留下的草莓印,柏悅噢了一聲,隨即開門讓她進來。 這兩天都要麻煩你了。她勉強地笑了笑,但對方還是注意到了她手上的紅痕。 你被他打了?柏悅瞪大眼睛,將她細嫩的小手放在燈光下一照,江離趕忙嚇得縮了回去。 沒有。她立即否認道,可能在哪里碰著了。 你確定?柏悅滿臉質疑,離離,如果他欺負你,我們一起去報警。 沒這回事。江離不想讓對方過度注意這件事,于是立刻轉移話題,我先去睡了,太困了。 入睡前,她刻意拔了手機卡,避免祁斯衍找到她,第二天上學的時候,她也是一路警惕,待沒看見可疑的車輛后,才大大方方往前走。 接連過去三天,祁斯衍好像消失了一般,江離知道他有很多渠道聯系自己,但他似乎并未這么做。 直到第四天,舞蹈課上了一半,她在窗外瞥見一個熟悉的身影。 祁斯衍穿了一件簡單的白襯衫,袖口扣得嚴嚴實實,一只手隨意地插在西褲口袋里,無論走到哪里,他都是焦點,于是剛出現不久,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過來。 舞蹈老師林琳內心最為澎湃,她趕緊讓大家自由練習,然后對著鏡子整理了發型,抿著笑走向他。 江離淡淡望著窗外,只看見這兩人簡單交談了幾句,然后林琳便走進來喚她:江離。 她挪著腳步走向那個身影,祁斯衍的臉頰似乎比平日更加瘦削,他眸色沉沉,靜悄悄地望著她,無名指的戒指在陽光下折射出耀眼的光。 ...... 叔。 那股子混合著成熟男人氣息的煙草味再度襲來,江離心亂如麻,結結巴巴道:你,你怎么來了。 接你。祁斯衍回答她,今晚有個酒會,我想你會喜歡。 江離有些不解地望著他,消失這么多天,她本以為他會要一個解釋的。 不去。 我邀請了藍煙。祁斯衍目光灼灼,確定不去嗎? 藍煙是江離從小到大一直崇拜的舞蹈藝術家,她沒想到今晚的酒會也有藍煙參與,祁斯衍這么一問,她反而糾結起來。 奇怪......他怎么知道自己的偶像是藍煙的。 自己決定吧。祁斯衍的語氣恢復了一如既往的冷漠,轉身離開的片刻,江離拽住他。 等等。 她開口道:帶上我吧。 坐上祁斯衍的車,她悄悄裝回了電話卡,鋪天蓋地的未接通話映入眼簾,她睨了他一眼,對方緊握方向盤,沉聲道: 你挺能跑。 找我應該不是難事吧,對你而言。江離的眼底有些許輕蔑。 嗯。他說,知道你不想見我,所以就算了。 叔。她看著祁斯衍,總是有說不出的異樣感,我想搬出去住。 那天發生的事情......她頓了頓道,我糊涂了。 現在既然成年了,還是分開住比較好。話音剛落,祁斯衍猛地一剎車,江離一個趔趄,險些跌落至他的懷里。 他側過臉,冰冷的目光掃過她的臉頰,一字一句道:不允許。 既已發生了,我會對你負責。祁斯衍的語氣聽著不像開玩笑,江離冷笑著捋了捋頭發: 你要我怎么相信?用你們祁家歷代出軌的傳統嗎? 更何況我是你的侄女,你怎么負責? 我和他們不一樣。祁斯衍靜靜地看著她,離離,我從未想過丟下你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