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拿你沒辦法
真拿你沒辦法
江離難堪地別過頭,知道自己斗不過祁斯衍,屋內頓時一片寂靜。 體溫正緩緩上升著,祁斯衍的每一次觸摸都極具挑逗,她蹙著眉,咬緊牙關,不給對方一絲得逞的機會。 徐清彥的臉在腦海中揮之不去,還記得臨走前那一刻,他哭喪著臉,握著她的手說了無數個對不起。 江離本以為是他是不舍得這段感情結束,現在想來才知道,那一聲聲對不起,是因為把自己賣了而懺悔。 她眼神空洞,自嘲般扯了扯嘴角。 她和徐清彥在一起的原因,不過是他的樣貌和那個人有幾分相似。 自從那個人離開后,江離一直尋找著任何一個可以替代他的人,徐清彥的出現,讓她寂寥的心得到些許慰藉。 想到這里,她攥著手,如果此刻有把刀,她必定會毫不猶豫地捅進他的心臟,看著他跪在地上求饒,鮮血一點點流干為止。 還在想他?祁斯衍松開她的手腕,來到書桌前倒了杯水遞給她,喝了。 江離惡狠狠地盯著他,祁斯衍嘴角微漾,覺得她有點好笑:放心。 我若是想干什么,你還有瞪著我的機會嗎? 江離接過他手中的水,咕嘟幾聲喝下,水的溫度很涼,她略微清醒了些。 說吧。祁斯衍雙手插進西裝褲子口袋里,和他怎么認識的? 舞蹈學院。江離低著頭開口,他是學校門口的安保。 噗。 祁斯衍神色微動,清冷的眸子里透露出絲絲不屑:品味不錯,這種人離離都看得上? 與你無關。 談了多久?他的目光掃過她胸口的琥珀項鏈,在來我家之前? 嗯。江離承認,三個多月。 沒想到啊。祁斯衍將自己的西裝外套遞給她,示意她披上: 離離看著挺聰明,實際上這么好騙。 我怎么知道他和你有關?她猛地抬頭,眼里滿是憤懣,你想多了,我根本就不喜歡他,也不在乎。 好。祁斯衍的手骨節分明,修長的指節略過她的下巴,毫不在意的模樣。 我倒要看看,這句話是真是假。 走吧。他居高臨下地瞥了她一眼,臨走前囑咐道,車在酒店樓下,我會讓服務生帶你下去。 祁斯衍離開半晌,女服務生便推門而入,藥效未退,江離的手腳使不上勁,他們合力將她抱上輪椅,帶下了樓。 剛坐上車,困意襲來,江離終于撐不住閉上了眼睛,祁斯衍坐在她身旁,淡淡睨了一眼,吩咐司機道: 老趙,先回家吧。 祁總。司機提醒道,等下有一場并購會議,公司所有高層都會參加。 我知道。祁斯衍的手中放著一本,他揉了揉眼睛道,推遲到明天吧。 話音剛落,他瞥了瞥熟睡的江離。 這個小孩,盡給他找事。 江離睡得昏沉,迷迷蒙蒙間,她感覺整個人被一雙有力的臂膀抱起,她躺在對方結實的胸膛里,感覺格外安心。 夢里的聲音忽遠忽近,場景急速變化著,先是母親絕望的面容,隨后變成了自己在父親葬禮上咯咯笑出聲的模樣。 江離醒來的時候已是晚上,手心滲出大片冷汗,過往的種種揮之不去,像是一塊塵封在內心的石頭,拿不起也扔不掉。 打開燈,咽下一口水,門外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她平復心情后推開門。 樓下廚房的燈亮著,祁斯衍圍著圍裙,背對著她忙碌著,鍋內的蒸汽徐徐上升,他見狀,倒進一顆切好的西藍花。 醒了的話就坐著,等下吃飯。他沒有回頭,聲線依舊冰冷。 江離翻了個白眼,但心里也忍不住好奇。 這是兩個月來祁斯衍第一次下廚,以往他們碰面的機會很少,都是家里的廚師做飯,今天怎么有閑情逸致親自動手了? 她托著腮,情不自禁地望對方站立的方向望去,祁斯衍的身形和自己父親有些許相似,不過比他高了不少。 他們有著相似的輪廓,但祁斯衍生得更為俊朗,氣質也陰冷許多,靠近的時候,讓人覺得仿佛墜入深淵。 他做了兩道意式菜培根意面和烤雞胸沙拉,江離望著意面上寥寥無幾的芝士碎屑皺起眉:放少了。 少吃點。祁斯衍提醒了句,江離才想起來下周舞蹈學校要稱體重,只得作罷。 她心里憋屈,又不敢朝祁斯衍發作,只能將火氣都撒在眼前的這盤面上,祁斯衍吃飯的時候不喜歡說話,這點同他父親一模一樣。 想到以前的家庭,她便郁郁難平,心緒如同野火一般燃得猛烈。 兩個月前,她的父親祁鳴葬身于火海中,連著一起去世的還有他的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