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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南的預估是正確的,他矯正了一些配比以后最終拿到了可重復的結果,不久以后應該就會過稿。 他跟易火保持著穩定的親密關系,陳南覺得從未了解過易火,也從未了解過真正的自己。他是如此渴望易火,渴望易火的舌頭舔他勃起的筋脈,渴望易火溫熱吸納的后xue,他甚至想把一切都交給易火,窒息的吻和高于體溫的jingye,他愛死了易火難耐的時候含他的手指。 晚上他們是糾纏不休的伴侶,天一亮又變得衣冠楚楚,他們如同夜行的狼,把所有yin蕩和色欲的本性隱進黑夜里。后街有一個不為人知的巢xue,寄居著被情欲吞沒的他和易火。 這種狀態持續到六月份,易火又消失了。陳南這才發現他對易火一無所知,他知道兩個人最契合的姿勢,知道易火最受不住沖刺的時候叫他的本名,可是易火走了,陳南才發現自己居然連怎樣聯系他都不清楚。 世界那么大,易火想要躲起來太容易了。 陳南又開始睡不著覺,易火說的很對,他這次一粒藥已經不起作用了。陳南想大概是因為易火,而不是因為易火的話。 易火是誰?易莘淼又是誰?易火為什么會在后街?易火,你在哪兒。 我很想你。 陳南從來沒搜索過易莘淼和易火的任何信息,像是毫不相干的兩個人,除了彼此,誰也不會知道二人是床上的關系。陳南現在明白,他不去主動了解,是因為他太喜歡易火,他不想主動挑明他究竟有多在乎易火,可他終究還是在這場未曾約定輸贏的博弈中敗下陣來。 他像查閱文獻一樣輸入易莘淼的名字,網頁上彈出的資料鋪天蓋地,有遠超文獻的沖擊力。 天才物理學家易莘淼赴境外治療,奇異病癥在世界首例出現。 易莘淼瘦了,帶著病態的白皙有些刺目,他正對著鏡頭,神情卻令陳南覺得陌生,可是又那樣熟悉。 這個狀態他在哪里見過,可那人不是易莘淼,也不是易火。 好像是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