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涌(h)
夜涌(h)
十六的月亮高懸在綢緞一般的靛藍色廣袤空中,皎潔的月色將朗朗明星都照得黯淡,銀色的光華柔柔灑在絳煙寺,讓靜謐的夜色變得有幾分不真切。直到萬物靜籟,梁鳶才從枕下摸出一片葉子,疊放在唇邊,吹出一聲幽幽的哨音。 很快,隨著后窗一聲細微的響動,便個矯捷的身影跳進屋中。 現在什么時辰了?她等著他過來,在床上躺著不起來,我睡不著。 霍星流坐在床邊,輕輕揉她的腦袋:還早,剛剛過亥時。僧人講究修身養性,作息要更規律些,你睡不著很正常。 梁鳶重重嘆氣,我心里煩。 果然一切都不會如她料想的那么簡單,燕天子的態度曖昧,表面看起來對自己很是憐惜,可話里話外都想著拿些黃金珠寶打發自己?,F在又指派個半大的丫頭來糊弄。往后該怎么辦?難道見過了,就該回去了么?她不甘心。 這都怪你!梁鳶不輕不重地攮了他兩下,和你呆得太久,我總想著即便不是所有男人都和你一樣,起碼作為天子總該有些胸襟見識吧??勺騻€兒我一見他,說話做派都那樣迂腐,便知道大事不好了也怪我,這一路想得都太理所當然,等到了殿前再醒悟,已經來不及了。 若不是當年扶微長帝姬以身殉國,大燕早該亡了,如今也只是憑著個虛名,茍延殘喘罷了。即便他是個開明的君主,對你賞識又如何?他麾下兵微將寡,若有意征伐我秦,就是以卵擊石。實話告訴你,今年我們秦人并不打算進貢,就要試探天子的態度,倘若天子拿出皇帝的身份加以指責,我們索性就破罐破摔,破了那百年盟約。若天子忍氣吞聲,那明年自有加倍豐厚的獻禮,不僅如此,往后每當我們吞并一國,都會獻上與之匹配的珍貴貢禮。 你不早說?! 霍星流無辜的聳聳肩:我既敢帶你來,當然是因為知道你一定會無功而返。不然我這樣喜歡你,難道會親手將你托給旁人照顧嗎? 梁鳶眼圈忽然紅了,一把將他推開,原來你自始至終都瞧不起我!這一趟辛苦的過來,只不過是要看我的笑話! 他連忙把她圈回懷里,大力地不許她掙扎,乖乖,我哪里是看不起你,只是比你更清楚那些天潢貴胄名不副實的嘴臉罷了。顧野是如此,燕靖亦是。你捫心自問,若在來之前我說這些話給你聽,你會信嗎?你是怎樣不見黃河心不死的性子,我還不知道么。 說得極是。梁鳶有時候覺得,霍星流甚至比自己更了解自己。她不鬧了,口中還忿忿抱怨,你讓我變得好笨。 他說哪有,已經很聰明了,只是見識得太少,經驗不足罷了。 如果我是燕天子,一定會抓住這最后一次機會。越是試探,越要態度堅決。趁著其他幾國尚且會因為楚國滅了兔死狐悲,聯合諸國共同伐秦。所謂萬人cao弓,共射一招,招無不中。你是大秦的將領,算一算,若是六國聯合,你們能抵擋多久? 那你猜猜,燕靖會不會聽你的。 梁鳶在心里嘆氣,倘若天子有這樣膽識魄力,早在三年前就該這樣制止秦國了。她泄氣地伏在他懷里,不公平,真的不公平。憑什么有些人生來就是王侯將相?一個個兒都是德不配位的酒囊飯袋。偏偏教我是個小姑娘,憑白受他們的連累。 跟我走,你想要的都有會?;粜橇饔忠槐閷λ齽裾T道,你知道我的秘密,不是么? 是了。當初他找連城璧,并非是秦王命令,而是他私自為之。這位貌似忠良的年輕將才,其實是包藏禍心的佞臣啊。 他在夜色中吻她的唇,你和我是同路人,是上天注定的一對?;实鄄荒芙o你的,我都會給你。 梁鳶動搖了,說不清是因為越過萬水千山之后的許諾變得格外可信,還是這個充滿情欲意味的吻太動人。齒與齒之間磕了一下,舌頭還是靈巧地侵襲過來,呼吸被有技巧地一寸寸奪走,她抵擋不了,被壓到床上。 乖乖,想明白了就好。再過兩日,找個名正言順的理由向皇帝辭行吧。近來年關將至,那些進獻的使臣陸續都入住湯沐邑,我原就沒有預備太多,若拖得太久,難免節外生枝,再想脫身就難了。 我知道。她說的是「知道」,沒有說「好」,只因還是太不甘心。 我悶得慌。她又說,同時指引他的手放在自己心口,這里,你替我揉一揉。 古往今來,不知多少人曾來到此地跪拜朝奉。禪房里點著厚重的檀香,神龕前的蒲團已經被舊了,被來來往往的香客跪出了虔誠的凹陷,空氣中漂浮銀色的細小微塵,然而一聲低過一聲的壓抑喘息卻讓莊穆的氣氛蕩然無存。 少女的衣衫大敞,蜜合色的抱腹被扔到地上,外衫松松落至臂間,露出胸前一對渾圓飽滿的乳兒,當中的兩點紅梅含羞帶怯,在一下下的撞擊中顫盈盈地晃著。兩條腿交疊成打坐的姿勢,卻不是坐在蒲團上,而是圈著男人精壯的腰。被匿在陰影里的私處濕滑一片,xue兒正不知羞恥地吞吐著粗長guntang的性器。 十六歲,正是膽大包天的年紀。 既美麗又猙獰,既圣潔又下賤,好像支離破碎,卻又完美無缺。 她是他珍愛萬分的至寶。 唔親一親我,快點我要不行了嗚小貓兒似的哭叫,似泣似訴,把心都叫軟了。 霍星流的手托住她的后腦,不斷地去吻她被汗浸濕的發梢,最后才吻住她的唇,把她不能自抑的呻吟尖叫都吞進喉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