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
十一
她沒有對沈澤一見鐘情,也沒有日久生情,血緣的牽絆也只在她同情他可憐的經歷時加上一點關心,這與基于道德上的幫助沒有太大區別。他們不過相處區區數日,哪有那么容易就敞開心扉相互理解呢。 沈槐陷入迷茫,一時的情迷意亂使她不得不重新思考,是繼續還是收手,收手的話回得去嗎,繼續的話又會變成什么樣? 她抬起頭坐回去,看了看沈澤。 她沒有后悔的余地。 選項在她沒有選擇逃走、主動去找他時早已選定。沈澤不會給她離去的機會。 落水的人好不容易抓到一個生的希望,自然會不顧一切去追尋。要么得救,要么就拉著她一起下沉。 在察覺到沈槐的神色突然不太對時,沈澤與她對視,只是一眼他就知道了她的想法。 疼痛。 從腦袋到心臟,到每一寸被她親吻過的皮膚。疼痛像被火灼燒一樣,讓他難以忍耐地低叫出來。 meimei明顯嚇了一跳,急忙摸摸他的額頭,焦急地問,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 沈澤沒能回答她。劇烈的疼痛像是要將他烤成碳,他艱難地尋找沈槐的所在,模糊間似乎看見了小女孩的臉。 他的手被沈槐握住,一瞬平緩的疼痛在下一秒更加猛烈地爆發,他甚至沒有力氣把她拉進懷里。 他和meimeizuoai。在她的房間,他的房間,客廳,浴室。 疼痛使得他神志不清,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在徘徊不能讓她離開。 于是他忍受著移動帶來的如同粉身碎骨的痛苦,顫抖地摟住她,貼近她的唇。 不準不準走 她僵住身子,一臉無措地注視他,然后咬咬牙,點了點頭,不走。 他們開始接吻,他比之前都要瘋狂地奪取撕咬,像一頭饑餓數日的兇獸。直到她痛呼出聲才放開,可也不過是撤出舌頭,嘴唇依然相貼著,他舔了舔她唇上被咬破的血跡。 彼此赤裸的身子方便了之后所有的行為。他終于放開禁止的行為,允許meimei伏到他腿間。 她的舌頭猶豫地掃過guitou的頂部,發現它抖動一下,不知何處冒出什么液體,她不在意地吞下。舌頭發現了某處凹陷的小洞,當她吮吸時聽見了沈澤帶著哭腔的呻吟,剛剛的那股液體更多了,且就在這個小孔處。 變得更大了。握著莖身的手不得不重新抓著,從上頭流下的不知口水還是其他的液體被她均勻地抹在上頭。抹到根部時,拇指不一小心按到下頭的囊袋上,沈澤的身體緊繃了一下。 他射了,在她嘴里。 沈槐嫌棄地吐到一邊,沈澤也顫抖著坐起來伸手從她嘴里挖出那些津液,直到全是透明的口水。 親吻已經成了習慣。這里是屬于他的地盤,射出來的東西沒有資格留在她的嘴中。 直到rou莖再次挺起他才離去,握著她的手放在上頭,緩慢地教她服務的方式。 不做嗎? 沈槐問。 沈澤頓了頓,深深地望了她一眼,似笑非笑地說,要做。 疼痛并沒有減輕,只是讓他麻木了不少。 他早就知道沈槐對他沒有情感,誰會突然在意起陌生人呢?只不過是他太擅長自欺欺人了。爸爸和meimei離開時,他想這不過是暫時的分離,他們很快就能再見到;他被繼父毆打后,mama在一旁低聲哭泣,又安慰他說下次一定會找人拉住,于是他繼續忍耐??伤麄円淮我矝]回來過,而mama也從來沒有找過人勸說,他只能懷抱一身的傷痛蜷縮在角落。 此時的疼痛就像是這么多年來累積的爆發。 他下意識抓住轉身的meimei,她為難地說,我不走,就是拿個東西。 她從校服外套里拿出一盒東西。 研究到給他套上花了好幾分鐘,沈澤看著自己放在浴室的小盒子,突然有點想笑。最終還是用上了。東西沒錯,人也沒錯。不過扯動的面部肌rou只讓他更疼罷了,若不對著沈槐,他盡量避免這些行為。 他僵硬地向meimei伸手,meimei也十分乖巧地靠近他。