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七、被抓【劇情】
三十七、被抓【劇情】
六月十號這天徐玉韞和往常一樣,下了課先是幫班里幾個學生補習世界語然后回宿舍批改試卷。 把學校的事都處理好差不多晚上九點,她開始繼續構思自己的畢業論文。 在做志愿者之前,徐玉韞一直是個相對懶散不怎么愛學習的人。來了林木之后,也許是被這里的學習氛圍感染了,她也開始變得用功了起來。 查資料做筆記到十一點,她收拾好東西去洗了個澡準備睡覺。 不知道為什么,這一覺睡得異常不安穩。十一點三十多入睡,十二點半做了個噩夢就莫名其妙醒了,噴了點睡眠噴霧徐玉韞再次嘗試入睡。 結果大約凌晨三點的時候她卻又一次從夢里驚醒,睜開眼睛感覺有些不對勁,扭過頭就看見書桌前的椅子上坐著一個人。 徐玉韞幾乎是瞬間就被嚇醒,她只覺渾身汗毛都倒豎了起來,想也不想地拉著被子尖叫,啊啊啊啊啊啊啊,你是誰????! 還能有誰?男人說著按開了書桌上的燈,然后起身緩緩走到床前。 見到來人是威爾遜,徐玉韞也不知道心里是害怕多一點還是慶幸多一點。緊張過后隨之而來的就是憤怒,她紅著眼眶不滿道:你有必要這么嚇人嗎?真的會嚇死人的。而且你怎么會在學校里?? 我為什么不能在這? 徐玉韞朝門口看了一眼,門是關著的,看不到外面是什么情況。 自己剛剛那么大聲尖叫,附近宿舍的人不可能聽不見啊,居然一個過來問的都沒。 威爾遜也隨著她的視線看去,怎么了?想看看為什么沒人來救你? 你到底做了什么?徐玉韞被他的態度弄得心里發毛。 本來她不覺得威爾遜會真的做什么,畢竟這里是巴國不是M國,M國軍隊處境微妙。制造軍地沖突、尤其在這種本就比較受關注的公益學校制造,定然會引爆輿論、引起民憤、難以收場。 可是威爾遜畢竟不是普通人,誰知道一個瘋子腦子都是怎么想的呢 威爾遜沒有回答她的話,目光在她臉上逡巡,片刻后他命令道:起來。 徐玉韞沒有拒絕,只是說:那你先出去,我換衣服。 威爾遜冷笑,是什么給了你可以和我討價還價的錯覺?不需要換衣服,馬上起來跟我回去。他低頭擺弄了下金屬袖扣表情有些許不耐,你現在主動一點,待會兒就能少吃一點苦。不要讓我把你綁回去。 徐玉韞睡覺一向喜歡穿最輕薄的吊帶,雖然是六月份,但大晚上外面還是會有點冷。從床上下來后她環抱著雙臂請求,能讓我穿個外套嗎?你也不想別人看見我這樣吧。 不需要,威爾遜拒絕,但頓了下他又解釋道,沒有別人。 走出宿舍,徐玉韞看到附近幾個宿舍的門都是打開的,走廊里空無一人。 在即將走出宿舍樓大門時,威爾遜還是脫下了自己的風衣外套給她披在身上。 威爾遜的車就停在外面,她剛走過去,車門就從里面被拉開。 打開車門的正是穆勒。 徐玉韞看見他便明白了為什么陳天青會直接找到學校,還使了手段把其他人從宿舍帶走。 上車。見她愣在門前,威爾遜出聲提醒。 大概前有狼后有虎就是說她此刻的這種情況吧,兩個男人無論哪個都是她無力招架的。她很清楚接下來要面對的是什么,而越是明白就越是心生恐懼。 見她遲遲不肯上車,威爾遜徹底沒了耐心,握著她的肩膀把她貫進車里,徐玉韞被絆了一下跌在車上。車門關上,徐玉韞沒有從地上爬起來,抱著身子坐在車座下。 這是準備裝可憐?威爾遜用鞋尖輕輕踢了下女人腰側。 還用裝嗎?我覺得我本來就很可憐。 然后她就聽見頭頂傳來穆勒的笑聲,剛要再說什么,穆勒就開口道:沒關系,一會兒會更可憐。 不用他說徐玉韞也知道自己今天會有多慘,兩個被惹惱的人絕不可能對她有絲毫的手下留情。 知道說再多也沒用,她索性閉嘴。 車里一時陷入了靜默,三個人各懷心思。 汽車行駛了十多分鐘,徐玉韞發現與上次威爾遜劫持她時不同,這次車開得很平穩一點都沒有顛簸。她有些好奇,忍不住問:怎么這次一點也不顛,難道換路了? 威爾遜面露諷刺地看著她,是因為修路了。 穆勒這幾個月一直在瘋狂修路,北方一些貧困地區基本都修了。徐玉韞想到之前有學生放假回來提過路被修好了的事,不過沒有親眼看見她也就沒把這個信息放在心上。 為了躲著我們,三個月不出門,真有你的。 徐玉韞日子過得太充實,一天一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聽他這么說才發現現在距離上次和他倆見面竟然已經三個月了。 她還沒說話,威爾遜又說:不告而別這招跟陳天青沒玩過癮又來跟我們玩? 陳天青這三個字讓徐玉韞有些恍神,這還是威爾遜第一次當著她的面提起陳天青。 氣氛變得有些詭異,連穆勒都忍不住看了威爾遜一眼,不明白他為什么突然提起那個人。 之后的路程幾個人都沒再說話。 林木宿舍樓里,志愿者們正收拾行李。 這算什么事??大半夜一群人把我們綁了扔到會議室,現在不僅沒有解釋還逼我們簽密保條約。把我們當什么了?朱麗婭門沒關,一邊疊著衣服一邊沖斜對面寢室的莉娜抱怨。 我覺得個人安危是最重要的,既然收了錢就把這事忘了吧。 怎么可能忘,等我回去非得把這事曝光出來。 莉娜見她這樣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她不懂朱麗婭既然不想妥協那剛才為什么收下了別人十萬M幣。雖然她也生氣,但畢竟沒有受傷還拿了一筆錢,她想不到非得曝光的理由。 尤其這件事上學校也是受害者,到頭來最受影響的肯定不是綁走他們的那些人而是學校。 原本威爾遜不打算給這幾個人什么說法,但是穆勒不希望把林木的名聲毀了,所以提出給一筆補償金讓幾個志愿者簽下諒解書和密保協議。 恰好這批志愿者也都呆了半年多了,出了這樣的事他們不想多留直接訂了第二天的機票準備回去。 林木的校長阿南德站在辦公室窗前看著宿舍一樓亮著的燈不禁嘆了口氣,臨到頭了偏偏遇到這種事 他的兒子寬慰道:別想了,爸。這不是咱們能管得了的事。 還有徐,多好的一個姑娘,等她回來我都不知道該怎么面對她。雖然穆勒親自跟他解釋了自己與徐玉韞的關系,并保證不會傷害徐玉韞,但阿南德心里還是不安。 不安歸不安,但在徐玉韞和學校跟幾百個學生之間,阿南德選擇了后者。