她糾結要不要坐到他腿上,他舔咬著她的脖頸說,來。 本就疼痛的地方再疼一點也無妨,而她與他沒有任何阻礙肌膚相貼時,他更能感覺到安心。人的體溫與重量不斷告知他尚有希望。 他摸進她腿間,找到濕得一塌糊涂的花心,緩慢地擠進一根手指。 緊致,滑潤,沒有阻礙。 meimei半咬著唇,手圈住他的脖子,有些顫抖。 他垂下眼簾擠入第二根。 還算順利,只是這次能聽見她低低的叫聲。 不是因為碰到了什么,只是因為作為入侵的異物的異性手指在她體內活動,僅僅處于大腦層次就足以讓她感到刺激。 偶爾刮刮內壁,偶爾旋轉一下位置,不管他做什么她都能清楚地知曉。 當第三根手指躍躍欲試地靠在xue口時,沈槐終于說話,不行,塞不下的 沈澤只是親親她的嘴角,可以的。 之后的事像是一下子點開了快進鍵。在迷亂與肆意中,他終于與她緊密貼合。他們簡直是最合拍的伴侶,形狀大小皆完美容納。 剛好被撐滿的沈槐濕潤著眼,身下一時散不去的酸脹疼痛令她一動不動。 在她身上的沈澤也很痛。原先的疼痛與尚不能自由抽插的疼痛交疊,他仿佛頂著一片滿是刺玫瑰叢在和她zuoai。 終于等到兩人都方便的時刻,沈澤開始行動。 頭頂的光線在晃來晃去,她的身子也在不斷起伏,破碎的呻吟如同走調的唱曲,從一開始的難受到逐漸發現快感。沈槐依舊迷茫,卻不影響她抱住沈澤。 她身份上的親哥從她的胸口吻到她的唇,卻沒在此停留。臉頰,鼻子,額頭,像是跟隨不為人所知的規律,越來越輕柔,額頭上的吻甚至只是點了點。 沈槐突然想哭,盡管自插入后她的眼角就沒干過。 那是懷念的氣息,哥哥的身份主體與氣息始終留在額頭上。往下的吻不能說沒有兄長的情感,可那都不再是主要部分。 越往下走,越濃厚的是求救,是欲望是愛情。 她曾懷疑過沈澤對她的欲望出自暴力的精神襲擊,不過是畸形的情感渴望。這不是假的,可在那之前,在他只是每天為她準備水果,沒有想要親近她之前,他還是盡量保持著他所能維持的正常模樣。他在最初想做好哥哥。 發展的親情是畸形的,可愛情不是,他的愛情只是復雜。在復雜環境下長大的他對她的情感也很復雜,哥哥對meimei的愛,哥哥對沈槐的愛,沈澤對meimei的愛,沈澤對沈槐的愛,如同蜘蛛吐絲一樣編成一個復雜的大網。 沈槐是恐懼的,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能承受得了這沉重的情感??伤裏o法后退,她只能像自投羅網的獵物等待命運。 若想存活她只能將主動權搶回來。 不需要理智,不需要多想。 那些東西對沈澤來說已經沒有意義,接下來他只想讓它們對沈槐也變得如此。 不在意家人,不在意外人,不在意世間的禮義廉恥,眼里只有他一個。她那么聰明,他能做到的她一定也能。 這樣想著,卻有毫無意義的水分從眼眶里滑下,落到她臉上時只是冰涼的水滴。 沈槐怔怔地望著他。 她終于下定決心。 胳膊勾住他的脖子往下拉,她親了親他的額頭,接著是鼻子,嘴唇。 他在痛苦中尋找身為純粹的哥哥時的感覺,她只是為了回應而掙脫本就沒多少的meimei成分。 冰涼的淚水仿佛是滴進被冰雪女王破碎的鏡子冷凍的心的解藥。盡管痛苦,他仍在追求不可及的愛情。若要回應,她必須以沈槐的身份進行。 哥哥對meimei,沈澤對沈槐。 情感本不應該細分,可只有先分開才能讓他們找到自己真實的心意。 再次纏綿的唇齒配合著火熱擺動的肢體,迷蒙的眼神與黏糊的津液。 當沈澤換好第三個避孕套再次進入時,沈槐發出黏糊糊的呻吟,她朦朧之間看見沈澤燈光下的笑容。 有幾分無奈,又像小孩子得到了期待已久的禮物。 她心頓時跳得飛快,不清醒的大腦里唯一清楚的想法在大聲宣告:沈槐放棄爭奪主動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